第19頁
他承認有那麼一秒,是想這樣做的。
下顎緊繃著,裴斯延學著她剛才那般的動作去吻她的耳朵。
齧了下,暗啞的嗓音裡帶著咬牙切齒的沉,「宋晚清,你別以為我他媽不敢在這碰你。」
頭皮發麻。
話和溫度潤感,令她骨軟筋酥。
宋晚清呼吸漸漸有些混亂。
她仰起頭,眼皮半掩蓋著眸,看著對面鏡子中被他控制住的自己,突然就想躍躍欲試從未嘗試過的——
將自己卷進這場駭浪中。
想了,她也就真這麼做了。
她弄開他的手,側頭用唇觸碰他的耳朵,「有種,你就碰——」
電掣風馳間,後背猛地撞到牆鏡上。
宋晚清吃痛地峨眉緊蹙。
胸口處隨著呼吸起起伏伏,本短到腰腹的上衣縮短,露出曲線優美的蠻腰。鑲入肚臍肉.體的銀色蝴蝶墜子也隨著晃動,藏在暗處的刺青時刻準備叫囂。
裴斯延單手禁錮她的雙手。
碰她腰身,有意無意地把玩她的墜子。將臉埋進她的脖頸處,不忘舔抵,話里發著狠,「宋晚清,你就這麼耐不住?」
宋晚清抬起下巴,閉著媚眼微蹙著眉,呼吸徹底混亂。
說話聲有些顫,「裴斯延,你不也,一樣嗎?」
「是啊,一樣。」
他又壓著嗓音問:「剛剛和林渠,打算去做什麼?」
指尖輕觸,細細麻麻的觸感,開始在背部那一條凹下去的線骨處往上延伸。
呼吸錯亂,她閉上眼:「去做什麼,和你有關係嗎?」
「沒關係,但你是我帶來的,就有關係。」
「是嗎?」
被束縛著的,在下一秒得到自由。
宋晚清呼吸一滯,手動了動,「裴斯延——」
「噓——」
輕薄的、惹火的。
裴斯延重新抬頭與她平視,黑暗下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欲.望滿到快要溢出,像野獸想要迫不及待飽嘗捕捉到的獵物,「宋晚清,你聽。」
「什麼?」
「門外,有人在走動。」
刺激大腦神經的開關,被按到底。
宋晚清愣了幾秒,等反應過來後人已經被帶到了門前。
正站在外面準備親密的男女,聽到好像有東西撞到門的聲響便停了下來。
「這是,有人在裡面……」
「正常寶貝。」
「那我們還是先走吧。」
「沒事。」
……
緊接著的,是不斷的曖昧聲。
宋晚清聽著聲音,臉還是禁不住有些發燙,這比在素描室門外聽到的還要清晰。
掌心內極薄的那層繭摩挲著,體溫相融一同滾燙。
「裴斯延。」宋晚清努力穩著語調,嬌唇揚起弧度,「看不出來,你的癖好真的很多。」
「確實。」裴斯延笑著,用指腹碰了碰她揚起的嘴角,「如果我不來,你是打算和林渠像他們一樣嗎?」
「和你有關係嗎?」宋晚清輕笑聲,在看到他面色冷下來時故意將腰往前弓起,「就算是我要和林渠發生什麼,你又能怎麼樣?我想和誰像他們一樣,就和誰——」
「好。」
裴斯延斬斷她的話,將她雙手放下固定在她身後,單手解最後枷鎖。
她的衣服卷在貼身衣物上固定,斜歪著,有種凌亂的美。
曲線迷人,形狀大小恰到好處,藏在衣下的刺青呼之欲出。
枷鎖解開,他突然將她抱起,往包廂內走,重重扔在沙發上。
長發凌亂不失美感,宋晚清雙手撐著沙發還來不及起來,重重的黑影便壓了下來。
下巴被虎口控制,她閉著眼,以為就要開始。
沒想到遲遲沒有。
她睜開眼,只見裴斯延的目光突然落在她的胸前,立刻明白。
左胸下沿著弧度,有一朵白色桔梗花,代表純真、乾淨無暇、純潔善良。
可這些,她都沒有。
所以又多了條蛇攀附著它、多了荊棘纏繞著它。看著它被摧殘,神秘、冷血、自私,這才是她。
裴斯延直白地望著,用指腹輕輕觸碰。
他臉上的表情藏在暗處根本看不清,只能看見他的發頂。
宋晚清伸手去碰他的發頂,和想像中一樣,柔軟。雙膝碰了碰他的腰,輕聲叫他:「裴斯延——」
桔梗花滾燙髮著顫。
宋晚清天鵝頸伸長,閉眼吁了口氣,「裴斯延,你幹什麼……」
「宋晚清。」
「我在……」
「我想吻它,看你失控的表情。」
「但你沒有買安全套,失控不了。」
充斥曖昧的包廂內被她這話徹底打碎。
裴斯延悶聲笑笑,待在她的胸口處好一會沒再動。
「怎麼,不動了?」
「嗯。」
「為什麼?」
「沒有安全套。」
……
開關到最後還沒是摁到底,理智來的快,欲.望去的快。
可未來總有一天,理智會被徹底撕碎,只剩下滿身慾念一同往深海里墜。
宋晚清跟著裴斯延回到包廂內的時候,坐在沙發上本面色極差的林渠,見到他們兩人一同回來,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又轉。
合著人是那人說可以讓他試試的,人是他帶出去包廂的,現在人又回到那人手裡了?衣服還皺了?這他媽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