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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信你?」
裴斯延用指腹很輕地抹她嘴角,又輕輕舔抵,「你和他喝酒讓他碰你這裡,我怎麼信你?如果我不去找你,那下一步呢?讓他像我這樣對你嗎?他能有我讓你舒服嗎?宋晚清,你怎麼總喜歡看別人?還是說你嫌我給你的太少了?」
「我沒有!」又多了不同的力。
宋晚清難受地動了動腳,繩子卻越來越緊,閉著的雙眼在黑暗裡偷偷發紅,蓄滿的淚液不小心往外溢出,聲音越來越低帶著哭腔,「我真的沒有……裴斯延,我沒有讓他碰我,我想著吃完就快點回家找你了……」
指停。
借著較弱光色看到了那滴淚,裴斯延理智被拉回些許,心像被絞,用指腹抹去,吻了吻她的眼角。
又變了。
他說:「晚晚,你別哭,對不起。」
像認罪般,裴斯延將頭埋進她的頸窩深處,想牽她的手十指緊扣,可碰到那根繩子後指尖驟然顫了顫。
收回手,又開始攪亂她的呼吸,奪走她的身體。
那些親眼所見的畫面和她的話混在一起,他不知道該信哪一個。
她太愛撒謊了,總是沒有分寸,總是不和他確認關係,總是和別的男人混在一起。
那在遇到他之前呢?也像剛開始對他那樣對別人展現自己的媚態嗎?被別人碰過嗎?怎麼碰的?有像他這樣碰過嗎?
「痛……」
脖頸被他的臆想咬破了皮。
他沒有就此放過她,搓弄使她想要扭動的敏感,悶聲問她:「宋晚清,你還有沒有對別的人做出過像對我那樣的舉動?」
皎潔月光下的玫瑰早就被他一片片撕碎扔在了地,沒有露水,乾枯到發不出聲音。
宋晚清緩緩睜開眼,望不停搖晃的天花板,身體已經習慣他的存在。
腦海中回想的全都是今天下午做的決定。
她想和他在一起,帶他去看看她以後的學校,帶他去看看她以後生活的地方,然後告訴他以後就算來找她,也可以用回家這兩個字。
因為她知道他的出生和家庭環境不好,平時會情緒敏感,所以想帶他進入自己的生活讓他在雲平能夠放心。
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有改變這個決定。
長睫輕顫,垂眸時帶下滾燙的淚,她輕聲回答他:「沒有……只對你這樣,你信嗎?」
他停下了,但耳邊只有自己心底的聲音
畫面的衝擊力令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所以他答了句:「不信。」
好奇怪,窗外的雨怎麼越下越大,怎麼全都落進了眼睛裡。
枕頭不停被淚浸濕,宋晚清的雙眼越來越模糊,四周變得混沌,那天夜裡摔過跤的心臟再也爬不起。
她本不相信愛的,好不容易做了這個決定,好不容易朝他邁了一步,他卻將她否定的徹徹底底,親口告訴她宋晚清做了個很愚蠢的決定。
果然,沒有愛能信,都帶有目的,都只是說說而已。
被捆綁的手腳,沒再有掙扎的跡象。
軀體內的靈魂,又一次的四處遊蕩。
第一次的悸動,被扼殺在疾風驟雨的夏季里。
*
很酸脹,很疲乏。
結束後,宋晚清被裴斯延抱去洗完澡後就縮進被子裡,側躺蜷縮著,一直望著窗簾被打濕的那一塊痕跡。
等他洗完澡進來房間,她立刻將眼睛閉起。
關了燈。
床陷下去些許,腰肢被手緊圈,剛洗完澡的熱氣燙著她的後背,一陣乾淨的沐浴香縈繞在她的鼻尖,呼吸撒在她的後脖頸。
有些癢,她稍微動了動。
「晚晚,我知道你沒睡。」他的嗓音清冽,沁著柔和,「這些天我都在家陪你。」
宋晚清將頭又低了些,聲音無力到很虛,「過兩天我就要離開。」
「別想了,你哪都去不了。」
「裴斯延,你是想把我關起來嗎?」
沒了聲。
可沒聲,就是答案了。
宋晚清也不想說話折騰了,總之不管說什麼,她都要離開。
*
這兩天裴斯延都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把她當成廢物一樣來養。
有人伺候也挺好,宋晚清就這麼被他關在家裡,做了睡,做了吃。
有時候他還會抱著她坐在書桌前,讓她看著他整理心理學的資料,她坐不住,便故意撩撥他在書桌上來了一次。
裴斯延喜歡她的主動撩撥,更喜歡聽她的曼聲而吟,但她偏不開口,這兩天也偏不和他說一句話。
他來了脾氣,就會撕咬她的唇讓她發出聲音,可她依舊死忍著。
不管他將她綁在床頭還是扔在沙發上或者在浴室里,都讓他在做的時候像是在面對一個屍體發.情。
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他徹底忍不了了。
因為在做完之後沒多久,宋晚清接到了趙又馳打來的電話。
她站在餐桌前,三天裡第一次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是喊別人的名字,還關心別人的傷勢。
裴斯延踹開凳子走過去,搶過她的手機用力扔進垃圾桶里,掐她的脖頸使她腰部撞到後面的餐桌,「宋晚清,你是不是想死?」
宋晚清這些天已經習慣他這樣,面色冷清著稍稍仰首。
「你他媽說話!」他猛地吼了一聲,脖頸青筋漲的愈發明顯,眼底的怒意不停擴散,「宋晚清,這幾天還沒吃飽嗎?我餵的你不夠多嗎?他的就好到你這麼想要嗎?還是說你欲.求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