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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解鎖的聲音,宋晚清正想問他怎麼知道密碼的,門就突然往後開了。
她瞬間被他摟著腰,腳步後退著倒進去,最後門關上再次被抵在牆邊。
還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只感受他的體溫越來越逼近自己,那隻手也開始不安分地撩動她的發別在耳後,曖昧地揉捏她的耳垂。
他一字不說,動作里卻全都是他想說的話。
她的耳朵特別敏感,他最愛抓著這點不放,不僅揉捏著側頭舔抵,還故意輕輕往裡吹氣,導致她癢意遍布全身,開始蹙眉主動抬起下巴,手也開始緊攥他的襯衣。
襯衣越來越皺,她想別過頭躲開他的呼吸,卻被他控制著難以逃離。
她在黑暗中細聲讓他停,卻感受到那隻手開始換了地方遊走。後悔穿了裙,又給了他輕易掌控的機會。
他了解她的每一處,知道最後一根弦該在什麼時候斷,所以他讓她享受著從恰到好處的舒快,到想罪惡離開卻在離開時又想罪惡回來的難熬。
她總說讓他停下,身體卻誠實地說愛。
潮起潮落,在看著她不受控制地長吁之後,他開始吻她的唇、下巴、脖頸,再一直來到耳朵,沉著嗓音在她耳旁說著令她羞怯到全身發燙的話。
「玩嗎?你不是說你是我嫂子嗎?禁忌的快感試過嗎?沒的話,今晚試試?」
她在說出那句話看到他表情的時候就知道他會留一手在這一處等她。
但她不知道這次他竟然這麼瘋。
瘋到從沙發到吧檯再到浴室,瘋到靠牆抓他的發,所以當她在被他掌控到覺得天旋地轉之後心裡發誓再也不亂說話了。
這個男人,就是一匹餵不飽的惡狼!
結束後也正好洗完了澡和頭髮。
宋晚清體力不支地坐在床邊,閉著眼感受那匹狼又變得溫順在那幫她吹著頭髮。
那雙手穿過她的發,動作很輕生怕弄疼她,還幫她按摩了下。
這熟悉的手法使她閉著眼禁不住笑了,「裴斯延,手法這麼熟練,這六年裡你是還去過理髮店當過托尼老師嗎?」
「這都被你知道了?」裴斯延站在她身前幫她吹著頭髮,等要吹發尾的時候又坐在她旁邊,問了她一句溫度燙嗎?
她搖搖頭說不燙,又突然間變得沉默。
睜開眼,又如六年前那樣,垂著眸輕輕晃動著腳上那雙拖鞋,在吹風機聲音停止後的下一秒,故意讓一隻拖鞋掉在地上,盯著它,輕聲開口:「裴斯延,你不怕我——」
「怕。」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不給她繼續說,放下吹風機緊摟著她的腰,埋進她的頸窩。
那些回憶一瞬間又再次湧進他的腦海里,使他的話里能讓人聽出是真的害怕,甚至細聽還聽到了哽咽,「晚晚,我怕你離開,很怕很怕。六年前害怕,六年後一樣害怕。晚晚,你總是讓我覺得抓不住你,每次好不容易抓住了你又不見了。這次你回來,我依舊還是害怕。」
「我不會再離開了。」他的哽咽使她內心也跟著難受,抬眸望著天花板,眼眶有些濕。
在他準備抬起頭的瞬間,她驟然揚起唇畔輕聲道:「阿延,我不會再離開了。」
第46章 聽哄
「阿延, 我不會再離開了。」
這夜瞬間靜謐,仿佛一切都變成了靜態,只有大片的野草在小幅度亂動, 只因有玫瑰在其中悄然生長。
那扇門從今往後關上不再會是兩個世界,不再會是虛有其表的危樓。
他們也無需再相隔兩地仰首望同月,藉此坐在月光下想念對方。曾經無數次輾轉反側的夜也不會再有,那顆日日懸掛的心一瞬間恢復到原來的位置變得平穩。雙人床也不再留有空位, 都再次被熟稔的氣息包裹。
良久。
裴斯延抱著她許久都未從那句話里回過神來, 最後還是她掙脫懷抱後, 把雙腿搭放在他單腿上時他才徹底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立刻順手將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雙手虛虛地圈著她的腰身,直白地看著她那雙眼睛問她, 「晚晚, 意思是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嗎?」
他的眼鏡已經取下,那雙幽邃的眉眼此刻更清晰, 眼裡多了些從前沒有的柔和,神情里有未消散的害怕和不確定的高興, 鮮少見的模樣。
他的短碎發還有些濕漉,宋晚清見了,沒先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拿起吹風機幫他吹起了頭髮。
靜謐被呼聲打破, 這是她第一次幫他吹頭髮, 很短但不扎手。
男生的頭髮很快就能吹乾, 偏偏被她吹得很慢, 只因她的腦海里還在想著他剛剛問的問題。
情不自禁地, 在嘈雜聲中她輕聲回答了一句:「對」。
本沒想讓他聽見的, 卻忘了他一直在凝視她,所以不小心被他看到了口型。
他立刻握住她的手腕,嘴角彎起弧度地讓她再說一次。
這哪好意思?
宋晚清不想再重複這種聽起來有點讓人不好意思的話,關了吹風機扯過那根線開始卷著,同時也開始裝傻,「說什麼?」
他變成緊圈著她,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臉,「乖,晚晚,再回答一次我剛剛問的問題。」
有點癢,她動了動忍住笑意,「我和你之間都沒有確認關係,所以我回答不了你。」
「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
「那我剛剛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