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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暗了暗,那串手持被他緊攥在手心,他抬起另一隻手擒住宋晚清那白細的脖頸往自己身上壓,嗓音低沉在她耳邊說著話:「宋晚清,你能在這惹火,我也能在這做。」
「好啊。」宋晚清緩緩側頭,故意垂下眸只看他的唇,「但我洗了澡不能出太多汗,所以……你累點?」
最後她抬眸凝視他的眼睛,嬌唇沁著嫵媚的笑。
但凡事都得有個度。
宋晚清真怕他這性子待會會做出些什麼,說完後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就推開他起身離開了。
離開前還不怕死地用指尖輕輕劃了下他的喉結。
成群的螞蟻便開始慢慢將食物吞噬。
裴斯延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雙眸微微眯起,眼底在僅有些許微弱月光照射進來的暗處,交織著無邊的欲望和野性。
如果她再走慢些,他或許真的會這麼做。
露天,階梯,暗處,也不錯。
反正都輕浮。
心有所想,當晚他真就夢到了露骨的場景。
他雖看過不少片子,也自.瀆過,可夢到和人乾柴烈火,這還是第一次。
一起床就去了趟洗手間,涼水過身。
*
另一邊。
清早一起床,宋晚清就打了個噴嚏。
她耷拉著眼皮,扶著床梯下來,嗓子有些干,「是誰大清早的罵我?」
寢室里今天四個人都有早課。
除了唐詩愉還在賴床,另外兩個一個在陽台上閉著眼睛刷牙,明顯感覺下一秒會困死過去;一個早已換上白色連衣裙坐在桌前收拾打扮,明顯特別精神。
早八還能起來化妝的,宋晚清願稱之為神人。
她倚著床梯,撈過自己的束髮帶戴上,「你這是中午或者課間要去約會吧?」
正在塗口紅的莊悅嘴角瘋狂上揚,俏皮地朝宋晚清抬了下眉毛,「比約會還要勁爆。」
這不就來勁了嗎?!
宋晚清立刻拉了張凳子坐下。就連唐詩愉都跟詐屍似的睜開眼,側身手扶著床欄杆低頭看著對面的兩人,頭髮散著跟女鬼一樣,「有多勁爆?」
莊悅不緊不慢地將口紅蓋子蓋上,說著令人興奮的話,「我約了我們學校一個帥哥,那個帥哥願意今天中午給我當素描的人體模特。」
「牛啊寶貝。」宋晚清豎起了大拇指,「你這一舉兩得啊,既能練習素描又能提前驗驗貨。」
「絕。」唐詩愉說完,倒頭又接著閉眼,「哪個學院的啊?」
「心理學院的。」莊悅也來勁了,「我跟你們說,這心理學院真是帥哥成堆啊,不去不知道,一去直接想回宿舍捲鋪蓋睡在那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每個男生宿舍都進一下。」
唐詩愉:「咱學院和心理學院一個頭一個尾的,這麼大老遠的距離你都願意睡在那,看來帥哥真的很多,改天我也去瞅瞅。」
洗漱完從陽台進來的陶語拿洗臉巾擦了擦臉,聽到這話戴上眼鏡問了句:「你不是有男朋友嗎還瞅?」
「分了。」
唐詩愉這兩字一出,宋晚清立刻比自己名字還清醒。
等莊悅和陶語一塊走了,才從椅子上起來走過去問她,「怪不得今天賴床不起呢,有七十二小時沒這次?」
「去去去。」唐詩愉閉眼笑著,「早超了,都一百二小時了。」
「你這速度比我吃飯還快啊唐詩愉,這次又是為什麼分了?」
「因為他喜歡吃香菜。」
「……」宋晚清突然覺得自己浪費了早上最寶貴的一分鐘。
香菜多好吃啊。
後面唐詩愉決定繼續睡兩節課的時間再去班上。宋晚清知道她這話是放屁,每次說睡兩節課時間,結果都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點。
當然這次也不例外。
*
美術學院在從學校南門一進來就能看到的位置。
特別顯眼的幾棟紅色建築物矗立著,最中間那棟的最頂端還掛著學院的標誌,仔細看能看出是一本書和一支畫筆。
這標誌有個傳言也有個笑話。
傳言有位男同學每到期末考的時候,都會站在樓下虔誠地拜拜它,拜完之後考試必能過。所以經常能看到樓下有人在那拜,殊不知那位男生其實真的是位學霸,拜標誌也只是為了心靜,圖個吉利。
笑話則是每每有個愛玩的學生經過這個標誌,都會指著它開玩笑地罵旁邊的人是書筆。
不知道為什麼,宋晚清仰頭看到這個標誌竟然想到了裴斯延那張臉。
兩人自從那晚有過短暫的接觸後,連著三天都沒再見過面。
唉,估計他真的是長得比較正的書筆吧。
內心說了這麼一句,宋晚清才提著裝素描筆的盒子和素描紙離開2棟,往旁邊1棟的素描室方向走。過兩日有素描考試,反正下午沒課無聊可以再提前來練練。
1棟的三樓有三間素描室。
最外面那間有班級正在上課。第二間門又是關著的,怕裡面有人或是鎖著的,宋晚清只好不嫌累地走去最裡面那間。
每間素描室靠走廊的那邊都是全封閉的,只有前後門上各有一塊小的玻璃窗。
而那一塊的玻璃窗內,旁邊都會有很小的窗布能拉上將它遮住,讓人看不到裡面。
宋晚清走到後門,手剛搭放在門把鎖上正準備打開,就透過門上那未拉好的窗布看到了裡面的場景,還聽到了不該聽的曖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