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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慢慢的接觸中,他發現自己對林聽晚越來越在意了。所以當他聽到這些謠言時,他內心不像以前那樣反感,反而是竊喜的。
枯木遍地,偏那一點子星火,就足以燃起整片木林,火勢蔓延,愈演愈烈。
十二月份。江城天氣已經寒冷。
因為一個數學競賽,林聽晚和隔壁班的江晝走得很近。他們經常要一起在放學後上競賽課。江晝也經常會來找林聽晚問題目。
如果是一般的男生,沈羨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危機感,可是江晝不僅成績好,而且本人長得也不賴,溫文爾雅,如墨如玉。
有時候江晝會在中午休息時間來找林聽晚。沈羨拿著籃球走進班級,正巧看到因為解開一道難題,林聽晚竟然對著江晝笑了。
沈羨的心不上不下地跳著。她在對別人笑。她竟然對別人笑得那麼開心。一股酸意將他浸透。
其實林聽晚只是因為做出那道題被江晝誇了才禮貌回笑。但是在沈羨眼裡卻變了一回事。
他突然覺得手裡的籃球一點也不好玩了。他把球扔給洛延川,「以後中午不打球了。」
「聽晚,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放學見。」江晝見沈羨回來,知道占別人的座位不好,自覺地離開。
沈羨挑了挑眉。聽晚?放學見?
什麼鬼,叫那麼親密幹嘛。
沈羨看了一眼林聽晚桌上的題,密密麻麻的公式。
嘶。好吧,確實看不太懂。
沈羨第一次產生了極大的挫敗感。本該午覺的他,拿出了一本習題開始刷題。
林聽晚難得看他中午反常地在學習,「你今天怎麼不睡午覺了?」
「成績差,不得多努力。」沈羨沒好氣,不爽地睨了她一眼,語氣像個怨婦。
林聽晚笑笑,只以為他是真的想好好學習。沒多想,繼續鑽研自己的競賽題。
沈羨被剛剛的畫面搞得心煩意亂,筆下題目的文字像是亂了順序,他怎麼看都看不懂。
「林聽晚,你喜歡江晝啊?」沈羨沒頭沒尾地一問。
林聽晚寫題的手停了下來,偏頭看他:「為什麼這麼說?」
「我看你對他笑得挺開心的。那嬌羞樣,不是喜歡是什麼?」沈羨轉過頭,直勾勾的看著她的眼睛,眼神帶著試探。
林聽晚眨了眨眼,嬌羞?
她什麼時候嬌羞了?
林聽晚一臉莫名其妙,「有病吧你。我什麼時候嬌羞了,眼睛瞎了得及時去醫院啊。」
沈羨被她這麼一罵,也感覺自己有病。算了,她這態度他很滿意。
嗯,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他朝著林聽晚笑,「哦,那可能是最近遊戲打多了,視力下降了。」
沈羨一天一天算著日子,盼星星盼月亮——盼競賽結束。
放學以後,走廊里,江晝又來找林聽晚。「聽晚,這段時間競賽你幫了我很大的忙。今天可以請你吃個飯嗎?」
林聽晚剛想回答她要回去和奶奶吃。身後傳來了一道不容置疑的聲音,「不可以。」
沈羨單肩背著包,走到林聽晚身邊,「我同桌今天要陪我去書店買書。」他要宣誓主權。
江晝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沈羨,也不惱,「那明天呢?」
「明天也不可以。明天她要幫我補習。你別問了,後天也不可以。」
說著,握住林聽晚的手腕,不由分說拉著人走。
「我什麼時候說要陪你去書店了?還有補習?我怎麼不知道?」
沈羨把她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
一臉平靜地聽她控訴完。他覺得自己完了。
不顧人家女生的意願,替人家拒絕別人,還擅自拉她的手。這一定很減分。
可是沈羨當時害怕林聽晚會答應他。更害怕江晝會先一步和她表白。
那不就更完了。
「沈羨,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怎麼了,沒什麼不舒服吧?」見沈羨不說話,一直盯著自己看,林聽晚以為沈羨是身體不舒服。
沈羨一瞬不瞬看著她,「心。」
「啊?」林聽晚第一反應是,他真的是心臟不舒服。
「林聽晚,我說,看到你和江晝在一起,我心裡不舒服。」
「很難受。」
「對不起,我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做主。」
「但是林聽晚,我好像吃醋了。」
一句又一句的話落進林聽晚的耳朵。她愣住了。他說,他吃醋了。
林聽晚抬頭看向他,他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他的眼裡滿是認真。
「所以,別去。好嗎?」他微微低頭,湊近她。
林聽晚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沈羨的嘴角揚起,笑容蕩漾,摸了摸林聽晚的頭:「晚晚真好。」
他叫她什麼,晚晚?
她要瘋了。
在那之後林聽晚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
之後的兩三天,沈羨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明目張胆地給她送早餐,送她回家,還時不時說幾句撩騷的話。
所以他是喜歡她嗎。可林聽晚從沒想過,沈羨會喜歡她。
冬至夜很快就到了。這一天正好是周末。
林聽晚收到一條消息:【林聽晚,世紀廣場,6:30,不見不散——沈羨】
冬天的夜黑的早,冬至也是日最短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外面飄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