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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寒抬起頭來,一股子狠戾的戾氣如狼似虎般撲面而來,久居上位的強勢毫不收斂,「那就要看他們拿著刀闖進來是想想對我的人做什麼了。」
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可「我的人」三個字卻說的咬牙切齒,恨意畢露,傅歌聽著又往人懷裡貼緊了一些。
警察並沒有在家裡久留,傅歌手上的傷剛處理完顧伯就上來通報他們離開了。
「好,您也下去休息吧,受驚了。」
戚寒正低著頭綁紗布,他的頭髮在回來途中跑亂了,此刻隨意地垂在額頭上,傅歌的眼神就沒離開過他的臉,一會兒盯著深刻的眉眼,一會兒逡巡高聳的鼻樑,怎麼看怎麼喜歡。
「還沒看夠嗎?」戚寒撩起眼皮。
「先生今晚很英俊。」
這話他以前也說過,戚寒當時斥他花言巧語,可今天卻手上動作一停,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怎...怎麼了?」
「困嗎?」
傅歌呆了呆,說:「陪在您身邊就不會困。」
話音剛落他就被一把按到床上,戚寒直接扯下他的褲子,欺身而上。
傅歌大睜著眼,呼吸都停滯了,「您是要......」
「做一次。」戚寒說。
易感期的餘熱還殘留在身體裡,他心底的後怕被無限放大,只能用這種切切實實的辦法確定人還平安。
傅歌的眼圈登著就紅了,細碎的水光浸滿眼眶,他啞著嗓子問:「這是受驚之後的施捨嗎......」
戚寒一把撈起他的腰,俯身時屬於alpha的侵略性毫不遮掩,「小歌,是你在施捨我。」
傅歌仰起脖子給他吻,給他咬,把最脆弱的地方都獻祭到他面前,恨不得渾身濕透,最好疼到痙攣。
「先生......」他像貓一樣舔舐著戚寒的喉結,大著膽子說:「那我能施捨您兩次嗎?」
戚寒粗喘一聲,克制著衝動,「時間不夠,1點了。」
「可是離天亮還有六個小時。」
「嗯。」戚寒沉下腰,繃緊下頜,發出一聲深重的喟嘆,「只夠一次。」
他們彼此都渴望這場情愛太久。
傅歌求了兩個月,戚寒等了五年。
他就像被判了死緩的罪犯,動作間毫無溫柔可言,像把這場當成了最後一次去做,一邊享受最後的狂歡一邊恐懼人頭落地。
beta不能被標記,他就把咬痕留在人身體的任何地方,後頸,手腕,胸口,側腰,腿根,和腳踝。
傅歌整個人都被信息素覆蓋,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他疼到痙攣,疼到抱不住戚寒,疼到有幾次昏過去又以同樣的方式被叫醒,快感淋頭,欲生欲死。
他在最後一刻徹底失神,連氣都不會喘了,指甲深抓進戚寒的後背,擠出一聲又尖又細的求饒:「阿寒......放、放了我......」
戚寒頓時發了瘋,大手往腰上一按,猩紅的眼死死剜進人肉里,「你叫我什麼?你叫我什麼!」
「先生——」傅歌疼得腰都在顫,在一句句拼命喊出的「先生」中再度暈了過去。
清醒過來已經是凌晨五點。
戚寒剛幫他洗過澡,放進被子裡,輕吻他的腳背,「還好嗎?」
傅歌吸了吸鼻子,想抬手摸他,可手臂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動不了了。」
「睡醒就好了。」
傅歌往他懷裡縮著,手指一下下敲著他的喉結,嗓音粘稠又迷戀:「先生剛才太兇了......」
「不喜歡嗎?」
傅歌半眯起眼,小貓似的蹭他的下巴,「先不說。」
「先生不抽支煙嗎?」他往下摸到人的手。
戚寒垂眸看他,「想要了?」
「嗯...您已經快一個月沒給我了......」
在他眉心落了一個吻,戚寒起床去找煙。
他上身赤裸,坐在床頭,昏黃的夜燈灑在寬闊的肩背上,粗野的肌肉隨著抬手吸菸的動作一聳一落,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傅歌忍不住了,「先生不要給抽完了。」
戚寒一笑,「放心吧,有你的。」
他轉過身,一條腿跪在傅歌腦袋旁,捏著煙的手隨意的垂著,被燈光襯得迷濛的眼神一寸寸逡巡過小beta滿身的吻痕,問:「哪兒?」
傅歌指了指大腿根,那有一枚鮮紅的牙印。
可戚寒卻猶豫了。
他看著那處傷,看看手裡的煙,突然覺得這不是在讓傅歌痛快,而是給自己造更多孽債。
「試試別的。」他說。
傅歌「嗯?」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戚寒深吸一口煙,之後熄都不熄,就把滾燙的火星按在了自己鎖骨上。
「不要!」傅歌大叫一聲,踉蹌著撲過去,「不、不要先生,您別這樣......」
他拼命搶過煙,看到那塊焦紅色的圓疤時頃刻就落下淚來,「先生您...您這是幹什麼啊......」
戚寒平時把煙按在他身上都要用手指碾滅,再反覆甩幾下,確認只剩下餘溫才會做,這次卻把正燃著的火星往自己身上摁。
「要先鎮痛,冰袋,我去拿冰袋......」傅歌急得手忙腳亂,甚至不敢碰他,戚寒卻抓著他的手摁在自己傷口上,「心疼嗎?小歌,你心裡疼嗎?」
傅歌哭著點頭,又無措地搖頭,「疼...我很疼......比菸頭燙在身上還疼,求您不要這樣了...您不喜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