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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寒……喘不過氣了!」在人唇上重咬了一下,傅歌才得以把人推開。
他用手背掩著嘴巴,半邊身子倒在戚寒懷裡,像鳥雀一般急促地搶奪氧氣,一雙水潤到極致的眼眸慢慢地沁出淚花來,順著他滑膩酡紅的臉頰往下滑。
他快被親暈了,多虧了腰間的手臂牢牢擁著才不至於狼狽地跌倒在地。
戚寒的喘息同樣凌亂,埋在人耳邊的口鼻更是熱燙非常,近乎灼熱的吐息噴在傅歌耳後的皮膚上,沒幾秒鐘小beta的雙眼就泅滿了霧氣。
「燙……」他呢喃般小聲抗議著。
戚寒閉著眼笑起來,莫大的渴求和被滿足後的愜意同時出現在他臉上,讓本就強大的enigma更加迷人,像慵懶的大型貓科動物。
「我還沒吻夠……」
他一下一下啄吻傅歌的下頜,寬大的手掌在人背部摩挲,熱燙的溫度隔著襯衫傳遞進去。
小beta被燙得閉起眼,難耐得揚起下巴,水紅的唇中吐出幾個求饒的字:「太兇了……我喘不過氣了……」
戚寒本就霸道,動作也粗野,此刻被天大的喜悅沖昏了頭,下手自然有些狠,一寸都不許傅歌退離。
「我輕點好不好?再一會兒。」
傅歌扁了扁嘴,不信他毫無說服力的保證,還把自己被咬破的唇珠湊上去,「都流血了……」
戚寒也罵了自己一句混帳,粗糲的指腹碾過他唇上的小傷口,傅歌登時渾身顫抖著悶哼一聲。
「疼?」
小beta猶豫兩秒:「嗯。」
「撒謊。」戚寒俯身抵著他的額頭,「我看你是爽。」
「我——」
臉上緋紅爬滿,又避無可避,傅歌乾脆破罐子破摔似的抵著他的肩膀,「你煩……」
他這樣簡直可愛得要命,戚寒悶悶地笑起來,在他紅彤彤的唇珠上吻了一下,「真敏感,什麼都經不住。」
綿長又不刺激的痛感對傅歌來說是最好的催化劑。
戚寒不再親了,一手撈著人的腰,一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那可憐的唇瓣。
眼見著小beta從一開始的勉強抵抗到假意拒絕再到沉醉其中,最後甚至還會迷戀地追著他的指尖輕咬。
溫軟碰到指腹的那一刻戚寒的指尖卻離開了,傅歌的唇瓣甚至慣性地顫動兩下,沒碰到東西才慢慢睜開婆娑的眼。
他有些委屈地看著人,也不說話。
這幅模樣戚寒哪還捨得再逗他,俯身和他鼻尖碰了碰鼻尖,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渴求:「我想咬你。」
傅歌愣了一瞬,粉白的脖頸頓時燒得通紅。
他知道高等級的alpha在成年後獠牙會變得鋒利,牙根也總覺得麻癢,他們會無時無刻不渴望噬咬自己的伴侶,且這種渴望越得不到滿足就會愈加強烈,類似於需要安撫的口/欲期。
而他上一次給戚寒咬已經是三個月前了,正常alpha早就憋得狂躁了。
以為他長時間不作聲是在猶豫,戚寒有些落寞,他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傅歌的耳尖,「一下就好,我會很輕的,不咬疼你。」
牙根的不適感隨著等級的提高更加強烈,戚寒皺著眉舔了下齒關,「寶寶,求你,我忍得難受……」
「我沒……沒說不給你……」
傅歌有些結巴,心虛地摸了下自己後頸的腺體,才垂著眼勾住他的脖頸,「我想去那個小鳥窩裡……」
戚寒笑了,「好,去哪兒都好。」
彎腰將人打橫抱起,他激動得抱著小beta就往空中拋,「哎——」傅歌驚叫著落回他懷裡,「小心你的傷!」
「沒事,不疼。」他抱著人轉了個圈,高興得簡直想跑起來,「哥是真的很喜歡那間隔離室,對嗎?」
傅歌也忍不住笑,摟著他的脖子佯怒:「沒完沒了的,你是真的很像一隻貪得無厭的大狗狗。」
戚寒還笑:「不是像,我就是,我是傅歌的狗,每天都想把他拖到洞裡給我咬。」
*
到了小隔離室後戚寒直接抱著他進了鳥巢,把傅歌放在枕頭上,看著小beta乖乖地躺在自己搭出來的小窩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和歸屬感。
好像全世界都躺在了他懷裡。
「五年前哥第一次給我咬時也這麼乖。」
戚寒俯身吻住他,動作溫柔得不像話,「那時候你比現在還敏感,我壓根都沒碰到就開始抖,害怕得不行。」
傅歌也笑起來,揚起脖子給他親,「你的獠牙太利了,我當然怕。」
「嗯,是害怕,怕到後面追著讓我咬,還要咬深點,把信息素灌進去,我想停下都不行。」
「哎!」傅歌捏住他的耳朵,「你笑話我沒完是嗎?」
戚寒任由他捏著,笑得雙肩直顫:「不是笑話你,是喜歡,哥那時候又慫又主動,一咬就哭,哭了也不躲,像朵可憐巴巴的小喇叭花,我拿你什麼辦法都沒有。」
細密的吻來到後頸處,戚寒的唇摩挲過他覆蓋腺體的白色蕾絲頸環,隨著牙根的麻癢他難耐地呼出一口灼燙的氣。
想咬……
想把獠牙刺進最脆弱的腺體,把自己的信息素洶湧地灌進去。
「哥裝了這塊腺體後我還沒看過。」
他說著解開傅歌的頸環,「有產生排異反應嗎?」
「等等!」小beta猛然抓住他的手,迷濛的眼神驟然清明,「阿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