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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寒呼吸一緊,眼眸瞬間變得黑沉,從上到下輕挑地俯視過去時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他想:床上躺著的這個人,現在完完全全屬於我了,從外到內。
傅歌搭在深色被子上的白皙手臂讓他口乾,踩在自己胯骨上的腳丫讓他舌燥,剛睡醒的低啞腔調更是像一隻撩人無形的手,勾著他心尖最麻癢的地方在揉。
於是接下來小beta說的每一句話在他髒污的腦袋裡都變了味道。
「我聽鍾伯說你以前經常去練拳,下次再去也帶著我啊,我負責幫你擦汗。」
——做愛可比練拳熱得多,我在拳場出汗你要幫我擦,那我在床上出汗哥要怎麼樣呢?幫我舔掉嗎……
「至於助威加油就讓小決來吧,我就不喊啦,一到春天就愛啞嗓子。」
——對,你的喉嚨太嬌氣了,不能喊,不能碰,稍微欺負一下就要啞,啞了也好聽,哭起來最好聽……
「什麼時候再去打籃球呢?我好想看你打籃球。」
——什麼時候給我抱呢,我好想聽哥哭著求我……
「不如下禮拜我們回學校看看——哎!」
話音在他猝不及防地撲過來時戛然而止,傅歌完全沒有準備就被戚寒掐著脖子吻了上來。
「唔——你怎麼……別!」
Alpha的呼吸粗重,動作粗野,每追著他的唇瓣咬一下就要用膝蓋流氓似的蹭過傅歌的大腿,說出口的話簡直惡劣到了極致:「院子裡的小貓不老實,哥也跟著發春了嗎?」
「你又耍什麼無賴……嗯,別碰——」
探進被子裡的手在他赤裸的身體上為所欲為,傅歌難耐地抖動出情熱,酥麻的指尖也被戚寒身上的燥意浸透了,抵在人胸前時半點力氣都沒有。
「傷還沒好,你勾引我幹什麼?」
「誰……誰勾引你了……」傅歌簡直冤枉,本就被他咬腫的嘴唇破了一小塊皮,被燈光照得濕亮。
「不穿衣服躺在床上,還伸出腳來踩我。」戚寒叼著他的下唇,咬牙切齒道:「這不是勾引是什麼?你怎麼不再往上踩一點?」
他自己腦子裡都是帶顏色的垃圾,偏要無賴似的怪到傅歌身上,就想看他羞赧得臉頰和身體都染上酡紅,再含嗔帶怒地罵自己。
「你還說……衣服明明是你給我脫的!踩你就是在鬧著玩,不要臉,你怎麼不說我活著就是勾引你呢!」
「難道不是嗎?」
戚寒終於強忍著停下動作,悶悶地伏在他身上笑,笑完又去捏著他的下巴親,「可能是因為受傷了,我現在一點定力都沒有,你看我一眼,我就已經在腦袋裡把你扒光了干.壞了,抽抽搭搭地哭著求我了。」
傅歌都被他氣笑了,捏著他的耳朵兩邊扯了一下,「你還好意思說出來啊!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和流氓土匪一個樣兒。」
戚大會長高中雖然是個哭包,但嘴巴特別好使,床上該長的嘴絕對不會憋到床下去,比這更髒的話都張口就來,哭得越狠做得越髒。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我什麼樣兒哥沒見過嗎?」
他理直氣壯地把人擁進懷裡,找了個兩人都舒服的姿勢躺著,沒忍住又抓住傅歌的手親了起來。
親完左手親右手,親完右手親肩膀,親到後面傅歌都懶得理他了。
戚寒趴在他身上如饑似渴把人往死了親,他扁著嘴巴無欲無求,甚至還想拿手機玩一把消消樂。
「哥你專注點!」戚寒笑著掐他臉頰上的肉,「我吻你呢,你多少象徵性地回吻一下啊。」
「喔……」傅歌眨著眼睛故意逗他:「你見過狗舔主人,主人舔回去的嗎?」
「好啊你說我是狗!」
「哎——別抓別抓,癢!我錯了我錯了……不說你了!」
好不容易從人手底下逃出來,傅歌趴在床上慢慢喘著氣,露在被子外的圓潤肩頭沁了粉色,戚寒溫柔地拂過他的肩,一下一下情動地啄吻。
「小乖,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小beta被他親的暈頭轉向,聞言抬起霧氣婆娑的眼,「什麼?」
戚寒從床頭的小盒子裡拿出一根玻璃印章,放在他手心。
印章上刻的是一隻線條古怪的小鳥,很胖,圓乎乎的,頭頂還扣著半拉蛋殼,儼然一隻營養過良的小鳥崽崽。
傅歌特別喜歡,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了好幾遍,眼底泅滿了細碎的光,「你刻的嗎?」
戚寒倏地抬起頭,特別激動,「哥怎麼看出來的?」
「太醜啦,手藝師傅才不會刻成這樣——唔!」
話沒說完臀上就挨了一掌,戚寒像只大金毛似的趴在他肩上,又橫又委屈,「不許嫌棄我。」
傅歌笑了,仰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順著毛哄,「喜歡的,很可愛,一看這隻鴨子就吃得挺好。」
「什麼鴨子!這是鳥!小鳥寶寶!」戚寒挫敗地捏著印章端詳,「真這麼丑嗎?我刻的是你呢。」
傅歌:「……」
傅歌:「這麼一看還怪喜慶的。」
說是那麼說,但戚寒一眼就能看出來傅歌是真喜歡,不然不會捏在手裡轉來轉去地看。
「這是獎勵。」
他拿印章在人額頭上扣了只小胖鳥,又拿出傅歌做的印章在自己腦門上扣了只小熊。
二十幾歲的人了一人腦袋上頂著一隻卡通小動物,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