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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戚寒眉端緊蹙,面色不虞:「加班的去財務按工資150%領加班費,這份策劃得重做,狗屁不是。」
「秦氏老總喝點酒就愛打老婆,去年一整年的帳都摻了水,你把女性用品的售賣權交給這樣一個人,他半年敢把價格提高一倍,到時候誰還買得起。」
之前說做過評估那人面色羞憤地低下了頭,其餘經理的臉色則稍微緩和了些,有人小聲嘀咕著:「戚會長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都不知道那我這幾年白幹了。」
戚寒咽下最後一口咖啡,收回視線:「總之一句話,資產背景相當的公司,出軌打老婆的就讓他沒錢賺,散會。」
由於上午要按時抽信息素,他又必須保證自己出現在下屬面前時有一個良好的形象,戚寒只能把每天的例行會議調得越來越早。
工作一結束,戚寒闔上電腦,收起厚厚的記事本,手指輕輕摩挲著本子封面,那張撕開又黏好的小熊就貼在上面。
現在同樣一隻小熊又完整地出現在了傅歌的畫板上。
「媳婦兒!為什麼一直畫小熊哇?」小男孩兒抱著瓶熱奶,噸噸噸邊喝邊問。
「可能是因為有人在等吧。」
傅歌攥了攥手指,整個右手臂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抖起來,他今天畫的太久,快沒力氣了。
「是不是又累了!」小男孩兒踮著腳尖抓住傅歌:「媳婦兒我來幫你!」
話剛說完他自己就騰空被提了起來,戚寒抓著他的後衣領把小孩兒放到一邊,黑著臉一瞪就把人嚇得不敢言語,抽抽著肩膀望著他:「你、你誰……」
戚寒慈祥地笑了笑,彎腰湊近他耳邊,小聲道:「我是你媳婦兒的老公,你再叫他媳婦兒我就把你給吃了。」
小男孩兒愣了兩三秒,隨後嗷一嗓子哭出來,捂著小帽子落荒而逃。
傅歌疑惑地追上去:「小寶!怎麼了?」
戚寒攔住他,說:「困了吧,這麼大的小孩兒哪有不睡覺的。」說著還溫柔地囑咐道:「慢點跑,別摔了。」
小孩兒聞言哭得更厲害了,「別吃我別吃我嗚嗚嗚。」
傅歌:「……」
傅歌:「你是不是欺負他了?」
戚寒伸手颳了刮他的鼻尖,「這話說的,我這麼大一個人欺負個小孩兒幹什麼。」
手指下移到人腕骨處,「是不是累了?」
傅歌沒應聲,正皺著鼻尖難受得一抖一抖的,像啃胡蘿蔔的兔子,戚寒看的好笑,「抖什麼呢?」
「癢呢……」他一連打了兩個噴嚏,撇了撇嘴,有點委屈地望著戚寒的手指,「你手上有什麼啊。」
完全忘了自己剛才全方位撫摸過仙人掌,戚寒湊近了些看著他,「什麼都沒有,鼻子癢也要賴我啊,吶,給你摸摸。」
傅歌一把打開他的手,長睫一垂,軟趴趴說:「再這樣把你今天的小熊也扣了。」
戚寒裝模作樣地擺手:「可別,嚇死我了。」
另一隻手一直給傅歌按摩著腕骨,掌心搓熱了再去按,熱度消了就重新搓熱。
他專門突擊學過穴位經絡,力度位置都找的好,揉了幾下傅歌就覺得酥酥麻麻,泡在熱水裡似的舒服。
「舒服了?」
「還好,就是沒力氣。」傅歌說著突然抬起眼,開口支支吾吾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畫?」
按摩的手一頓,戚寒猛然抬起頭,愣住了,「我、我可以嗎……我不太會畫……」
他竟然侷促到立刻收回了手,眼神無措地打轉,似乎在說自己沒有祁川那樣的繪畫功底,怕是做不好。
但那一眨不眨注視著畫紙的眼神,明顯比誰都想和傅歌一起,他想自己幫愛人走出陰影,而不是靠別人。
心口像被刺了一下,小beta收回視線,說:「不需要會畫,能托著我就行。」
「這麼簡單?」戚寒不太信。
傅歌瞥了他一眼,發出聲懶懶的鼻音:「嗯。」
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戚寒直接把他托起來放到了自己胳膊上,輕輕鬆鬆穩穩噹噹。
「哎!你的手……小心點兒!」傅歌手忙腳亂地扶著他的肩,怕壓到他某處不知名的傷口,渾身都就著勁兒,翹著屁股不敢往下坐。
戚寒笑的胸腔鼓震,故意抱著他往上顛了顛,「撅什麼屁股啊,五年前我能這樣抱著你繞場一周,現在也可以,放心坐你的。」
傅歌還是窘迫,兩隻耳尖都紅透了,做賊心虛地往四周看了看,羞惱道:「是讓你托著手,不是托著我。」
「我知道。」
戚寒另一隻手順著他的膝蓋滑到小腿,再往下順走他的棉布拖鞋,兩手包住那冰涼光裸的腳慢慢捏著,數落道:「出來也不知道穿襪子,都被扎紅了,哪兒草密你往哪兒站,喜歡這塊地方?」
傅歌臉頰爆紅,酡紅的顏色被晨光襯得仿佛嫩到能掐出水來,「什……什麼?」
戚寒終於弄乾淨他腳上的草屑,敞開自己的外套把他的小腿和腳整個包進懷裡暖著,隨口道:「喜歡這塊地方我下午就叫人來把草坪推了,省得扎到你。」
傅歌都被他唬愣了,在他肩膀上拍了下,「這是醫院,你說推就推,以為是你家麼……」
戚寒被那一巴掌拍得渾身舒坦,說話時就忘了收斂:「這是全市最好的私人醫院,我控一半股,想推個草坪還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