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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等、等等!你還有事……」傅歌別過頭,徒勞地躲開他一下,「四點!四點有醫生來給你換藥。」
「嗯,這樣啊。」戚寒一隻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耳垂上,撫摸他耳後的敏感皮膚,說著拿了個手機給他:「給他們打個電話,五點後再來。」
「不行!換藥不能耽誤,你的傷,唔——」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裡,小beta哼叫著一抖,戚寒已經解開了他的病號服最上面的扣子,急切地吻了上去。
「不打就讓他們在外面等著,我也不能耽誤。」
他還和以前一樣,大多數時候都不愛把傷心宣之於口,卻會欲蓋彌彰地抱著傅歌膩歪很久。
沒有人再提起剛才的幻覺,戚寒也不想被傅歌看到自己的脆弱,終於重回於好後的情動和渴望就像大力搖晃過的可樂,「噗」的一下從胸腔里井噴出來。
剖白自省和脈脈安撫先靠邊站吧,傷痕累累的愛侶現在最需要的是痛快的靈/肉/結合。
最好把身體和心臟都折騰到疼才好。
「這裡還是敏感。」
戚寒慢慢啄吻著他的耳後,噴在人肩上的喘息又濕又熱。
他一手卡著傅歌的下巴向上托,迫他仰起頭,露出更多的側頸皮膚,一手墊在他腦後,在他顫抖難耐時有一搭沒一搭地揉弄他的頭髮。
如同最惡劣的逗貓手法,一邊挑逗,一邊安撫。
「不要一直……咬一個地方,會腫的……」傅歌痙攣著閉上眼,嘴上說著拒絕,卻還是哆哆嗦嗦地摟著人的脖子,潮紅的臉頰上滿是細汗:「下面、下面給你弄……」
戚寒眼眸深沉,一抬手「撕拉」一聲扯開了他的上衣,低頭兇狠地啃咬上鎖骨。
「傷口還疼嗎?」
傅歌摟著他的脖子搖了搖頭,軟綿綿的手指穿進他柔軟的頭髮里,被人吻到的每一處地方都在發抖,「不疼,疼了也沒關係……」
「你……」受了刺激的戚寒狠狠咬了他一口,猛地覆上去抓住他腦後的頭髮,一邊用了些力氣強迫他抬起頭,一邊小心地注意傅歌的表情。
果然在那張汗濕的臉和他高揚的脖頸上看到了歡愉。
「喜歡這樣?」戚寒貼著他的唇,滿是征服欲望的眼底黑如滾墨,突然狠狠發力,床頭猛地砸到了牆上。
「啊啊——」
傅歌緊咬著下唇瘋狂顫抖,混亂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只能抬起汗濕的手臂來堵住嘴巴。
可戚寒卻說:「不准。」
小beta茫然地眨了眨眼,有一滴淚從琥珀般的眸子裡滾了出來,他莫名有些委屈,全部染上粉色的身體蜷縮著,像小雀一般地央求:「阿寒,這裡隔音不好……」
戚寒臉上露出些惡劣的笑意,壓下去時被傅歌緊抱著的大臂肌肉輪廓愈發明顯。
明明在耍無賴,眼眶卻濕得厲害:「哥哥,我想聽……一句就好,你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這樣縱容過我了……」
傅歌驀地紅了眼,乖乖地把捂著嘴巴的手拿開,低聲說:「那我叫小聲一點……」
即便分開了這麼久,他們依舊對彼此的喜好和習慣了如指掌。
例如傅歌還記得十八歲的戚寒欲望很重,強烈到不可思議。
他把屬於alpha的所有劣根性都施展在了親密行為上,這讓傅歌既迷戀又苦惱。
戚寒每次親吻的時間都很長,尤其喜歡啃咬他的唇珠,用舌從外面由下到上逗弄他的兩瓣唇。
唇齒交纏間激烈到透不過氣,來不及吞咽下去的東西全部被他渡到傅歌的口腔里,beta聞不到信息素,卻可以感受到,而alpha的信息素又存在於所有體ye中,所以這成了他們熱戀時傅歌直接獲取他信息素的主要方式之一。
另一種方式,則在他們每次漫長的前戲中,都把傅歌折騰得慘兮兮。
十八歲的戚寒花樣百出,需要量又極大,他有上百種作弄傅歌的惡劣心思,每個不需要外出的周末,小beta渾身上下都像水洗一樣,髒的不像話。
「你別太過分……唔——」傅歌緊閉著雙眸,難耐地咬著唇,只被他一隻手就弄得不能自已,「我晚上還要出去見人呢……」
戚寒的手收斂幾分,咬著他的耳尖:「見誰?」
「祁川。」
於是剛收回的手又放了回去,「那就別去了。」
「嗯……你現在不裝了是嗎?」
傅歌笑著捏他鼻子,好笑地問:「之前還大方到讓我和卓瑪在一起,為此連自己的蜜月都不要了,現在我見一下祁川都不給。」
「不一樣了。」
戚寒頗有點侍寵生嬌的意思,捏著他的側腰說:「現在是我的人了,完完整整,從裡到外,全部都是我的,除了小決,不想你給任何人看。」
「喔……這麼嚴格啊。」傅歌為難似的皺起眉,「那見我乾哥哥也不行嗎?」
「干……」戚寒愣了一瞬,飛速運轉的腦袋裡冒出了很多想法,「寶寶,祁川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傅歌沉吟兩聲,說:「他外公也就是祁老,是我媽媽的乾爹,所以他是我乾哥哥,也是你大舅子。」
戚寒不敢置信地睜大眼,激動到語無倫次:「所以、所以你們沒有過……你也從沒想過和他結婚對嗎?」
傅歌望著他的眼睛猶豫了兩秒,坦白道:「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