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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紅著臉捂住額頭,「哎劉姐,你說那個enigma到底有沒有進入易感期啊?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別是虛晃一槍。」
劉姐罵他沒眼力,「知識都學哪去了?你沒看到那個enigma的脖子嗎?」
「脖子?脖子怎麼了?」小護士疑惑著踮起腳尖,借著路燈的光一眼就看到了戚寒的脖子,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天……他、他這是……」
「他在強忍。」醫生邊說邊抬起眼。
只見enigma露在衣服外的後頸遍布紅疹、煊紅髮紫,好好的腺體被抓了好幾道口子,滲出的血絲和汗混在一起,觸目驚心,看著就疼。
「腺體受損可以減輕易感期的狂躁,那一看就是他自己情急之下抓傷的。」
小護士感同身受地摸了摸後脖子,「不是,他……為什麼啊?他男朋友不是在裡面嗎?何苦呢……」
醫生嘆了口氣:「別被那些胡編亂造的文學作品荼毒了,易感期對任何一個alpha來說都不是美好的事,不想傷害伴侶,就只能傷害自己。」
把傅歌安頓舒服後戚寒才出來,用最快的速度做完了檢查,醫生特意問了他後頸的傷:「戚會長,腺體需要幫您包紮嗎?」
戚寒單手系上紐扣,散淡道:「不用麻煩。」
包上了一會兒還得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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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結合熱有驚無險地度過,傅歌昏迷了半個多小時才在他懷裡醒過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積存的淚立刻就滑了下來。
「怎麼這麼會哭,」戚寒吻著他的眼尾逗弄,「嬌氣包,我還沒幹什麼呢就又要求饒了?」
小beta沒有力氣和他鬥嘴了,只老老實實地靠著他的肩膀調整呼吸,傻呆呆地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一絲力氣,抬手放到他額頭上摸了摸,「好像不燒了……還像之前那樣難受嗎?」
被折騰得話都說不清楚還關心他有沒有退燒,戚寒的心臟酸軟成一團,握著傅歌的手親吻過每一隻圓潤的指尖,仿佛粗野的狼王在幫自己的小貓順毛。
「不難受了,好多了。」他嗓音里滿是疼惜:「睡吧,我抱著哥睡。」
又半睡半醒地窩在他懷裡好一會兒,車子還是沒有停下的跡象,傅歌往外看了看:「我們不回家嗎?」
「不回。」戚寒惡劣道:「我們今天私奔。」
只要有彼此陪在身邊,去往天涯海角都無所畏懼。
傅歌確認小決這幾天都寄存在外公那裡後就徹底放下了心,歪頭舒舒服服得睡了過去。
他早就累得體力不支了,硬撐著醒過來也只是為了確認戚寒有沒有再發燒,閉上眼後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連中途被抱上飛機都渾然不覺。
等醒來時人已經被拐到了瑞士。
入目是完全陌生的木質天花板,窗外的天光被厚重的窗簾遮掩,昏黃的床頭燈是小熊的形狀,一條肌肉結實的手臂壓在自己身上。
「睡飽了?」戚寒在他額心吻了下,摟著人道:「再不醒我們的假期就要結束了。」
「假期……我們出來了嗎!」傅歌眼眸很亮,嗓音還透著晨起的沙啞:「現在是在哪兒?」
戚寒站起來單手把他抱到床邊,「自己去看。」
喜歡自由的小鳥崽期待每一次旅行,傅歌興奮地赤腳跑下床,衝到窗邊。
「刷拉」一聲窗簾拉開,連綿巍峨的阿爾卑斯山猛然撞入眼帘。肅穆的山體被白雪覆蓋,幽林峽谷則陷入雲海之間,再往下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地,草地上閃著暖橙色燈光的木屋像是一窩窩可愛的小鳥巢,星星點點地直鋪到山腳去。
靜謐的風,清冷的雪,油畫般的阿爾卑斯風情,還有身後依偎過來的親密愛人……
傅歌一瞬間屏住了呼吸,僵硬地把手伸出窗外,有濃白的霧落進掌心,又倏地消散。
「好美,像夢一樣……」
震撼空靈的感覺仿佛穿越了時空,陷入了夢境,跌落在歲月的塵埃中,赴一場遲到太久的約定。
「能猜到這裡是哪兒嗎?」戚寒和他十指交握,一同眺望著遠處的冷杉。
傅歌唇瓣顫動:「……米倫?」
「對,我們五年前就約好但沒能來的畢業旅行第二站。」戚寒摟著他的腰吻上去前說:「接下來的易感期,哥陪我在這裡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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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波結合熱來勢洶洶,傅歌甚至都沒來得及走出房間一步就被抓到了床上。
最開始的溫和褪去,enigma骨子裡的侵略性慢慢浮現,戚寒開始逐漸失控,即便把腺體抓得又出了血都沒能壓制狂躁,好在傅歌已經能夠承受住他的所有。
小木屋裡的暖燈亮了一整夜,狂躁的enigma方才勉強盡興。
易感期一連持續了三天,結束後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門泡溫泉。
米倫是瑞士著名的童話小鎮,又稱雲端小鎮,因為這裡的房子都建在山坡上,打開窗就能看到遠處的阿爾卑斯山,抬起手就能摸到濃霧雲海。
溫泉酒店在山腳下,要坐纜車穿過幽深的峽谷,途中還能看到頭上有鮮艷的滑翔傘在雲間飛舞。
「喜歡這兒嗎?」戚寒捧起溫熱的水淋在他肩頭,每一個動作都是喜歡到骨子裡的疼惜,「山坡上那個小木屋我買下來了,喜歡的話下個假期再過來。」
「好啊,下次過來帶著小決,他一定喜歡昨天那幾匹溫順的小矮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