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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你應該喜歡的那個……」
傅歌整張臉漲得酡紅,齒尖都打了個寒顫,但還是鼓起勇氣望著他的眼睛,用灼燙的掌心抓住他的手,顫抖著撥開了自己的風衣。
那是戚寒此生見過最美的景色。
他愛了五年的心尖尖,桔梗花一般美好單純的男孩兒,穿著一套黑色貼身旗袍站在他面前。
黑色的輕薄面料上繡著繁複的雲紋,旗袍的叉開得很高很高,筆直瑩潤的鎖骨在風中可憐地顫抖著,若隱若現的白皙小腿更是要把人的魂都一併勾走。
纖細柔軟的小beta此刻變得風情萬種,那羞於抬起的潮濕眼眸仿佛一道鞭,「啪」一聲抽在他心口。
戚寒的眼睛直了,心也化了,深埋心底的渴念翻江倒海地噴發爆炸,讓他的每一根筋都跳動起來。
他惡劣地想,這是他的伴侶,他的愛人,是他日夜不停的親昵、疼寵、呵護,把青澀懵懂的白桔梗花變成了性.感.豐.腴的朱麗葉塔。
現在他的蜜桃粉色小玫瑰要綻開花蕊向他招展了……
「嗯……好看嗎?」傅歌侷促到了極點,像是冰激凌要融化的尖,「我聽陳行說的,你喜歡這個,但我不知道……我穿著會不會很奇怪……」
他連鏡子都沒敢照,穿好之後就匆匆裹上風衣就來了。
戚寒硬是把眼神從他腿上扯回來,嗤笑一聲:「你問我好不好看?」
小beta的臉頰騰地爆紅,心涼了半截兒。
可下一秒就被一股大力扯到了人懷裡,戚寒放在他腰上的手燙得像發了燒,嗓音沙啞得像磨了砂:「我腦袋裡閃過了一百種理由,怎麼才能把你關起來。」
指尖突顫,傅歌腦袋裡轟一下炸開了,那些念不出口的羞赧被炸了個七零八落,只剩了依戀和喜歡。
受了鼓勵似的,他笨拙地晃了兩下腿,小聲說:「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我喜歡旗袍?」
傅歌耳尖泛紅,抓著他的手指輕咬,憤憤地說:「知道今天才是你的易感期!你在醫院預約的隔離室已經被我取消了,除了我你沒別的路可以走了。」
有陳行在傅歌知道什麼都不意外。
戚寒無奈地望著他,喉結滾動得很慢,像在用盡全力忍耐,焦躁了兩周的身體已經瀕臨極限,他攥著座椅扶手問:「你第一次陪我過易感期是十八歲,現在還記得我在易感期會變成什麼樣嗎?」
「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在家裡放了五十多套旗袍,還有小耳朵,你想看我穿哪套都可以……」
陷在懷裡的人乖馴依賴地望著他,紅潤的唇瓣一開一合,道:「我不要做你二十分鐘的小貓,我要做你一輩子的小貓。」
如春雷砸進心窩,戚寒的渴望徹底決堤。
他猛地起身揮手掃落桌面上所有東西,脫掉自己的外套墊在下面,把小beta穩穩噹噹放上去。
「寶寶,我想有一件事陳行可能是沒傳達到位。」
他攥著那纖細的手腕啄吻一下,俯身逼近傅歌耳邊,嗓音急切又低啞:「我不喜歡看人穿旗袍,我只喜歡撕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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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最美的新娘」
計劃了兩周的出差行程被一隻小貓扼殺在了搖籃里,焦躁多日的enigma縱身陷入了溫柔鄉。
小beta的予取予求讓他的理智徹底坍塌,易感期猝不及防提前了半天,他們被困在了大樓里。
今天商會所有人都被通知提前下班,中午十二點開始大樓必須清空且全方位戒嚴,因為這是戚寒分化成enigma後的第一個易感期,衛生防控中心料定他的閾值會在短時間內急速升高甚至暴起傷人。
大樓外聲勢浩大地布了三層警戒,另有兩組醫療小隊時刻待命,高空吊車每隔十五分鐘就要給這裡大面積地噴灑一遍氣味阻隔劑,以防戚寒的信息素泄露出去引發其他alpha失控暴亂。
甚至有醫生提議立刻中止對戚寒的生物安撫,改用藥物鎮定,他們擔心傅歌和他共處一室會有危險。
畢竟沒人會相信一個beta可以安撫enigma的易感期。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下午六點戚寒抱著傅歌邁出商會大樓時,沒有任何失控過的跡象。
他衣著整齊,儀表端莊,信息素也收斂的極好,除了脖頸間閃著一層濕熱的汗珠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進入易感期的樣子。
醫療小隊怔愣了下,面面相覷地納悶,遲疑兩秒才拿著儀器圍上去要測量他的閾值以及心跳血壓。
戚寒微微頷首說「稍等」,先繞過他們走到車邊,把懷裡熟睡著的小beta輕輕放上去,溫聲細語地哄。
從醫生的視角只能看到他彎著腰親昵地和車座上的人說了什麼,隨後一隻纖細的手有些顫抖地從毯子裡伸了出來,戚寒立刻握住,放到嘴邊輕吻。
「乖一點,我做個檢查,五分鐘就回來。」
裹在毯子裡的人抖了下,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濃黑的睫毛濡濕在眼皮上,可憐兮兮地發顫。
傅歌像一隻被雨水淋濕的小貓,探著毛茸茸的腦袋蹭了下他的指尖:「那你快一點……」
身後戴著聽診器的小護士伸長了脖子往車裡看,被醫生照頭拍了下,「看什麼看!那裡面是什麼人?是你能隨便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