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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壓根就不愛他,只是想得到他研製出的新型alpha抑制劑。
隨著高等級alpha的數量不斷激增,相關的抑制劑早就供不應求。
不知道哪裡放出了風聲,說戚跡研發出的新型抑制劑能夠在五分鐘內迅速消解alpha的易感期,可想而知這種抑制劑一旦投入市場將會帶來怎樣源源不斷的暴利。
於是那個女人進門一個月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先是旁敲側擊地打聽抑制劑配方,最後就變成明目張胆地搶,幾次撕破臉無果之後,她直接帶著姘頭闖進了戚寒家裡,把他們父子倆囚禁了起來。
青天白日之下沒人知道當年的小別墅里發生的慘案,那對狗男女為了逼戚跡交出配方無所不用其極。
他們踩斷了戚跡的手指,打折了他的小腿,毀了他所有比生命還看重的實驗數據,還把他唯一的兒子吊在客廳里虐待毒打,不給水米。
可是戚跡始終拿不出配方。
因為他的實驗還沒有做完,抑制劑還差最後一個分子式,貿然投入生產會害死用藥的alpha.
女人的姘頭就逼他在別墅里繼續實驗,試也要把最後一個分子式試出來。
戚跡當時已經被折磨到幾近崩潰,愛人的背叛、科學被玷污,還有身體的傷痛把一個單純木訥的科學家的精神防線徹底摧毀,他拼命吊著最後一口氣也只是為了保住兒子的命。
為了拖延時間等待救援,戚跡把實驗進度拖到最慢,甚至好幾次故意調配出錯誤的配方拿給女人。
抑制劑的化驗也需要時間,每錯誤一次就能爭取一到兩天,他自以為謀劃得很好,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對狗男女壓根沒有把抑制劑拿去化驗,而是直接做了人體試驗。
實驗對象就是別墅里僅剩的活物,一個剛滿十四歲,還沒分化的男孩兒,戚寒。
正常人的分化年齡在十七歲左右,最早也要十六歲,他們卻用藥物和大量的omega信息素把一個十四歲的男孩兒硬生生誘導成了alpha.
異常的分化進程導致戚寒的易感期頻繁且紊亂,這正合了那對狗男女的意。
他們為了測驗抑制劑的效果,把戚跡胡亂配出的藥劑一次又一次打進他兒子的血管里,然後滿臉期待地看著那個男孩兒絕望崩潰。
戚寒在一天之內不斷地發情、昏迷、高燒不退,上吐下瀉,甚至無法控制地失.禁和癲癇。
他的手腳被鎖鏈深勒進血肉,嘴角也被籠頭的鐵絲豁裂,他被吊在半空中,一次又一次地暈死過去又疼醒過來,汗水血污在他臉上黏連成噁心的一大團,失控的尿.液把褲子浸濕得沉甸甸。
他就像馬戲團里最不賣座的動物,在那半個月裡承受著慘無人道的暴行,毫無半分尊嚴可言。
然而即便如此,那對狗男女也沒想過要放過他們。
不知道第幾次實驗之後,戚跡居然巧合地試出了最後一個分子式,還不等他再次確認手稿就被搶走,很快調配出的抑制劑就被推進了戚寒的身體裡。
於是戚跡闖出房門時,看到的就是親生兒子像個破玩偶似的被吊在半空中打藥,右手胳膊上凹陷出一塊落滿針眼的淤青。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胡亂調配出的藥劑到底用在了誰的身上。
自作聰明的愚蠢計劃讓兒子在這半個月裡生不如死,戚跡徹底崩潰。
老實了一輩子的男人當場就發狂了,他低吼著拔出針劑捅進了女人的心臟,還想再殺她的姘頭時被男人一槍反殺。
眼睜睜看著父親死在自己面前,鮮血濺了他一臉,戚寒瘋了似的嚎叫。
他揮動鎖鏈砸在男人頭上,像狗一樣嘶吼著撲咬上去,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人生吞活剝了。
然而一個被折磨了半個月的小孩子的力氣終究不敵大人,戚寒只搶回了半張手稿就被一槍打中胸口。
男人逃之夭夭,臨走前還抹掉了與自己有關的全部痕跡,萬幸的是,戚寒沒死。
不幸的是,他怎麼都想不起那個男人的臉了。
警方很快立案,查出了女人的底細,卻無法找到那個男人的蛛絲馬跡,再加上唯一的證人還失去了記憶,連模擬畫像都不能做,這樁慘案直今還懸而未決。
半個月囚禁折磨和父親慘死給戚寒的身體、心靈都留下了巨大創傷。
他在國外治療一年多才勉強恢復成「人樣」,但對疼痛的感知能力卻大幅減弱,共情能力低下,喜怒哀樂遲鈍,同時頻繁紊亂的易感期和對針劑的恐懼也將伴他終生。
十四歲那場突如其來的噩夢,奪走了這個男孩兒僅剩的親人,和他本應快樂無憂的小半生。
很多人都知道戚會長作為一個3S級高階alpha卻對抑制劑過敏,卻沒人知道過敏的原因,因為那支藥劑是在他身上一針一針試出來的。
從那之後,除了追查兇手,戚寒的生活再沒了別的意義,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閉上眼就是噩夢,醒過來也沒有多光明。
直到遇到傅歌。
溫柔又漂亮的小畫家,沒人會不喜歡。
水池邊的匆匆邂逅,讓戚寒出事後第一次強烈地感受到除了絕望以外的情緒。
酥酥麻麻,滿心喧譁。
傅歌小心翼翼、溫柔熱烈,又充滿無數或可愛或笨拙的小心思。他會窩在一個不打眼的角落裡畫戚寒一下午,從操場人來人往畫到只剩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