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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我幫他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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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二樓的門被嘎吱一聲打開了,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嗒嗒聲響仿佛死亡倒計時,一下一下敲擊著兩人的心臟。
傅歌抱著兒子,戚寒抱著他們倆,三人緊閉著眼睛依偎成一團,如同靠體溫抵抗嚴寒的企鵝一家。
直到身後一聲劇烈的悶響傳來,門被踹開,戚寒挺起腰拼命把他們勒進懷裡!
然而兩秒鐘後,有人遲疑地喊了一句:「……小歌?」
三人猛地扭過頭,看到祁川舉著槍尷尬地站在門口,「需要我……拉你一下嗎?」
懸在喉嚨口的心臟倏地落下,三個人癱倒在地,淚水不約而同地滑出了眼眶,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
這兵荒馬亂的一夜終於過去。
小決像看到奧特曼一樣大叫著伯伯就沖了過去,傅歌也撐著地起身,正要走就被人大力一扯,「哎——」
他驚呼著落盡了戚寒懷裡,後者說:「他安慰孩子,哥安慰我。」隨後不等人反應就強勢地吻了上去。
門口一眾保鏢尷尬又懵逼地面面相覷,排行老六的保鏢說:「祁先生,我們帶了這麼多大傢伙不是要對付戚寒的嗎,那現在還動手不?」
「你虎嗎,那倆人都親一塊了還動個屁!」
「肯定是戚寒強迫的啊,傅小先生一看就是被逼的,不是我把頭髮薅了!」
話音剛落被逼的傅小先生就猛地推開了戚寒,小老六見此立刻掏出槍,「你看我就說是被逼的吧!」
下一秒傅歌就把人按在地上,自己親了上去。
於是那把槍在半空中拐了個彎又插回了口袋裡,小老六抖開帽兜,罩住了頭上本就不多的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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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拖出了屍體,抱走了孩子,帶上了門,彼時傅歌的嘴巴已經被戚寒咬破,可憐的小唇珠俏生生地撅在唇上。
可Alpha專挑那個地方咬,就像狗狗專挑地盤上最顯眼的地方撒尿,他故意當著祁川的面吻他。
「唔……破了……」傅歌滿嘴的血腥味,張開的唇瓣間滿是水光,於是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起來的戚寒再度掰開他的嘴吻了下去。
「忍著。」
他捏著人的下頜侵占,蠻橫地掃過小beta的口腔,傅歌在上的姿勢好像別樣地好親,alpha的舌尖挑開齒關,探入更深處交纏,空氣中滿是曖昧的響動,所到之處哪裡都柔軟又溫暖。
比起前幾天傅歌逢場作戲地吻他,現在兩情相悅的纏綿不知道要好上幾千上萬倍。
兩人唇齒交纏間都動了情,舌尖纏動發出黏稠的水聲,一個長長的吻結束都喘得厲害,彼此緊緊對視著的眼神都幾乎拉絲了。
傅歌趴在他身上,感覺到戚寒身上的躁意快要把自己撕了,下意識後退了一些,可禁錮在腰上的手立刻壓了下來,「不要走!」
「我沒——唔!別來了……」
一句話沒說完整就被掀翻在地,戚寒急切到覆身上來就叼住了他的唇,抓著他的兩隻手摁在地板上,說什麼都不讓他離開自己一寸。
其實重傷的alpha壓根沒什麼力氣了,只是傅歌不想對他有絲毫的反抗,一晃五年,他再一次縱容著這個人像野獸一般在自己身上作孽。
疼痛和甜蜜,統統照單全收。
他湊過去反覆地親吻戚寒的喉結和唇角,一下一下溫柔又可愛,像只吃東西的小啄木鳥。
不管戚寒的吻有多重,在他身上遊走的手有多疼,傅歌都不哼不叫,只乖順地感受著毫無章法的吻從脖子往外蔓延。
好幾次被吻到窒息才被放開,身上的傷疼得都麻了,戚寒的手遊移下去,傅歌立刻身子一弓躲開他,「別——」
開口就已經晚了,羞人的反應無所遁形。
「濕成這樣?」戚寒的聲音有些發抖。
傅歌羞惱地並起腿,側躺成一隻小蝦,瓮聲瓮氣地嫌棄自己:「別管它,一疼就這樣。」
戚寒愣了一瞬:「是……傷口疼還是……我——」
「你。」傅歌直接搶答,「因為你給的疼。」
窒息、酸麻、蟄痛,重歸於好的甜蜜,和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的身子本來就不聽話,多重刺激下自然什麼都遭不住。
卻沒想到戚寒只因為這幾個字就落了淚,嗓音啞的不像話:「這是第一次……」
傅歌:「什麼?」
戚寒說:「六個月了,我親過你抱過你很多次,這是哥第一次給我反應……」
情動是裝不出來的,以前和戚寒親熱他只覺得噁心,現在卻只是被吻的重些都會弄濕褲子。
「小歌……」他把人抱在懷裡,像只高大又粘人的捷克狼犬一樣窩在傅歌頸窩,「我好開心,心臟要爆炸了,整個人都像瘋了一樣,但我又……害怕……」
「哥是真的原諒我了嗎?」
「如果還沒有,我可以繼續等,你不要先給我些甜頭,讓我上天堂,等我陷進去了,再拉我下地獄,寶寶,別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已經經受過太多次大起大落里,每次都是被傅歌刻意安排的小恩小惠送上天堂,再等他開心得像傻子一樣時被扯入泥沼。
疼得次數多了,連糖都不敢沾了。
傅歌心頭酸澀得厲害,抬手撫摸著他的臉,「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