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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了?知道我要幹什麼?」
小beta低著個腦袋:「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戚寒縱容地笑了下,捏著幾顆沾了水珠的草莓餵到他嘴邊,一顆一顆餵進去,速度很快。
傅歌來不及吃,只能先乖乖含進嘴裡等人投喂,直到嘴巴里存了五顆小個兒的草莓戚寒才停下,傅歌眨了眨眼,剛想咬就聽他說:「不准咬破。」
「唔?」小beta含糊不清地問:「不能吃嗎?」
「能吃,我幫你。」
下一秒,他把食指和中指抵進傅歌口中。
「受不住了就咬我。」
*
時間不足,場地受限,兩人根本就玩不盡興。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戚寒不捨得。
傅歌只偶爾痴迷痛感,在特殊環節才會大膽,其餘時候還是害羞,招架不住他這些變態的花樣。
還沒怎麼就開始嗚嗚咽咽地求饒了,一雙杏仁眼裡含著淚,聲音像睡迷了覺的小貓,喵喵地叫。
戚寒一顆心都被他這小聲捏成八瓣了,揉化了,就差「咔嚓」一聲碎了,趕緊俯身把人扶起來,抱著哄著給擦淚漱口。
碎掉的草莓果肉最後投身於垃圾桶,傅歌湊在他手邊乖乖喝了好幾口水,最後臊得厲害說什麼都不肯漱了,一頭磕在人肩膀上,張嘴就咬了下去。
咬也沒有多少力氣,他到現在還是渾身發顫,軟酥手打在人肩背上,戚寒心裡更癢了。
「變態…流氓…混蛋!你從哪學來這麼……這麼……」
「這麼」半天也沒這齣個所以然,戚寒只覺得又無奈又好笑,俯身在他耳邊吻了下:「還用的著學啊?我每天看著你腦袋裡都在想這些。」
「你還說!」
小beta羞得無地自容,像只被狂風吹亂了羽毛的小鳥,「春天都快過了……你怎麼還胡亂發情……」
戚寒似乎是笑了一聲,悶悶的笑聲混著喘息,讓這狹小的空間更加曖昧。
「又耍無賴冤枉我啊?」
他溫柔地托著傅歌的側臉,低頭碰到唇瓣,「小公主,一個禮拜沒讓我碰了,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我?」
「轟」的一聲,傅歌腦袋裡亂成一團軟麻。
「我沒有……」
他最近確實忙得像顆小陀螺,一點時間都分不出,每天上完課都十一點了,戚寒心疼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再做什麼,最多只克制地抱著人吻一會兒。
但即便他的忍耐力再強,alpha的本能依舊是趨於獸.性的,今年的第二次易感期逐漸臨近,戚寒已經狂躁焦慮了兩天。
一想到這傅歌又瞬間理虧了,咬著唇珠心虛又愧疚,「抱歉阿寒,我最近太忙,忽略你了。」
戚寒很輕地笑了下,又把他擁緊了些,「沒關係寶寶,不用抱歉。」
指腹在臉頰上輕輕滑動,alpha撫摸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克制,仿佛包裹著岩漿的糖果殼,「明天下午開始我就徹底忙完了,哥有時間嗎?」
小beta立刻像小鳥一樣不住點頭,「嗯嗯。」
戚寒在他唇上啄了下,「那你乖一點,好好陪陪我。」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怕,不玩剛才那個。」
傅歌嗯了一小聲,趴在他懷裡蹭了蹭,這才注意到alpha的體溫特別高,隔著布料都顯得燙。
「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他說著就要拉戚寒出門量體溫,後者輕輕拉住他,「沒事,不是發燒。」
話音一頓,他欲言又止了下,有些蠻橫地把人拽進懷裡,撒嬌似的輕念:「我難受……躁得慌……」
小beta懵了下:「易感期之前,都會這樣嗎?」
「只要不是突發的就會,體溫高點是正常現象。」
一瞬間傅歌的愧疚更重了,「你怎麼不和我說呢?」
「沒多大事兒,有什麼好說的。」
他不是愛把傷痛掛在嘴邊的人,性格又強勢專斷,在大多關係中都充當保護的角色,時間久了,甚至連自己都會忽略自己。
可即便像鋼珠一般強大的enigma,也有很多深藏在盔甲下的軟肉和弱點。
易感期臨近了會發燒、難受、焦躁,還會成宿成宿地做噩夢,看到針尖會害怕,被注射抑制劑會休克,以及,沒有傅歌就活不下去……
眼眶酸澀得厲害,心臟都塌陷下去一塊,小beta想起陳行的那句「戚寒從來只有自己」,一瞬間心如刀絞。
「怎麼了?」注意到懷裡人的情緒不太對,他不自覺把語速放慢,聲音放低:「我真沒事,不用擔心,怎麼都蔫了?一會兒出去外公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傅歌點頭,又搖頭,最後雙臂抱住他的肩膀,仰頭乖馴地說了句:「還有十分鐘的……」
戚寒:「什麼?」
「還有十分鐘,他們才回來。」
眼瞼猛地抬起,戚寒的僅存不多的理智在一瞬間燃燒成灰,聽到他肖想了好多天的人說:「我會乖的,你想怎麼都行,剛才那個也、也行……」
*
廚房門窗緊閉,但房間隔音不太好。
陳行他們從酒窖回來要穿過一大片茂密的花田,隔著老遠小決就開始跑鬧,嬉笑聲不絕於耳,一道道穿過牆壁,打在傅歌的耳膜上。
彼時他正被戚寒牢牢禁錮在懷裡。
纖細的腰,盈盈一握,米白色的家居服,柔軟貼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