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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試衣間的門從裡面打開。
陸庭予聽見聲音抬頭,看見季年,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季年從來沒穿過這么正式的衣服,有些不適應,「庭哥,還行嗎?」
陸庭予不動聲色地打量一番,「很好看。」
他讓服務員把季年試的衣服全部包起來,見季年想說什麼,搶先打斷季年:「不許跟我客氣,就當是我邀請你陪我參加活動的禮物。」
季年剛剛在試衣間裡看過價格,以他的工資也實在買不起這麼貴的衣服,他沒跟陸庭予再客氣,有時候情侶間計較太多反而顯得生份了。
等下次陸庭予生日,他也會買適合庭哥檔次的禮物送回去。
換上西裝後,兩人來到晚會現場,光是門口擺放的限量汽車都讓季年望而卻步,有些後悔跟著陸庭予來到這麼高級的地方。
陸庭予一出場,就吸引了在場的視線,尤其是一向獨自一人的他今天居然帶了伴,還是個難辦。
圈子裡誰不知道自從童樂去世後,陸庭予就變得生人不近,身邊從來不帶人,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帶人出場了。
季年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注視,不由得手心冒汗。
察覺到季年的緊張,陸庭予握住了他的手,「別緊張,我在這裡。」
季年的心稍稍安定下來,輕輕點頭。
陸庭予一踏進會場,就有不少人圍過來打招呼,有幾個平日裡跟陸庭予談過生意的,大著膽子問他身邊的人是誰。
陸庭予把手搭在季年腰間,坦然自若地說:「這是我愛人。」
眾人有些驚訝,目光紛紛往季年身上張望。
季年有些侷促地打了招呼。
打發走這些人後,陸庭予捏了捏季年濕透的手心,「這麼緊張?」
季年被四周時不時投來的視線,「有點。」
陸庭予含笑道:「以後你會適應的。」
季年聽出陸庭予的意思,不由得心跳加速。
這時有人在遠處跟陸庭予打了聲招呼,陸庭予頷首回應,側頭對季年話說:「有人找我,我先過去一下。」
季年點頭,「好。」
陸庭予,:「別亂跑,不遠處有吃的,餓了就去用點,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回來。」
季年心口一熱,「好。」
等陸庭予走了以後,季年來到長桌前,果然擺了很多吃食,有正餐,有甜品,還有酒水飲料。
季年拿了點東西吃的,站在牆角品嘗。
這裡的東西不僅做得精緻漂亮,口感也特別好。
可惜安安沒來,她最喜歡吃甜品了。
季年正想著等一會兒打包幾個小蛋糕回家給安安,思緒忽然被身後想起的男聲打斷。
「童樂!」
季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在叫他,等他記起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後,一雙手從後面拍上了他的肩膀。
一個年輕男人站在季年身後,等看見他的臉後,驚訝得嘴巴可以吞進雞蛋,「童樂,真的是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看著男人臉上驚訝的表情,季年對這種情況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估計又是一個把他錯認成童樂的人。
不過季年心裡不免升起疑惑,陸庭予明明說他和童樂長得只是有幾分相似,可是這些人為什麼都會把他認錯?
難道是因為沒看清楚嗎?
季年禮貌地說:「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童樂。」
「少來,你這張臉我還能認不出來?」男人自信滿滿地說:「你要不是童樂,我倒著吃飯。」
季年平靜地重複了一遍,「先生,我真的不是,我只是跟童先生長得比較相似而已。」
男人聽到他這麼說,把臉湊了過來,仔細打量季年的臉。
這張臉分明跟童樂長得一模一樣。
男人以為季年在玩什麼失憶遊戲,笑道:「你明明和童樂長得一模一樣嘛,我認識你這麼多年,難道還能認錯?」
見季年還想否認,男人又說:「不然你把你的領子摘下來讓我看看,你脖子上有道疤痕,還是我弄的。」
季年身體驟然一僵,一股寒意從腳底升了起來。
他不自覺抬起手,摸上脖子的那道傷疤。
當初季年從昏迷中醒來後,有一次照鏡子發現他脖子上有道疤,他一直以為是墜海的時候弄傷的,可是今天這個男人卻說出了這件事。
而且他今天穿著高領,男人不可能看見他脖子上有疤。
除非這個人真的認識他。
第42章 我們結婚吧
見季年大半天說不出話,男人篤定他是在撒謊。
男人不依不饒地說:「有種你就把領子拉下來給我看看。」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道低沉危險的男聲:「井飛宇,你在幹什麼?」
井飛宇回過頭,陸庭予站在不遠處,面色陰沉望著他們這個方向,那雙布滿陰翳的眼睛猶如藏匿在黑夜中的禿鷹,隨時會咬斷獵物的脖子。
井飛宇像看見救星,「庭予,正好你來了,這到底怎麼回事,童樂他不是死了.......」
陸庭予沉聲打斷道:「你怎麼在這裡?」
井飛宇聽出陸庭予語氣不善,摸了摸鼻子,「我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倒是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的嗎,今天怎麼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