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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年頓了頓,「認錯了?」
「是啊,哎,說來挺不好意思。」井飛宇撓了撓頭,「我跟童樂已經好幾年沒見了,昨晚突然見到一個跟他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人,下意識就以為是他。」
季年抿緊嘴唇,半信半疑地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童樂?」
井飛宇尷尬地笑了笑,「你不也說你自己不是嗎?」
季年沒再說什麼,他只是抬手摘下了纏繞的圍巾,露出脖子上正好有一道疤痕。
「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知道我脖子上有道疤嗎?」
井飛宇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神色很快恢復正常,笑道:「這個......也許只是巧合吧。」
這個說法明顯不能讓季年信服。
「你說我跟童樂長得很像,剛好我們兩個人脖子上都有疤。」季年停頓了一下,「你真的覺得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井飛宇不動聲色地笑呵呵應對,「世界上巧合的事情本來就多,這也不算什麼。」
季年沉默了一會兒,「那你有童樂的照片嗎?」
井飛宇搖頭,「我跟他不太熟,只是見過一面的關係而已,沒有照片可以給你。」
見井飛宇守口如瓶,季年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他跟井飛宇道了謝,心事重重離開了辦公室。
確認季年離開以後,井飛宇掏出手機,撥通了通訊錄的某個號碼。
「庭予,果然不出你所料,季年來找我了。」
「對,他來問我那天晚上的事,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跟他複述了一遍。」
「看他那樣子應該是相信了吧。」說著井飛宇遲疑了一下,「不過他問我要了童樂的照片,我沒給,不知道他會不會找其它辦法,你還是小心一點好。」
看見季年脖子上那道疤時,井飛宇就確認眼前的人是童樂,那道疤是他親手砸的,他不可能認不出來。
那還是好幾年前的事情,當時陸庭予對童樂這位「未婚妻」極度反感,放縱他們欺負童樂。
童樂脖子上的傷就是井飛宇欺負他的時候留下的。
這會兒井飛宇已經大概猜到了什麼,他沒有多說,只是感嘆陸庭予的心機真夠深沉的。
陸庭予停了什麼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別墅里沒開燈,他整個人隱沒在黑暗中,透著股難以捉摸的深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別墅的門從外面打開,季年走了進來,看見陸庭予坐在沙發上。
季年有些詫異,「庭哥,你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
陸庭予周身的戾氣幾乎是一瞬間收起,他露出微笑,不動聲色收起手機,「嗯。」
「你剛下班?」
季年莫名有些心虛,避開了陸庭予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
陸庭予目光黯了黯,他沒有拆穿季年,淡笑道:「餓了吧,正好可以吃飯了。」
今天安安去了同學家里,只剩下他們兩人,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聲響,氣氛莫名有些凝重。
一隻手忽然牽住了季年,陸庭予聲音充滿關心,「怎麼了,沒精打采的?」
季年搖了搖頭,依舊低垂著眼睫,「沒事。」
陸庭予看著季年心不在焉的樣子,不自覺捏緊手裡的筷子,過了會兒,他突然說:「季年,我們結婚吧。」
第43章 幫你找到身世
這個消息太過突然,聽得季年愣住了,「什麼?」
陸庭予虔誠地牽起他的手,聲音帶著低啞的蠱惑:「你想跟我結婚嗎?」
季年腦子裡一片混亂,「庭哥,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陸庭予眸底閃過一抹無人察覺的心機與深沉,手指蹭了蹭季年的臉頰,「我喜歡你,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
季年還沒能消化這個消息,半天說不出話。
捕捉到季年轉瞬即逝的猶豫,陸庭予眼神深沉幾分,聲音還是一如既往溫和,「你不願意?」
季年為難地說:「庭哥,我們剛在一起沒多久,還不夠了解對方,這麼快結婚是不是太草率了?」
陸庭予似笑非笑,「我不覺得草率,我認定的人,從來不後悔。」
見季年神色糾結,陸庭予指尖溫柔,輕輕擦過季年的嘴唇,「我知道突然這麼說,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三天後,給我答案,嗯?」
季年看著陸庭予誠懇又期翼的表情,說不出拒絕的話。
吃完晚飯,季年接到安安同學父母打來的電話,出門去接她回家。
陸庭予看著季年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陰沉。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季年很可能已經察覺到不對,他必須趕在季年發現真相之前,把他牢牢抓在手心裡。
坐車去安安同學家的路上,季年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
陸庭予突然的求婚讓他感覺不到一絲的喜悅,相反,季年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怪異,總覺得陸庭予迫不及待想跟他結婚。
到底是為什麼?
沒等季年想通這件事,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生活的平靜。
「季年!」
這天季年剛下班準備坐車回家,突然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男聲。
季年回過頭,一個男人一邊揮手,一邊朝他這個方向跑了過來,「季年,我總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