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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難看死了
顧皓行說話算話，第二天果真帶陶安去了商場。
顧皓行向來不喜歡逛這些女人愛逛的地方，不過為了哄一哄陶安，他也只能犧牲一次。
陶安沒用過什麼奢侈品，都是顧皓行在做決定，看上什麼就讓售貨員包起來，沒一會兒陶安手上就提著大包小包了。
顧皓行輕車熟路來到常常光顧的那家男裝店，讓售貨員給陶安挑幾身衣服，還特別強調要加大碼。
陶安看牌子上的標價就心慌，急忙說：「家裡還有很多衣服，不用買了。」
顧皓行皺起眉頭，「買給你就穿，你看你平時穿的那些衣服都是什麼垃圾，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他一把奪過售貨員手上的衣服，塞進陶安懷裡，催促道：「去換上試試。」
陶安抱著上萬塊的衣服，只覺得燙手，躊躇地進了試衣間。
過了一會兒，陶安從試衣間裡走了出來。
顧皓行就像打量商品似的，把陶安從頭到腳把打量一遍，覺得這衣服絲毫沒襯托出陶安的氣質，像個鄉巴佬。
顧皓行擰眉道：「難看死了，重新去換一套。」
他一向說什麼是什麼，陶安也習慣了，聽話地回到試衣間。
連著換了好幾套衣服，顧皓行都不滿意，他沒再讓售貨員幫忙，親自挑了一套衣服扔給陶安，「再試試這個。」
陶安手忙腳亂接住衣服，腰間微微泛著酸。
他不想掃興，兩人一起逛街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了，皓行好不容易才願意帶他出門，如果惹他不高興，一定就沒有下次了。
陶安默默回到試衣間，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繼續換衣服。
這回在裡頭耽誤了特別久，顧皓行等得失去耐心，不耐道：「好了沒有？」
試衣間裡傳出陶安有些著急的聲音，「馬，馬上就好。」
就在顧皓行準備過去看看怎麼回事時，試衣間的帘子突然拉開了。
陶安侷促地走了出來，白皙的皮膚加上黑髮襯得他像個未經人事的大學生，寬鬆設計的白襯衫穿在陶安身上比門口海報上的模特還好看，只不過凸起的孕肚影響了整體的美感。
顧皓行欣賞了一會兒，對自己的眼光很滿意，「這套還不錯。」
陶安這才露出輕鬆的笑容。
顧皓行讓前台把衣服打包起來，刷卡買單。
兩人經過一家母嬰店時，陶安提出想進去看看有沒有小孩子的布料，他想做點衣服，等寶寶生下來就可以穿了。
顧皓行雖然不耐煩，但想到昨天發生的事，還得哄哄陶安，這才勉強陪他進去。
兩人一進店，售貨員就湊過來熱情地給他們介紹，陶安認真地傾聽，視線忽然停留在不遠處的三個假人模特身上。
售貨員捕捉到陶安的眼神，趕緊推銷：「這是我們店裡新出的親子裝，今天剛到貨的。」
陶安走近摸了摸布料，想像等寶寶生下來以後，他們一家三口穿這套衣服的模樣，嘴角不自覺露出溫柔的笑意。
陶安鼓起勇氣說：「皓行，我們買這套親子裝好不好？」
「你開什麼玩笑？」顧皓行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就否決了，「我一個做生意的人穿這種衣服出去還不讓人笑話死？」
陶安用微弱的語氣試圖商量，「只是出去玩的時候穿..........」
顧皓行失去耐心，冷聲打斷道：「你想都別想，要買你自己買，反正我絕對不會穿。」
陶安看著顧皓行決絕的態度，肩膀微微塌了下去，他把衣服還給售貨員，依依不捨地看了好幾眼。
以前陶安在街上派傳單的時候，看見一家三口穿親子裝逛街，那時候他就在想，等以後有了愛人和孩子，也要穿成這樣出門。
可是現在他的愛人嫌親子裝丟人，不願意陪他穿。
陶安失落地垂下眼皮，睫毛也耷拉著，默默走到角落去挑選布料。
顧皓行懶得再動彈，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刷手機打發時間，屏幕突然亮起，閃爍著唐黎的名字。
顧皓行下意識看了眼陶安的方向，見他正在認真和售貨員交談，起身走到店外，按下通話鍵。
電話里傳來唐黎的聲音，聲音掩不住的驚喜，「皓行，你怎麼突然讓姜助理給我送禮物？」
顧皓行聽他口氣就知道這禮物買對了，溫聲道：「你之前不是說喜歡這個牌子的香水嗎，正好出了新款，我就讓小姜訂了一瓶，喜歡嗎？」
唐黎笑得甜蜜，「謝謝，我很喜歡。」
顧皓行勾了勾唇角，「喜歡就好。」
話音剛落，面前傳來陶安的聲音：「皓行..........」
在電話里的唐黎聽見聲音頓了頓，遲疑地說：「你在外面？」
顧皓行嗯了一聲，「陪他來買點東西，你等一下。」
顧皓行捂住手機，回頭看向陶安，陶安拿著幾塊布料走了過來，小心地問：「這個好看嗎？」
顧皓行忙著和唐黎打電話，沒心情替他挑選，敷衍地說：「挺好看的，多挑幾個花樣吧，別給我省錢。」
陶安點了點頭，心裡安慰自己，至少皓行還是在意寶寶的吧。
把陶安打發走了以後，顧皓行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
唐黎的語氣已經調整過來了，笑道：「我噴了你送的香水，現在全身都是香的，你不想過來聞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