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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抬手抓住了江趁腰側衣服,將臉埋進了他懷裡,聲音瓮聲瓮氣的。
說:「不要,我害羞……」
她的腦袋甚至在他胸前拱了拱,江趁心口一陣癢,抬手捏了捏她脖子。
「和你男朋友,有什麼害羞的。」
話雖這樣說,江趁也沒有強迫她接受的意思。
女孩子臉皮薄,她膽子又小,再等等也行。
「吃飯沒。」江趁問。
白茶從他懷裡抬起臉,搖了搖頭。
他將剛才摘下來的棒球帽重新給她戴上,理了理她臉頰邊的碎發,「帶你出去吃。」
「下午再和你去好嘛,」白茶和他商量,「我現在還不餓,過會兒我有個室友要回來,她說要給我帶好吃的。」
看著江趁表情有些不滿,白茶又眨了眨眼,小聲說:「好不好嘛?」
江趁輕嗤一聲,抬手將她帽檐往下卡了一下,遮住了那雙眼睛。
她吃定了他受不了她撒嬌。
「行,」江趁說,「那就下午。」
白茶笑,眼睛彎彎的。
在江趁猝不及防間,抬手捧住了他的臉。
江趁喉結上下滾動。
她稍稍踮腳,埋在他脖子裡輕輕親了一口。
隔著口罩薄薄的一層無紡布,沒有肌膚的直接接觸,但還是讓江趁的呼吸停了一瞬。
她似乎是很不好意思,都不敢直視他眼睛。
緩緩將捧在他下頜處的手收回,剛離了一瞬便又被人扼住纖細的手腕扯了回去。
她手腕上戴了個粉色兔子發繩,應該是用了挺久,有些松。
襯得那截手腕更白,也更細瘦。
江趁將發繩勾住,從她腕上取了下來。
「沒收了。」他說。
白茶低頭去看,粉色的兔子發繩掛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像她本人被拿捏了一樣的可憐。
「為什麼要沒收我東西!」她不滿。
江趁指了指剛被親過的脖子,笑得壞到了骨子裡。
「不知道是誰偷親我,」他將發繩套在了手腕上,道,「不給錢,那不得拿東西抵?」
白茶皺了皺鼻子,「那好吧……」
「怎麼,」江趁挑眉,逗她,「還不樂意了。」
「我哪兒敢不樂意呀。」
她陰陽怪氣的,江趁卻當她在撒嬌。
「這個給我,」江趁說,「給你買新的。」
說起來,江趁還沒見過她扎頭髮,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一直都是披散著。
他想去撩她頭髮,被白茶躲開,她將手裡拎的那件黑外套遞到江趁臂彎里。
邊往後退邊朝他擺手,「我先回啦,下午見。」
白茶回去宿舍又學了會兒習,過了得有將兩個小時李頌才到。
李頌本來打算明天才回,但在家裡實在無聊,前幾天和朋友出去吃到有家店的甜品做得很好,來之前就買了一些帶回來給室友吃。
還從外邊給白茶買了份午飯。
將甜品往各個桌子上各放了一份,李頌把買的午飯遞給嗷嗷待哺的白茶。
「怎麼還在學,你該不會是早回校就為了學習吧?」
白茶笑,「那倒不是因為這個。」
是為了給江趁一個驚喜來著。
可這話就沒法和李頌說了,李頌和江趁本就認識,白茶總覺得,她和江趁這事兒最不能讓李頌知道。
要早知道她和江趁認識,白茶也根本不會追他。
不然她渣自己室友朋友這算怎麼回事。
「你還是想去珩大?」李頌問。
從一開始入學,白茶都在為保研到珩大努力,全宿舍都知道這事。
以白茶的成績,只要不掛處分,基本上是穩的。
白茶點點頭,「還是珩大,借我根頭繩阿頌。」
「你之前那根頭繩呢?」
李頌對白茶那根頭繩印象極為深刻,她實在沒見過有哪個女生一根頭繩用一年的。
竟然也沒弄丟,就一直用著。
問她她就說懶得換,搞得宿舍都想集資給她買頭繩了。
白茶愣了一下,接過李頌遞過來的小黑皮筋把頭髮束在腦後。
她只有在宿舍吃東西的時候才會把頭髮紮起來,只松松扎著,發圈在棘突還要往下一點的位置,頭髮會遮擋住脖子的一部分。
「搞丟了,」白茶笑說,「終於能換新的了。」
「行,我出去一趟。」李頌說。
洛清辭讓她給江趁帶了個什麼配件,趁著他現在還在假期,給他送過去。
江趁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白茶,結果不是。
那個沒良心的,說下午出去中間就一點兒都沒搭理他,跟他這個男朋友根本不存在似的。
下了樓,李頌在門口等著。
估計白茶說的那個給她帶好吃的那室友就是她,不然,他中午就把她帶出去了。
李頌把東西交給江趁,本來想直接就走。
結果江趁伸手挽了下袖口,露出了他手腕上那根粉兔子發繩。
就他這個張揚程度,李頌想看不見都難。
李頌:「什麼東西這是?連你都脫單了?」
江趁垂眼轉了圈手腕,「啊」了聲,「女朋友給的。」
李頌:「……」
「你戴這東西不勒得慌麼?」
而且,還是粉紅色,小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