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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趁比她還要忙一些,在醫院裡連軸轉,兩人經常好幾天才能見上一面。

    見面也就是在宿舍樓底下抱會兒,或是在他休班的時候陪白茶去圖書館學習。

    這天是周末,江趁還在醫院那邊,白茶照常在圖書館寫論文。

    下午剛收拾了東西準備去吃午飯,就接到陳筠心的電話。

    「小白,王楊和我說江趁出事了。」

    她的聲音聽著前所未有的焦急,不是平時開玩笑的語氣。

    白茶蹙了蹙眉,「出什麼事了?」

    陳筠心:「好像是和病號家屬打起來了,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呢,你也先別太擔心,王楊那邊再有別的消息我再和你說。」

    說到這兒她又道:「你可別說這事兒是我跟你說的啊嗚嗚……」

    掛了電話,白茶找到和江趁的聊天框,這才發現,早上發的消息他現在都還沒回。

    白茶又給他打了電話,也是沒有人接。

    白茶甚至回宿舍問了李頌,李頌根本沒聽說這事.

    直到晚上,白茶收到了江趁的微信消息。  

    CH:【我在圖書館外面。】

    白茶出去的時候,江趁手指間夾著煙,但沒點。

    他站在昏黃的路燈底下,穿了件深色風衣,身姿挺拔落拓,唇角處的淤青更顯著痞。

    白茶被他攏進懷裡,他笑得和以前一樣混,攬著她腰問她冷不冷。

    白茶穿的要比他多多了,一點都不冷。

    況且,他懷裡很燙。

    她搖搖腦袋,「我才不冷。」

    他又問:「那想不想我。」

    白茶還是搖頭,「不想,你都不回我消息,也不接我電話,我為什麼要想你。」

    江趁笑了。

    他女朋友在這兒套他話呢。

    「誰告訴你的?」他挑眉。

    白茶皺著眉,伸手去摸他唇角的淤青,力道放得很輕,唯恐弄疼了他一般。

    「告訴我什麼?還用別人告訴嘛,我又不瞎!你和別人打架了?疼不疼?」

    江趁本來沒打算告訴她這事,怕她會擔心。

    可她小心翼翼碰他唇角,問他疼不疼。  

    「病號家屬。」他簡單道,並沒說明為什麼打架,怎麼打的。

    白茶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想聽。

    「怎麼,」江趁揉了揉她腦袋,「和病號家屬打架,覺得我不是個好人了。」

    白茶搖了搖頭,「你是我男朋友,我為什麼要因為別人就覺得你不好。」

    這話或許是她的慣用話術,可白茶聽說過,江趁雖然是個渣男,但對醫學的態度非常嚴謹。

    一直以來,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醫院,都是學生標杆。

    所以即便白茶沒在現場,沒親眼看見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潛意識裡也是相信他動手肯定是有原因。

    江趁似乎是被她這話取悅到,「嘴怎麼這麼甜?」

    白茶笑得更甜,被他牽著去便利店買速食,她沒問和病號家屬打架會不會影響到他畢業,或者會不會影響他畢業後進安醫附院工作。

    安醫附院是安樟市最頂級的醫院,在全國也數一數二,白茶聽別人說過,江趁幾乎百分百是要留院工作的。

    看江趁唇角也有傷,其實不難想像,對方傷勢應該不輕。

    要是那邊傷勢嚴重,要告江趁本人,或是告醫院,很難不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這些白茶心裡清楚,但她只需要和江趁談戀愛。

    如果她狠心一點,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和他分手,那這場報復渣男的遊戲打擊成效無疑會被拉到最大。

    江趁付好了錢,把熱好的便當遞到她面前。

    兩個人就在便利店那扇大玻璃窗前的長桌邊,暖黃色的燈光照著這一隅,白茶側過臉看他,才恍然發現江趁頭髮長了些。

    不再是初次見面時幾乎露著青茬的寸頭,變成了那種,乾淨的短碎。

    白茶問:「你是太忙,忘了去理髮店剪頭髮了嗎?」

    江趁笑了聲,「一想到我女朋友不喜歡光頭,哪兒還敢剪。」

    是那種開玩笑的語氣,卻讓白茶心跳錯漏一拍。

    她依稀記起,第一次見面那天,江趁管她要聯繫方式。

    她當時說:「我不喜歡光頭。」

    白茶在李頌那裡看到過她和洛清辭江趁他們小時候的合照。

    明明,他從小就留那樣極短極短的寸頭,二十幾年都沒變過。

    現在卻因為她很久之前一句隨便扯出來的話,就做出了改變。  

    白茶很難說清心裡什麼感受。

    明知道他是個渣男,明知道他害前女友割腕。

    可這一刻,白茶覺得自己很壞。

    作者有話說:

    有沒有嗅到一絲絲不一樣的氣息?

    第28章

    大概是她最近生活過得太過安逸,吃飽了撐的才會對一個渣男心軟。

    白修言出軌的時候沒有對她們母女倆心軟過,世上千千萬萬的渣男做對不起女孩子的事時也從來沒有心軟過。

    當初白修言出軌,溫靜霜忍耐過,她以為忍耐過後他總會回家。

    從他第一次打她,到他出去找別的女人,溫靜霜忍得太多也太久,精神崩潰到極致的時候也自己傷害過自己。

    她以為女兒不知道,但其實白茶見過她手腕上的割痕。

    溫靜霜是醫生,她最知道怎麼能痛,卻不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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