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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都抓不住。
作者有話說:
抱歉大家,今天晚了點嘻嘻~
話說沒有人期待江渣在茶茶麵前露臉的嘛?
(不期待也得露!!!)
第8章
這局並沒有到很晚,恰巧十點多鐘滿樂之說困,要回去睡美容覺,大家也就收拾著準備回。
王楊叫了輛車,等車期間看了眼明顯不對勁兒的劉rapper,非常懂事地招呼著滿樂之上了他們那一車,而後又把大白小白託付給了江趁。
大白是他們宿舍里唯一一個護理的,和白茶她們差不多大。他今晚要上個小夜,正好讓江趁把人給送醫院去。
王楊覺得自己巨無敵周全。
白茶也這麼覺著。
等一會兒把大白送到,就剩她和江趁倆人,孤男寡女共處一車,除了拿捏無話可說。
上車前白茶跑了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江趁和大白靠著車不知道在聊什麼。
是輛黑色的大G,江趁也一身黑,指間夾著根煙,猩紅光點泛著模糊的虛影,白茶看不清晰,可後脖頸條件反射般一熱,像被燙到一樣。
她走近,江趁極自然地撣了撣菸灰,將燃了半根的煙掐滅,示意她先上去。
還是大白先發現了不對,他指了指,問白茶額頭怎麼了。
白茶悄悄看江趁一眼,而後輕輕碰了下泛著一小片紅的額角,道:「撞門上了,就紅了點,沒什麼大事。」
大白點了點頭,靦腆地提醒她回去噴噴藥什麼的,也沒再多說,先上了副駕駛。
見大白沒有往外看的意思,白茶朝江趁走近了些,在靠近後車門的地方抬眼可憐巴巴地看他,自言自語般小聲嘀咕:「其實還是挺疼的。」
江趁似乎是笑了下,低低的氣音在夜色里微涼,問:「洗臉了沒?」
洗臉?
白茶不明白,人撞了頭不關心人疼不疼問洗臉沒是怎麼個意思,這和洗臉有什麼關係?
隨著男人走近,後背被車門一頂,白茶往前踉蹌一下,對上了那雙帶著戲謔笑意的眼,無比清晰地聽到了他勾著玩味的話——
「撞到廁所門,不嫌髒?」
「……」
您是對浪漫過敏嗎請問?
「不是廁所門!」白茶差點蚌埠住,順著被拉開的車門鑽了進去。
隨即「砰」一聲車門又被男人帶上。
白茶不死心,兩手扒在車窗底沿上看他,倔強地解釋:「是撞在出來的走廊上那道玻璃門上了!」
車廂里微暗,外頭天色雖晚,各色燈光卻閃爍明亮。
女孩子搭在肩上的長髮被夜風吹起,她隨手撥到白皙耳後,至純的素淨小臉整張露出來,眼睛亮晶晶的,就那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解釋他隨口說來逗人的話。
江趁今晚沒喝酒,卻陡然升起一股頭腦不太清醒的錯覺。
他抵了抵後槽牙,俯身壓下去揉亂了扒著車窗小姑娘的頭髮。
淡聲道:「坐好。」
對上那雙依舊不依不饒的眼睛,江趁氣笑了。
人不大,執拗勁兒倒是不小。
「知道你不是撞廁所門了,」他直起身,聲音倒是比剛才緩了些,似是有些無奈,「安全帶繫上。」
白茶抿了抿唇,發頂被揉過的溫熱觸感灼得人有些心熱,仿佛男人乾燥溫暖的大掌並未離開。
她輕輕牽起嘴角,低垂著腦袋,真像個在暗戀對象面前羞答答的小女孩。
乖乖繫上安全帶,直到大白下了車白茶才又說話。
她半往前傾身,指尖輕戳了戳江趁後背,沒用什麼力度,輕得有些癢。
像是個片刻不能安靜下來的小孩子,纏人得很,卻意外的不讓人反感。
江趁沒立刻制止她,冷白指節在方向盤上輕點,看不出是煩躁還是別的。
「怎麼?」他問。
「我能坐副駕駛嗎?」怕他拿些有的沒的來堵人,白茶賣慘,「我有點暈車,坐前面好點。」
江趁挑了挑眉,「怎麼不早說。」
白茶正想解釋說剛剛大白已經坐進去了就沒好意思,可還沒等她開口就又聽江趁說——
「那看來,也還能忍。」
「沒那麼嚴重。」
這說的還是人話麼?!
白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戳著他的手指也卸了力,緩緩低下頭,瓮聲瓮氣道:「那好吧。」
也不知道江趁到底吃不吃這套,又垂著腦袋補了句:「我再忍忍。」
她音色本就又輕又軟,這會兒刻意捏了捏調子,可憐巴巴的,像是在撒嬌。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卻漫長得熬人,白茶低著頭,也看不見對方什麼反應。
就在她以為那人根本沒有理她的打算時,「咔噠」一聲,白茶驟然抬頭。
男人微側身,手指還勾在副駕駛門扣上,手背青筋在昏暗中盡顯,極隨意不經心的態勢,瞧著有些混。
白茶目不轉睛,沒忍住,重重吞咽了下。
只反應了兩秒,意識到他把門打開是怎麼個意思,立即從後門下了車鑽進了副駕駛。
還沒忘揚頭朝他笑一笑,「江趁,你真好。」
這還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彎著眼睛,聲音甜膩,梨渦里盛滿了笑意。
說他真好。
江趁移了視線,喉心莫名躥進一絲癢意。他沒再開口,車子終於駛離醫院停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