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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日子寬裕了點,溫靜霜想過給她請個保姆,白茶不願意,說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其實白茶只是想讓媽媽負擔輕一點。
她偶然聽到過別人說,她是溫靜霜的拖油瓶,如果沒有她,以溫靜霜的條件二婚也能找個不錯的。
白茶不想當媽媽的拖油瓶。
她長大一點後,跟溫靜霜說過,讓她過好自己的生活,如果有喜歡的人就發展發展,只要媽媽開心,她一定支持。
可能是聽進去了白茶的話,溫靜霜真的又談過一個,把真心交付了之後才知道,那男的只是圖她那張臉,並沒想娶她。
後來,溫靜霜說,不找了,就她們娘倆也挺好。
她以為白茶不知道,可是白茶晚上上廁所,聽見過好幾次她在隔壁臥室偷偷哭。
白茶不明白,到底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傷害人感情的渣男。
她更沒想過,追了她好多年的吳燁然把她追到手後,也變成了個渣男。
所以,白茶無比地,想讓這些渣男吃吃苦頭,讓他們也嘗嘗付出了真心卻被甩的滋味。
吃過飯後,白茶去洗了個澡,吹乾頭髮後回了臥室。
白茶的臥室是溫靜霜親手布置的,粉粉嫩嫩的小公主風格。
床單被罩泛著剛被清洗過的香味,躺上去很舒服。
撈起床上那隻垂耳兔抱進懷裡,白茶打開了手機。
彈出了一條消息——
CH:【好。】
白茶看了眼時間,幾乎是秒回。
雖然只有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
想了想,白茶給他打了個微信電話。
初始鈴聲響了很久,久到白茶以為已經要自動掛斷,江趁才接。
他沒說話,白茶也沒說。
只有兩人周邊輕微的環境聲順著手機,緊貼在雙方耳邊。
不知道這樣沉默了多少秒,白茶先開了口:「你的外套,還在我這裡。」
聲音軟軟的,輕輕的,音量也小,帶著點心虛,像是在偷偷試探,只是偷偷不太明顯。
「怎麼,」江趁說,「還了外套就兩清,是麼?」
白茶:「可是,我不想跟你兩清。」
她聲音更小,像是要說出口的話很難以啟齒。
「我後悔了……」她說。
「後悔什麼了?」江趁問。
「後悔說不追你。」
江趁沒有說話,白茶不知道是自己聲音太小他沒聽清,還是根本就不想搭理這話。
畢竟昨天是她自己剛說的,追他好累。
所以,像江趁這麼驕傲的人,這種時候如果別不開面子那也正常。
在白茶做好了他不會理的心理準備時,江趁那邊出了聲。
淡淡的一聲「嗯」,沒什麼感情,卻讓白茶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她大著膽子,貼近了手機,放輕了呼吸。
「江趁。」她叫他。
江趁淡淡應了聲。
白茶又說,「我想你了。」
「才一天,就想你了。」
「我是不是沒救了?」她這樣問他,還帶了點鼻音。
讓人聽著委屈極了。
江趁似乎是笑了一下,低低的氣音撩著耳膜,白茶覺得自己感官要爆炸。
「過幾天祁城有場交流球賽,」他說,
「我會去。」
作者有話說:
江:老婆想我,找老婆去
予予:啊對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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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後可能還有一更,還是不用等哦,明早起來看就可以啦,因為我可能要寫到很晚嚶嚶
第19章
安樟大學和祁城大學的交流球賽定在兩天後,王楊他們問過江趁,他當時明明說不去。
「你怎麼突然又要去了?」王楊問。
當時江趁剛放下手機,唇角還勾著抹笑意。
「沒什麼,」他說,「閒的。」
好一個閒的,王楊真實地相信了。
醫院總共給了三天國慶假,其餘時間都得去搬磚,結果江趁說閒。
「您要真閒,就替我把班兒上了唄?」王楊賤嗖嗖的,「這樣我打完球賽還能多陪陪我對象呢。」
江趁點了根煙,吐出的煙霧朦朧,使他面上的嘲諷淡了些。
「要不你替我幹了,我也找個對象回來。」
王楊忍不住笑,「我看我替你干到畢業你也不會找對象。」
要是江趁想找,那還能單這麼久?
「倒也說不準。」江趁說。
這回王楊擠了擠眼睛,「你說什麼?」
他是聽錯了還是怎麼,江趁這是想找了?
可任由他怎麼擠眉弄眼想套話江趁也沒搭理。
王楊想著這哥估計也就是吹個牛逼,真要有女生想和他談估摸著又得被他嚇跑。
況且,這幾天隔壁那個校花景晴晴為江趁割腕的事傳遍了口腔醫學院,在這關口要是誰還敢和他在一塊兒那真是真愛。
「那景晴晴到底怎麼回事?」王楊問,「怎麼就割腕了?」
這女生一直纏著江趁,因為她精神狀況不太穩定,一開始江趁沒刺激她,但她反而變本加厲,到處宣揚自己是江趁女朋友。
江趁也沒理,但這女生很偏執,每天來找江趁,後來甚至哭著逼迫江趁,拿命要挾江趁和她在一起。
江趁這個人,最不服管,更煩道德綁架。
他已經明確拒絕過景晴晴,甚至和她家長都溝通過,她再做出如何偏激的舉動,江趁不想管,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