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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見到本人,那張臉小小的,眼睛又大又亮,唇角還有兩顆小梨渦,一身小黑裙精緻得不行。
說實話,江黎的第一感覺是,吳燁然配不上她。
和她二哥那樣的混不吝坐一塊,是真帶勁,她能直接磕瘋。
可這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那女生是個壞女人,人品有問題,她二哥卻不是個真混蛋。
這糖江黎萬萬不能磕。
「一會兒我就把視頻轉給你看看,」江黎語氣很是憤慨,「人家對她那麼好她還那樣搞人家,反正二哥你小心點,不然別怪我沒提醒你。」
掛斷電話後,她發來幾個短視頻。
這種無聊的東西要擱以前,江趁根本不會看。
可這回也不知是怎麼了,他打開了。
視頻中,女生並沒有露臉,可江趁還是一眼看出是白茶。
她那個前男友,正蹲著身子給她繫鞋帶,配合著滿含著戀愛甜蜜氣息的背景音樂,倒真營造出了熱戀期情侶的浪漫氛圍。
江趁冷笑一聲,
也就能騙騙小女孩。
關掉視頻,江趁面色更沉,拎起搭在椅背上的擋風外套出了門。
外面風有些大,江趁抬手將外套拉鏈拉到最頂,腦中又跳出白茶圍著他外套的樣子,像穿了條裙子。
被他半夜叫出來的洛清辭垮著張臉,一頭紅毛略顯凌亂,明顯是睡夢中被人強行叫醒。
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改邪歸正了一天,江趁就打破了他早睡早起的夢。
江趁那輛黑色大G就停在洛清辭樓下,洛清辭一上車就看見他那張黑沉著的臉,本來想吐槽兩句的嘴瞬間緊閉。
屁都沒敢放一個。
也不知是誰惹了這哥,要讓弱小可憐的他來承受暴風雨的摧殘。
夜色陰涼,車速越飆越快,洛清辭緊緊握住了車內把手,唯恐自己衝破前玻璃被甩出去,英年早逝。
直到停車,洛清辭才呼出一口氣,忍不住抱怨:「誰惹你了我的哥,弟弟的魂兒都快給你嚇飛了。」
一丁點都不誇張,就剛才那車速,洛清辭想著自己要是有魂,真得飛出來不可。
江趁低眸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打開車門下車,進了酒吧。
洛清辭認命地閉上嘴,跟了上去。
是他們經常來的一家酒吧,叫「來嗨」。
「來嗨」在安樟並不出名,不做什麼宣傳,知道的人不算多。
老闆是個富二代,和洛清辭大學室友,畢業後一個開了酒吧一個開了歌廳,也不為掙錢,就圖個樂活,自己玩著也方便。
所以平日裡來消費的大多是熟識的朋友。
進去後兩人輕車熟路,到了二樓的私人斷層台上。
並不安靜,但沒有一樓歌舞混響的嘈雜。
江趁這會兒像是已經平靜下來,不如剛過來時那般煩躁。
他想從褲兜里掏出包煙來抽,卻意外摸到了別的。
薄薄軟軟的兩片,隔著層布料,緊貼著他大腿。
江趁手指一僵,從褲兜里抽了出來,低聲罵了句艹。
江趁這個人是會罵髒話的,只是不常說,更不在女生面前說。
菸癮也不算小,只是不在公共場合抽。
用洛清辭的話來說,他是個文明混蛋。
最大的毛病也不過是在追求者面前說幾句不著調的混帳話,讓人誤以為他是個熱衷於玩弄感情的渣男,以此斷了別人的念想。
長此以往,江趁把自己的名聲搞得極差。
還得了個「安醫頂渣」的名頭。
而江趁也並不否認,甚至縱容這類傳言盛行。自從大家默認了他是個渣男,不得不說,纏在他身邊的女生比從前減了不少。
可以說是頗具成效。
洛清辭以為他沒帶煙,摸出來自己的敲了一根遞給他。
「說說唄,到底是怎麼了?」
也不能怪他好奇,江趁這個人雖然長了張脾氣不太好的臉,但他情緒其實一直都挺穩定。
他在意的東西很少,把一切都看得淡。
這麼多年,頂了個安醫頂渣的名頭,卻連戀愛都沒談過一場。
但也不能怪別人,名聲爛那是他自己搞爛的,戀愛沒談過也是他自己不願意談。
江趁接過煙,點了,也不抽,就夾在指間,手腕搭在卡座扶手上,略向下垂。
「要是有個女生喜歡你,卻忘不了前男友,你說該不該死?」江趁問。
那個女的,口口聲聲說要追他,結果和前男友還牽扯不清。
這不是該死是什麼?
洛清辭聽得瞪大了眼睛,「什麼!你有女朋友了?」
而且嫂子還忘不了前男友?!
這是什麼驚天大瓜!洛清辭簡直想發到他們小群里讓兄弟們都來圍觀圍觀寡王是如何為情所困!
「胡說什麼,」江趁抖了抖菸灰,神色漠然,「不是女朋友。」
還沒當上女朋友就敢這麼囂張,明目張胆地當著他的面和前男友一前一後去衛生間見面。
挺好。
「那怎麼?」洛清辭一臉吃瓜相,「難不成就是個追求者?不是,你還是我認識的趁哥嗎?你什麼時候對追求者這麼在意了?」
「在意?」江趁冷笑一聲,「哪兒來的在意?」
江趁這個人從小就被慣著,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追他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全心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