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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他趁哥是小三兒?!!!
洛清辭適時地想起剛才江趁問他,要是有個女生喜歡你,卻忘不了前男友,該不該死?
所以,他是當男小三拆散了嫂子和這男的,結果嫂子還忘不了這男的?
這混亂狗血的劇情發生在江趁身上,洛清辭覺著魔幻極了。
誰能想到,他趁哥寡王二十餘年一朝鐵樹開花就是道德敗壞當小三兒?
洛清辭心中直呼好傢夥。
江趁眉眼緊壓著,渾身的戾氣收都收不住,斂眸看著白茶,「解釋解釋?」
白茶心驚肉跳的,大著膽子伸手拽了拽江趁扼著韋開宇的那隻手,心虛小聲道:「江趁,我肚子疼,回去解釋行不行?」
那聲音,帶著點顫,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江趁咬了咬牙,鬆了手。
力道突然收回,導致韋開宇整個往前一撞。他不知哪來的力氣,一被鬆開又朝江趁掄過去。
隨即便被江趁一拳打在臉上,猛地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他看著江趁的眼神仿佛被火勢淹沒,夾雜著嫉妒,「你以為自己能得意多久?她能厭倦我早晚也會厭倦你!」
「你胡說什麼!」白茶腦子都快炸開,生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我們已經結束了,給自己留點體面不行嗎?」
韋開宇拭了拭眼角的濕潤,「一定是我做的不夠好,茶茶,我說了,等你厭倦他……」
「給老子閉嘴!」白茶和江趁還沒說話,洛清辭一個暴起,拉開車門下了車。
他怎麼能容忍別人這麼說江趁,「你看我這哥像是能被厭倦的樣兒麼?」
要厭倦也是他厭倦別人好吧。
洛清辭沒撐傘,此刻身上已經被淋濕,他心道晦氣,朝倒在地上已經被淋得渾身濕透的韋開宇罵道:「給老子滾,別讓老子再看見你!」
江趁冷眼看著,將手臂從白茶手中抽了出來,將傘遞給了她,自己走了出去。
白茶心裡一空,面上神情更加可憐,又低著頭,一副被欺負了還不敢說話的委屈樣子。
「砰」的一聲響,江趁摔上車門上了車。
不知是生理期情緒本就容易低落還是怎麼,白茶竟然有點鼻酸。
韋開宇還在不甘地看著她,白茶說:「我是真心喜歡他的,我們沒可能了。」
說完便無視韋開宇眼中的痛苦,轉身想要上車。
可伸了手又頓住,有些不敢開門。
她不太清楚江趁現在的態度,吳燁然錄音的事剛解釋完,都不知道他信還是沒信,就又殺出來個韋開宇
要是她是江趁,肯定氣得恨不能把她撂這裡,絕對不想讓她上車。
所以白茶頓住了,正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開車門時,車喇叭猛地被按響,白茶嚇得一個哆嗦。
她懂了,擋路了,她躲。
白茶低頭尷尬地看了眼還在咬著牙可憐巴巴看著她的韋開宇,往後退了幾步,給江趁的車讓開了一條光明大道。
隨即,車窗降了下來,江趁眯著眼,語氣不善:「怎麼,還得我把你抱進來?」
白茶又懂了,叫她上去。
車裡開了暖風,白茶身上終於暖和過來,但江趁面色冷,白茶也不太敢說話。
後車座的李頌睡得天昏地暗,洛清辭像個透明人,坐在那等瓜。
他也沒搞明白,這倆人是怎麼弄到一起去的,還整了一出三角。
白茶扭頭想看窗外,可車窗被雨水打濕,蒙上一層霧氣,街景朦朧縹緲,更惹人感傷。
白茶倒並不是感傷,更多是擔心。
她想,果然不能招惹同校的,一旦出什麼差錯分分鐘就能翻車。
不知過了多久,白茶心臟緊繃到已經有些麻木的時候,江趁終於開了口。
他修長手指輕敲著方向盤,側臉線條極為冷硬,整個人顯示出一種不耐的煩躁來。
「說說,這又是哪個前男友?」
白茶抿了抿唇,捏緊了安全帶,「和初戀分手之後和他談的,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說著,白茶時不時抬眼觀察著江趁的臉色,繼續說:「後來知道了他以前也是個渣男,就分了。」
這話半真半假,就算以後再有什麼要解釋的時候,也還能圓回來。
江趁側過臉,眸光銳利,諷道:「一年倆,你倒是能談。」
現在還又看上了他,是真不給自己留空窗期。
聽了這話,白茶垂下眼睫,思考怎麼矇混過關。
落在江趁眼中卻又是一副好像被誣賴了的無辜樣子。
「你委屈什麼,」江趁勾著唇,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說錯你了?」
「不是,」白茶聲音很輕,「我對你和他們不一樣。」
「因為原生家庭不太好,別人對我好一些我就會很感激,當初他們追我,我很怕傷了別人,也不知道怎麼拒絕,就迷迷糊糊跟人談了。」
「雖然沒喜歡過他們,但也是認認真真在一起的,只是沒想到遇見的都是渣男。」
白茶聲音越來越低,像是被戳到了什麼難以言說的傷心事,「他們和我爸一樣。」
江趁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僵了下,想起她說過的,父親出軌,從小父母離異。
火氣莫名便降了不少。
「不是所有男的都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