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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作為一個成熟的成年女性,段思雨可不信那男的就是老好人每天跑來給茶茶送飯。
他長得可不像個好心人。
拆了石膏後過了兩三個星期白茶的腿才好全,她已經完全有能力自己下去買菜做飯,但江趁仍像往常一樣,一天三趟的往她這跑。
白茶想著,等他晚上下班過來的時候得和他說下才行。
之前白茶還以為他早就刪了自己,結果沒有,這幾個月他們一直用微信聯繫。
白茶給他發了條信息,說晚上自己做飯,讓他直接過來就行。
江趁解鎖進門的時候,白茶還在廚房忙著。
她穿著淺粉色的小圍裙,背後系帶沒系,就那樣松松掛在身上,她頭髮沒扎,像平時一樣披在肩頭。
聽見開門聲,回過頭沖他笑,說:「你先坐著等會兒,馬上就做好啦。」
江趁怔了怔,垂眼遮住了情緒。
他走到她身後,伸手勾起她圍裙系帶,面無表情地打了個結。
白茶沒想到江趁會過來。
他就站在自己身後,距離極近。
白茶想起大學時在圖書館她讓他幫忙拿書,那時候挨得都不如現在近。
耳邊的碎發被人撥到耳後,有點癢,她止不住地顫了一下。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披散著的頭髮已經盡數被他攏在了掌中。
白茶頓時一個激靈,想要躲,卻被他單手按住了肩膀。
「我看你也到了脫髮的年紀,」江趁的語氣不太正經,「怕你把頭髮掉鍋里。」
白茶:「……」
沉默了一秒,白茶的理智打敗了衝動,她抗拒著轉身,同時抬手捂住了後脖頸,警惕地看著他。
掙扎中,後頸正中淺色的類圓形疤痕一閃而過。
一眼就能看出,是煙疤。
江趁眸色陡然沉下來,嗓音也漸冷——
「脖子怎麼弄的?」
作者有話說:
說老婆到了脫髮的年紀,你是真的狗!
第37章
白茶翻炒了兩下菜以防糊掉,另一隻手整理了下頭髮,把整個後脖頸都遮住。
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
這就是不想說的意思。
江趁沉著臉,洗了下手,從她手裡拿過鍋鏟,「出去。」
他語氣帶著明顯的情緒,白茶愣在那裡,像做錯了事的小孩,低頭絞弄著手指。
江趁關火,把菜盛到碟子裡,繞過她端到外面餐桌上,沒說一句話。
白茶覺得有些委屈,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江趁從來不會這樣對她。
她垂著眼走出去,坐在他對面,悶著頭吃飯。
做了一桌子的菜,沒一個人夾。
江趁壓著脾氣,問:「前男友弄的?」
很明顯一個被煙燙傷的疤痕,在後脖子上,總不會是她自己弄的。
一想到那個畫面,江趁就心疼的厲害。
他難以想像,什麼敗類能捨得那樣對她。她把自己甩開,轉眼就找了這麼個人渣。
還談了三年。
白茶無力地扯了扯唇,「前男友不就是你嗎。」
江趁:「我說你研究生時候談的那個。」
?
白茶睜大了眼睛,無辜道:「啊?我研究生沒談啊。」
「不對,」白茶反應過來,江趁會說出這種話那肯定證明他看見過什麼,「你之前遇到過我?」
「哦,」江趁點頭,「偶遇。」
白茶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她還以為,在小區門口那次是他們分手後第一次重逢。
江趁也沒說具體哪個時間段遇見的,雖說是中文系,但白茶認識的師兄弟也不少,想著可能是哪次在一塊就被他撞見,誤會了。
「那可能是某個男同學。」白茶說。
「行,搞曖昧的男同學。」
正經男的誰會在她身邊說說笑笑沒名沒分待三年。
白茶:「……」
無視他的陰陽怪氣,白茶懶得和他爭論,實在想不起她到底和哪個男的搞過曖昧。
江趁又想起剛才看到的疤,像扎在心口的一根刺。但剛才白茶就沒說,他不想逼問她。
「對了,」白茶說,「以後你不用給我送飯啦,我的腿也好了,可以自己買飯做飯,這段時間真的謝謝你。」
江趁挑了挑眉,「挺會過河拆橋。」
「就這麼一頓就想打發我?」
確實,這麼長時間,人家一天三頓的給她送飯,就這麼了事是有點說不過去。
「要不等你有空我請你出去吃?」
江趁:「出去就不用了,每天晚上讓我蹭頓飯就成。」
「每天晚上?」
白茶有點震驚,按理說她腿好不容易好了,他應該不想和她再有什麼牽扯才對。
段思雨之前說的話陡然在腦海中越了出來——
「不喜歡你他來找你幹什麼?」
「我敢打賭,他一定會跟你求和。」
白茶腦中嗡鳴一聲,現在有點覺得,可能、大概、也許……
江趁會不會真有那個意思?
江趁抬眸看著她,問:「怎麼,不行?」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行,沒說不行,我多做點就是了。」
她哪兒敢說不行。
況且,不就是一頓晚飯麼,添雙筷子的事兒。
吃過飯是江趁洗的碗,他稱之為明確分工,說自己不是白吃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