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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白茶想把外套脫下來還給江趁,現在已經挺晚,有點冷。
江趁按住她的肩,沒讓她亂動。
「回家再脫,」江趁說,「別忘了把裡面那件扔了。」
白茶乖乖點頭。
覺著今晚上像做夢一樣,江趁突然就被她追到手了?
她怎麼覺著自己還沒開始發力呢?
江趁見她呆呆的,被他的外套裹著,一副依舊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是他女朋友了的樣子。
「怎麼,不高興?」江趁在大庭廣眾之下,伸手扯了扯她軟乎乎的臉。
白茶臉一紅,猛地往後一退,踩到了程空的腳。
「姓白的,故意整我是吧?」
白茶尷尬地抿了抿唇。
程空這貨,高興的時候哥哥茶茶,不高興的時候就耷拉著個狗臉喊她姓白的。
要不是因為在江趁面前還得維持下人設,她姓白的說什麼也得再給他來一腳。
「哪有整你。」說完,她往江趁身邊靠了靠,拽住他衣角,聲音比剛才還軟,「也沒有不高興。」
江趁似乎是被這小動作取悅到,勾著唇。
「替我謝謝你哥哥,」他說,「送我女朋友回家。」
「……」
白茶沉默了,程空的拳頭硬了。
車裡,白茶依舊坐在副駕上。
程空瞪著她,「這什麼破衣……」
定睛一看——
日,是他四五個月的生活費。
又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你追的他?」他又問,「為什麼追他,你看上他哪裡了?」
以程空對白茶的了解,她就喜歡那種溫柔的,對她事事周全處處照顧的,不然一開始也不會被吳燁然偽裝出來的樣子騙到。
可這回這個男的,他全身上下沒一處是和溫柔這倆字沾邊的,也不知道白茶是吃錯了什麼藥。
白茶自然不能跟程空說,和江趁談就是為了分手,要給他知道,指定得罵自己胡鬧,拿自己的感情開玩笑。
「你不覺著他長得很帥嗎?」
程空:「?」
他屬實是被噎了一下。
捫心自問,那男的長得,他作為同性也覺著是真帥。
可白茶想找什麼帥哥沒有,非得找這麼個一看就不可能聽話的?
這以後要是結了婚,就白茶這小白菜,還不得被壓製得死死的。
指定是說啥啥不聽管啥啥不干。
白茶要是知道他心裡為她和江趁想這麼長遠非得翻個白眼不行。
「就因為長得帥?」程空問。
白茶:「帥還不夠嗎?」
「得,」程空沒的說,「不聽哥哥的話,以後有你後悔的。」
「談戀愛可以,別給我戀愛腦。」他交待道。
唐初曉在後邊一直想說話,可又因為許啟光和程空在,不好問白茶。
車一停,她比白茶還先下車。
「砰」一下吧車門關上,隔著車窗對許啟光笑:「我要在茶茶家待一會兒小啞巴。」
聽到她叫小啞巴,許啟光不好意思地笑,露出一口白牙,「那你到家跟我說聲。」
和他們擺了擺手,唐初曉拽著白茶回了白茶家,比回自己家還要利索。
兩人在臥室里還沒坐下,唐初曉就迫不及待地問:「什麼情況!你不是剛和我說過不追了,怎麼就成女朋友了?」
白茶自己都沒搞懂怎麼就成女朋友了,她也是被臨時通知的。
「本來確實是決定不追了嘛,但是聽你說了他前女友割腕的事,我就覺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只解釋了前半句。
「你還挺中二,」唐初曉忍不住吐槽,「他那前女友都能為他割腕,你就不怕這個江趁真有一套把你的心也攻陷?」
「不可能,」白茶直接否認,「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渣男。」
她和江趁之間只可能產生一種關係,那就是渣與被渣。
「行吧,」唐初曉說,「你小心點。」
唐初曉走後白茶拎著江趁那件衝鋒衣洗了洗,宿舍里那件還沒還他呢,這又來一件。
洗完後白茶烘乾掛在了房間的衣架上,對著衣領下邊噴了下她的香水。
那瓶荔枝玫瑰味的。
第二天白茶本來想到酒店門口等江趁,但考慮到他們應該是一群人一塊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寒暄,白茶跟江趁說了一聲直接去了祁城大學體育館。
體育館裡觀眾席上幾乎已經坐滿了人,不乏拉著橫幅的漂亮女孩子在討論著今天這場比賽哪個學校的的誰誰誰會來。
一片嘈雜混亂之中,白茶有些意外地聽見了江趁的名字。
「聽說安大的江趁也會來,一會兒你就知道什麼叫TOP!」
「我才不信,能有咱們學校程空帥?」
「我不管,程空就是我的神!」
「……」
白茶沒想到,程空這貨在大學竟然還這麼受歡迎。
當初在高中,每逢他們校隊在室外訓練整個籃球場都會圍上好幾圈的人,全是來看程空的小姑娘。
也是當時學校貼吧的風雲人物。
突然,人群中一陣混亂,白茶往前一看,才發現是祁城大學隊的入了場。
程空這貨別的本事沒有,在人群中一眼找到白茶的技術卻是修煉得爐火純青。
他和隊友說了什麼,就往觀眾席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