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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劈腿都劈得理直氣壯。
白茶彎了彎唇,甜甜梨渦若隱若現,骨節勻淨細長的手指在屏幕點了一陣兒,發送前腦筋一轉,全部刪除。
而後長按語音鍵,緩緩道:「你們幾個中數你最難纏,還不分你是要累死我嗎?」
語調甜膩繾綣,吐出的話卻能將自負小狼狗的自尊扯碎。
向來是韋開宇綠別人,他哪兒被人這麼渣過?
白茶几乎能想像出他聽完這句語音氣得把能砸的東西砸個徹底的樣子。
她唇角梨渦又深了些許。
帶著濃厚暗示意味的渣言渣語發完後根本不等回復,白茶直接將人拉黑,切回大號。
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她本想喝兩口水,可蒸騰的熱氣撲在鼻尖,燙得根本下不了口。
白茶放棄,剛轉身一個高大的身影瞬時映入眼帘,黑衣黑褲、站姿慵懶卻壓迫感極強。
白茶心裡一緊,嚇得水杯沒拿穩,滾燙的熱水灑了幾滴出來,灼在白皙的手背上,暈出一小片的紅。
她抬起頭,目光掠過男人性感的喉結,落在那雙生得優越的瞳眸上。
他眼皮輕撩了撩,似乎並沒有多說什麼的打算,只抬手指了指洗手間的方位,桀驁的眉眼透著股冷淡的疏離感。
道:「去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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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用冷水沖完手回到閱覽室門口的時候對面男人已經坐到電腦前了,即便是戴著口罩沒有露臉,就那麼閒散地坐在角落裡,依然出奇的扎眼。
像是生來就惹人矚目。
以至於方向感很差的白茶通過他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人一旦認真做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天色漸漸變暗,圖書館頂燈卻很明亮,打在女孩白淨的臉上,細小溫軟的絨毛都清晰可辨。
窗外正對著一片人工湖,夜風吹過,湖面起波,零星可見幾對小情侶坐在木製長椅上。
江趁疲乏地按了按眉心,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筆耕不輟,他想起剛才在外面不小心聽到的語音對話——
「茶茶,我們不分手了行不行?算我求你。」
「你們幾個中數你最難纏,還不分你是要累死我嗎?」
你們幾個中。
倒是挺牛逼。
要不是一年前親眼見過她哭哭啼啼和人說分手那樣子,指不定江趁就真信了。
也是此時此刻他才認清了一個現實。
這女的恐怕是徹徹底底、結結實實把他給忘了個乾淨。
一丁點也不記得。
過了好一會,江趁終於動了動身子,他腿長,在桌子底下屈了一天不太自在,往前伸了伸想活動活動。
剛一動腿,面前小姑娘一個激靈,猛地坐直了身子,本就大的眼睛這會兒睜得更大,雙眼皮褶皺很深,像是受驚的小鹿,無辜的要命。
白茶學習太久,大腦零件都有些生鏽,腳上被踢到的觸感尤為強烈,這會兒足尖還被人緊緊挨著,讓人渾身汗毛都根根往上立。
與那雙眸子對視良久她才反應過來,愣愣地把腳縮了回去,動作遲鈍緩慢得有些笨拙。
也不知怎麼的,江趁笑了下。
可他眉目生得張狂,遮住下半張臉時,笑也似嘲。
非常不懷好意且目中無人的那種,扎眼的嘲弄。
像在看個傻瓜。
而後,頂著這樣一種意味不明的戲謔神情,他淡淡道了聲:
「抱歉。」
作者有話說:
開文文啦,第一次寫現言,許願予予寫得開心,友友們看得開心~
微博@止予予
——
*借用了很多網絡梗,就不特意在每章標註啦都看得出來~
*學校地點都是私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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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文案如下:
1.
眾人眼中的商圈大佬江聿川心思深沉、冷淡矜貴,對女人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他對女人沒興趣,而是那個女人,根本不要他。
2.
高中時的許書未敏感自卑,與江聿川是雲泥之別。她素來最有自知之明,清楚二人即便在一起也難以走到最後。
所以畢業後,她和江聿川斷了聯繫。
哪怕長大後的許書未已經不再自卑,再次見到江聿川還是有種無處遁形的窘迫感。
後來高高在上的男人俯身在她面前,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她纖細的小腿,抬起她被高跟鞋磨得發紅的腳踩在自己膝上。
他的眉眼一如既往的冷淡,落在許書未腳上揉按的動作卻極溫柔。
許書未退無可退,道:「江總,我們雲泥之別,我……」
江聿川抬眼,漆黑的深眸似諷似嘲,「嗯,雲泥之別。」
話已至此,許書未雖拎得清卻也難免心中有些酸楚。
男人扯了扯涼薄的唇,自嘲道:「你是雲。」
*久別重逢
/你是雲,是江聿川十八歲的愛而不得,二十八歲的得償所願與來日可期。/
第2章
白茶長這麼大從沒見過誰用這種堪稱挑釁的神情說抱歉的,她覺著這人怕不是在用眼睛罵髒話。
還是類似於「是你擋到老子了知道嗎傻逼」這種混帳又中二的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