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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你了。」她氣呼呼地從他臂彎鑽了過去,將洗手間門一把關上。
她不知道這樣子有多動人。
江趁發現了,她只要在酒店這間房裡,就對和他的所有親密接觸更加敏感,也更容易害羞。
等白茶磨磨蹭蹭出來,江趁已經在外面的衛生間洗完澡了。
他半躺在床上,身上搭了件浴袍,沒好好穿,松松垮垮,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大片的胸膛。
白茶吞咽了下,小心翼翼爬上了床,躺在離他最遠的邊沿,又被他一把攬了過去。
他將她攬在懷裡,附在她耳邊輕輕吻著粉嫩的耳廓,啞著聲問:「再來一次?」
白茶身體一僵,可憐兮兮地搖頭。
江趁:「為什麼不要?」
白茶撇了撇唇,艱難承認了自己的菜,「受,受不了……」
江趁挑眉,故意道:「只是親親就受不了?」
白茶瞪大了眼睛,隨即尷尬地捂住了臉。
她還以為,還以為……
江趁笑了聲,瞭然說:「你想到哪兒去了?」
白茶聽他這麼說更加窘迫,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江趁勾著唇,懶散道:「你就是再想,那也不能夠了。」
「我可捨不得。」
他說。
作者有話說:
順利的話明天就能正文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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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三天的時候,白茶和江趁離開了晴水。
沒帶回去什麼紀念品,只那兩張照片就足夠了。
江趁這人張揚,把白茶那張回眸照隨身放著,閒暇時間就要摸出來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總歸整個科室都知道了江醫生有個多漂亮的女朋友。
被他放在了心尖上。
那時候已經是夏天,科室組織聚餐,大家起著哄,讓江趁務必把家屬帶上,好讓他們看看是何方神聖把他這麼不受管束一人給收治得服服貼貼。
江趁開玩笑說,他女朋友害羞,怕生,萬一被他們這群人嚇壞了還不是得他哄。
結果一回去就和白茶胡編亂造。
「別人都說,我女朋友好像不太愛我呢。」
白茶當時正躺他懷裡,抱著電腦審稿子。
聞言手指頓了下,停下工作調整了個姿勢抬頭看他,不解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江趁懶散聳了聳肩,「不知道呢。」
他長那麼一張拽臉,做起無辜的表情來竟然也是得心應手,騙得白茶還真信了。
可她想不通,「他們都沒見過我,怎麼會覺著我不愛你呢?」
這不是冤枉人呢嗎。
江趁「啊」了聲,抬抬眉,瞭然道:「可能是每次聚餐我都孤身一人,別人有伴兒我沒有,時間長了,就帶有色眼鏡看我了唄。」
他說得輕鬆極了,卻在白茶心裡激起了波瀾。
見她動容,江趁表情更加鬆散,「沒事,我什麼時候在意過別人的看法。」
很無所謂的樣子。
「不行。」白茶蹙了蹙眉,每次聚餐他都一個人這也太慘了,她怎麼能允許別人覺著江趁沒人愛。
「下次聚餐是什麼時候?」
「就這周末晚上。」江趁垂下眼睫,遮住了即將漫出來的笑意,問,「怎麼?」
白茶仰著頭在他下巴親了口,一臉要為他平反的堅定,「我要去!」
之前的幾次江趁也暗示過,但他說的太不明顯,白茶沒一次get到他意思。
江趁繼續裝,「害,也不用。」
白茶:「?」
「為什麼不用?」她突然之間想到什麼,「你該不會是根本不想帶我見你朋友?」
「怎麼會,」江趁遊刃有餘,盡在掌控,「我是怕你覺著無聊。」
白茶撇了撇唇,「有你在,怎麼會無聊。」
事實證明,在一堆不認識還對自己極度好奇的人在一塊吃飯,是真的無聊。
即便江趁就在她身邊坐著,也無聊透頂。
好在大家都很友善,江趁又把她照顧得很好,所以雖然無聊,卻並沒有白茶想像中的尷尬。
上菜的時候,白茶從江趁手腕上勾下來兔子頭繩,想把頭髮束起來。
依舊是像從前那樣,松松垮垮地把頭繩束在脖子下方一點,使得後頸上的疤被頭髮蓋住。
她撩起頭髮的時候,恰巧側著頭在和江趁說話,旁邊坐著的女同事就看見了她那塊印記。
那女同事笑著打趣,「我說江醫生怎麼突然在脖子上弄了塊兒文身,原來和弟妹是情侶文身。」
白茶愣了下。
江趁什麼時候有的文身,她怎麼不知道?
迎著白茶的目光,江趁笑得放肆而張揚,伸手揉了揉她發頂,當著這麼一群人鬆了她發圈,給她扎了個高高的馬尾。
白茶後頸上的疤痕暴露出來,由於已經過去太久,疤痕顏色很淺,那一小塊的皮膚光潔,呈一個類圓形的肉色圈。
而江趁後頸上那個,是塊圓形的白色文身,下方比白茶多了串同樣白色的英文字母:——CH。
白茶有些鼻酸,可周圍一圈的人,她忍著沒哭。
對白茶來說,這塊疤象徵著她童年時期吃過的苦,提醒著她有一個不好的父親。
原生家庭帶來的傷痛,白茶永遠無法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