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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什麼屁話了?」宋少爺被內褲壓制的食慾復燃,端著面碗繼續嗦,一臉的無辜。
顧醺怎麼好意思提昨天的事情,他搖搖頭,恨不得自己也失憶,然後岔開話題:「中午還要吊水。」
「那感情好,中午咱們就在學校隨便吃點,陪你吊水去,然後還要去籃球社報名。」宋家明嘴裡包著好大一口面,笑嘻嘻地對著趙偉豪挑眉。
趙偉豪這會兒沒吱聲,只是轉了轉書本,跟顧醺說:「你要是來不及就不去,寒假感覺你怪忙的。」
籃球社寒假和外國語學校有個聯誼比賽,那外國語學校也算是比較出名的私立學校,學費也是一年大幾十萬,但那學校跟他們學校的學生都很不對付。
那外國語學校是什麼人都收來著,根本不需要推薦信或者看人際關係,自然是什麼煤老闆的兒子都在裡面,用趙偉豪豪哥的話來說,那裡頭的人都沒什麼涵養,除了錢就只有錢,錢在他們這個地界可不是萬能的,權力才是。
「昨天你一整天都不在,下午也沒跟我們一塊兒,你是不知道,現在籃球社正是需要咱們豪哥的時候!」宋家明擦了擦嘴,說得起勁,「現在籃球隊的主力兩三個都退了,聽說是學業繁忙,還有幾個是故意退的,因為籃球隊裡的隊長馮至舒得罪了外國語學校的老大鐘銘。」
「鍾銘你曉得吧?咱們學校退學出去的學生,高一的時候就打了外教,還無證駕駛撞了人,賠了幾十萬給人家後立馬又在酒吧和人打架把人牙都打掉了。」
宋家明說起八卦顧醺可愛聽了,這可都是他的情報啊,方少不知道的事情他都要去打聽清楚,知道的事情他就更要詳細了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有用。
「從學校退學也是好些學生家長要求的,那鍾銘自然就跟我們學校老早就結仇了,然後重點來了,咱們籃球隊的隊長,就是那個新藥製品的公子哥馮至舒的小媽是那鍾銘的初戀姐姐,好傢夥,鍾銘聽說兩個學校要搞聯誼比賽,立即也參加了他們學校的籃球隊,還糾集了一幫子他的手下,都是些沒輕沒重、家裡有幾個錢就囂張的要死的小兔崽子。」
「這次比賽很有可能就是打群架去的,比賽場上拳腳無眼,像是要專門針對馮至舒下手。」
解釋完了來龍去脈,顧醺好奇極了,打字問道:「那馮隊長為什麼還要參加?這擺明了不是正經比賽了。」
前座的豪哥繼續轉書,理智分析說:「馮至舒被架在那兒了,他是隊長,又是學校里比較出名的人物,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他們要打比賽,他現在不去豈不是主動認輸?以後可就是學校里的笑話了。」
「沒錯,馮至舒也挺好面子的。」宋家明小聲說,「之前聽說馮至舒過十二歲生日那年請他們小學全校去度假酒店玩,排場大得很,好面子又喜歡假清高,讓他去好好勸勸主力回隊,他都不去,這不是清高是什麼?」
顧醺笑著打字:「所以現在咱們三個閃亮登場?!」
「沒錯!他們也只能要我們三個了,小醺你放心,我跟偉豪當主力,你就去湊個數就行,曉得你運動神經不發達,你看我們操作就可以,比賽和美人都給咱們豪哥弄回來!」
趙偉豪手裡轉著的書直接就砸到宋家明腦袋上,一本正經地嚴肅道:「什麼美人不美人的,我主要是想要打籃球。」
「是是是,咱們都只是熱愛籃球而已。」
三人說完聚在一起別提有多高興,顧醺更是期待極了,上課也不專心,一會兒想著方慍這個討厭鬼說他不是去打籃球的,而是被籃球打,氣得要命,以後必要表現給方慍看看自己的灌籃技術,一會兒又想起今早的夢,什麼鬼夢啊,害他又是洗內褲又是東躲西藏。
現在想來,好像也沒有必要藏小褲子吧?
又不是沒有見過方慍洗那褲子,當時他也是非常成熟的什麼都沒問啊,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方少說不定也根本不會問,也就他自己做賊心虛。
少年懊惱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羞得臉頰燒的慌,趴在桌子上面降溫。
百無聊賴的宋家明看顧醺這樣,寫了個紙條,趁著老師不注意,立馬丟過去砸在顧醺的腦袋上。
顧醺猛地起來,還以為是被老師的粉筆給砸了,結果一看是紙條。
所以說他學習為什麼越來越差?就是因為從初中認識了宋家明和豪哥就變差了!
心裡雖然這麼碎碎念,但少年又很自然的同流合污著,展開紙條看上面內容:小道消息,最近張栩跟你家方少走得很近。
顧醺看著這行字,腦海里想起昨天跟他們一塊兒吃飯的人,那人模樣很普通,但笑起來很誠懇,一眼看去就很有眼緣,很討喜,既好說話豪爽又客氣,是顧醺比較喜歡接觸的類型。
他丟回去一個紙條:那又怎麼樣?
宋家明回:就是跟你吱一聲,你不是理想是當方少的金牌秘書嗎?老總身邊出現了什麼人你不得知道哦?
顧醺回:我知道啊,我昨天不是見過了?
宋家明:我的意思是,那個張栩挺有意思的,業務能力很不錯,一個老總身邊只有一個業務能力不錯的就行了,不然豈不是會架空你?
宋家明其實也不想這麼說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擔心,他也不想跟自己的爸爸一樣總是很陰謀論,什麼事情都想到最壞的結果去,但他控制不了,他天生就是這樣的悲觀主義,他不說出來自己更是難受,可說了以後又很害怕別人覺得他烏鴉嘴,於是紙條丟到顧醺桌子上的瞬間就有點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