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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想很多,喜歡替別人著想,自己就沒什麼要求和想法。
他搖了搖頭,跟擔心他的宋家明說:「沒事兒,要是有事兒我再跟你說。」
說完,又有個想法渾渾噩噩的冒出頭:「說不定還要請你幫忙來著。」
「啊?幫啥忙?」宋家明好奇。
「現在還不是時候。」顧醺也只是感覺或許會需要宋家明幫忙。
豪哥是確定有喜歡的人的,到時候自己要是實在拒絕不掉阿慍,就讓宋家明跟自己湊一對,假裝在一起,這樣的話阿慍應該會知難而退了。
恩,應該有效!
有了後備方案,顧醺接下來心情舒暢多了,繼續在雪地寫方慍和自己的名字,然後在自己名字上畫了個惡魔的角。
眾人等了一下午,接近黃昏的時候,傻大哥那邊才有了動靜。
「是什麼是什麼?!」眾人一擁而上。
顧醺沖得最快,期待極了地看著大哥從陷阱里抓出個巴掌大的山雞。
「這還不夠豪哥一口的。」宋家明笑。
顧醺也覺得太小了,還不如再養養:「家裡不是有廢棄的豬圈嗎?哥能不能把這個放在豬圈裡養?」
顧學大哥點點頭,又搖搖頭,說:「豬圈壞了,冷得很,養不了。」
「那咱們就把小雞崽子丟這兒?」豪哥說。
季俊邵擺擺手:「丟吧,我上山前看見隔壁好幾家鄉親養的有土雞,咱們去買幾隻,晚上開個燒烤派對,哦,再去小賣部買點酒?」
「只有你能喝謝謝。」顧醺可不想方慍只是跟著自己回老家一趟就學會喝酒了。
已經成年的季俊邵哈哈笑了笑:「一群小屁孩。」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下山,大哥則提溜著那小山雞,到了村子裡去送給了村長,又在村長家裡買了幾隻土雞。
回家後天已經黑了,宋家明被打發去買可樂,豪哥去燒熱水,季俊邵則發現家裡釀的有米酒,如獲珍寶,顧醺跟著大哥屁股後面到處轉悠,看大哥動作利索的殺雞放血。
方慍毫無懸念的跟在顧醺後頭,看著小醺既好奇又害怕的看殺雞,最後竟是擼起袖子要學著大哥的樣子給雞拔毛,嘴角笑意是止也止不住的外溢。
嘗了點米酒的季俊邵舒服極了地走到好友方慍身邊,慫恿方慍喝點:「喲,這麼高興,喝點兒?」
方慍還沒開口,正在給雞拔毛的少年眼神就不悅地瞪過來,聲音嘹亮:「大伯釀的米酒可醉人了,阿慍手沒好,別給他喝。」
「哦,你未來小秘書不允許。」季俊邵笑了笑,又道,「其實跟果汁一樣,要不要嘗一口?真的不醉。」
方慍搖了搖頭,他對米酒沒興趣,看小醺自己玩兒的挺好,就把保溫杯放在小醺身邊,結束了自己「保姆」的工作,去上廁所去。
季俊邵卻不死心,很想知道方慍這樣總是拽得二五八萬的貴公子到底喝了酒是什麼樣子,哪怕這個不醉人也心痒痒的想知道,便追著方慍去了廁所,硬是等著方慍從廁所出來,把米酒湊上去,說:「就一口!」
方大少眸子盯著季俊邵一秒,沒搭理這人,但走了兩步又被攔住,聽季俊邵說:「你不想知道昨天小醺跟我有什麼秘密嗎?你嘗一口我就告訴你。」
這可逮著方慍的七寸了。
方大少接過碗就喝了一大口,也只是一口,拇指擦了擦嘴角,問季俊邵:「說吧。」
「他看見我痔瘡了,我拜託他不要告訴你們,就這。」季俊邵看方慍第一次喝這東西,眉頭都不帶皺一下,頓時覺得無趣,自己居然拿秘密換,太不值了。
方慍嘴角一抽,他這一口喝的才不值。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伯才回來,大家團團圓圓得好像一家人吃了一頓飯,晚上睡覺顧醺卻又找宋家明想要跟宋家明睡。
宋同學還沒開口,一旁的方慍就奇怪地問自家小秘書:「我又怎麼了?」
今天一天白天不是好好的?怎麼晚上又彆扭了?
「沒怎麼。」顧醺繃著臉,看都不看方慍一眼。
宋家明卻秒懂這兩人跟小兩口似的,估計又吵架了。
他可不想摻和,這兩人是床頭吵床尾合,隨便摻和進去,說不定到頭來人家和好了,自己里外不是人。
宋家明跟顧醺擺了擺手,勾搭豪哥先回房間打遊戲了,季俊邵又偷偷摸摸燒水準備給屁股洗洗,顧醺則磨磨蹭蹭只好回自己房間,一邊往床邊坐,一邊警惕地看著方慍,等方慍走近,不等方慍開口說話,少年就自己委屈地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喝了?」
好傢夥,這是哪年的事情?過去起碼四個小時了,能記到現在朝他發火。
方少微微一怔,連忙半蹲下來仰頭看少年,笑道:「一口而已,嘗嘗味道。」總不能說是為了知道小醺跟季俊邵之間有什麼秘密吧。
方慍說不出口,那顯得他對顧醺過分管制,好像連跟別人有秘密都是不可以的。
哪知道顧醺才不在乎原因,他更在乎方慍為什麼現在不聽他的,跟季俊邵是完完全全的同流合污了!季俊邵的話現在都比他好使了是吧?是因為自己沒答應阿慍的告白嗎?
顧醺心裡難熬極了,想問,問不出口,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對勁,難過傷心是毫無摻假的流露,於是他悲傷地說:「你現在不喜歡聽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