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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芬一呆,對啊,為什麼叫年糕?
「很甜呀,黏糊糊的。」助理在一旁說。
程芬笑了:「我真想不出來謝老師黏糊糊的樣子,他很禁慾好麼。」
作者有話說:
不,他不禁。
謝老師,行動上很寵,腦袋是木頭。
第14章 熒幕初吻
鏡頭裡的謝祁年一絲不苟,甚至十分嚴肅,他不笑的時候確實很攝人,有一種平靜的壓迫感。
簡遙回到片場變成了小少爺蘇柚白,他被蘇父強制安排跟著謝祁年「學點本事」,已經被打了好幾頓,他學乖了點,當面不敢說什麼,背後下決心一定要讓沈伯遠知道他的厲害。
他跟狐朋狗友范庭卓打聽怎麼整人,把一塊蛋糕放在門上,還把沈伯遠的書塗上墨水,聽說他怕狗,直接牽來了朋友家的黑背。
沈伯遠一開始還讓著他,後來也不耐煩了,乾脆在花園找個清閒的地方看書,結果蘇柚白看他礙眼,往他身上丟泥巴。
「三歲小兒都幹這個了,你!」後半截氣得沒說出話來。
蘇柚白坐在凳子上翹著腳,混不吝一樣:「有本事打回來,沒本事忍著!」
沈伯遠臉色很差,但他沒有走,他盯著蘇柚白看了許久,似乎下了什麼決定,拂袖離開時連書都沒拿。
蘇柚白很快就知道沈伯遠去幹嘛了,蘇父派了個助手過來,讓他這幾天不用回家了,跟著船隊工人去碼頭做工。
蘇柚白以為他在開玩笑。
「你說長大了要為蘇家、為了你大哥分擔壓力,可以,既然你不喜歡學習,那就和你大哥一樣從底層做起罷,他數學好先做了帳房,你每天東跑西躥體力不錯,就去碼頭吧,」蘇父拉下臉跟身邊人交代,「你們陪著小少爺,沒幹完,不許回來。」
蘇柚白拔腿就跑,沒兩步被按住了。
「是不是沈伯遠出的主意!」他氣得咬牙切齒,蘇父第一次下了狠心沒管他。
蘇柚白在碼頭從早上一直呆到晚上,看著工人來來去去搬運,打定主意一動不動,碼頭到處髒兮兮的不能坐,他脾氣犟,杵在那兒站了一天。
肚子餓、腿腳累、還有人看守,簡直人間煉獄。
第二天他覺得自己馬上要餓昏過去了,就找人要吃的,管事沒搭理他,後來餓得實在不行了,就從搬運工人手裡換饅頭。
他從來沒覺得饅頭這麼好吃,連沾上灰都顧不得了。
一天下來,蘇柚白幾乎脫了相,管事在這時插進話來:「小少爺,您只需要扛十袋沙子,就可以回去了,否則照老爺的意思,您還得在這兒耗著。」
蘇柚白臉上變幻莫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咬牙,指著他說:「你等著!」
這回不干也得幹了。
管事站在旁邊看蘇柚白艱難地扛起沙子,幾十斤放在肩上確實很沉,蘇柚白花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才弄完,喘著粗氣坐在地面上,也不嫌髒了。
日頭下,他看見了站在欄杆旁的沈伯遠。
他手一撐躥起來,像個豹子一樣撲過去,一拳揮向他。助手們都回去了,管事的沒攔住,眼看沈伯遠踉蹌了一下,向海里倒去。
孟輝喊完「卡」,問謝祁年:「這段得真揍吧,要不然沒力道,皮不挨肉,不能靠後期配音。」
謝祁年看了一眼簡遙,也說:「得用點力。」
孟輝指著謝祁年,笑著跟簡遙說:「你就把他想像成個負心漢,打一拳出出氣。」
簡遙眼神沉甸甸的,有點無奈,又有點為難,他轉頭看向謝祁年的臉,問:「能打別的地方嗎?」
孟輝說:「不成,蘇小少爺氣急了,肯定哪裡顯眼揍哪裡,這是人之常情,對吧?」
簡遙艱難地點了點頭,謝祁年眼神依然是溫煦的:「來,試試。」
簡遙於是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那力度跟小貓撓似的,謝祁年笑了,簡遙臉有點紅。
「不敢?」謝祁年問。
簡遙低頭囁嚅幾秒,注視他的眼睛:「不想。」
謝祁年一怔,眼裡有笑意化開漣漪,溫文爾雅,混著讓人沉迷的嗓音,說:「聽說小朋友做好了功課都有禮物,打一拳,可以許一個願望。」
「怎麼樣?」
哪有人這樣勸人打自己的,簡遙哭笑不得,可是「小朋友」這個稱呼,真讓人上癮啊,還有願望。
「那我再試試。」
這一次比剛才重了一些,蹭出了點痕跡來,孟輝勉強過關,下一場戲卻又犯了難,這次矛頭指向了謝祁年。
「原本劇情里的戲刪掉了,謝老大這個沒有必要吧?」
簡遙心頭一動,問:「是什麼劇情?」
謝祁年挑眉不說話,輕咳了一聲,孟輝從一堆白紙里翻出一張來遞給他,謝祁年手指顫了一下,似乎想攔,但最後還是放下了。
劇本上寫著:【沈伯遠被推倒,臨落水拉住了蘇柚白,兩人在水裡滾成一團,蘇柚白水性不好,沈伯遠束住他的手腳,給他渡氣。】
「渡氣的意思是?」簡遙問。
孟輝直接:「嘴對嘴唄,謝老大估計覺得你年紀小,這算熒幕初吻了,他不好占你便宜。」
簡遙卻不在意,抿唇一笑,梨渦旋在唇角:「沒關係的。」沒關係,因為是先生呀。
「剛才為了效果我還打了老師一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