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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都長得差不多,但哪個地方是和他們有關的呢?
「我之前在小林區開店,剛過來開這個分店,你還記得我嗎?」
這句話從記憶里翻騰出來,謝祁年一愣,是了,餐館老闆曾經說過這句話!
他火速起身,撥了個電話出去給助理:「顏熏,辛苦你去一趟我小林區的房子,找找有沒有打不開的箱子或者盒子,那棟房子的鑰匙備份都在我抽屜里。」
顏熏突然接到電話一陣錯愕,答應下來,問:「如果有的話,我要寄過去嗎?」
謝祁年握著手機的手指略緊了緊,給了肯定的回答。
簡遙的工作還在繼續,他今天要拍到很晚。
「先生,我怕要夜裡才能完工,你去休息一會吧,要不然會頭疼的。」簡遙特意跑來跟謝祁年說。
謝祁年自然要陪著他,順便等一等顏熏的消息:「不晚,拍完我們一起回去。」
簡遙點頭,這時袁導在旁邊念叨開了:「你倆要黏糊,去旁邊,別影響我工作。」
謝祁年把他拉到邊上,簡遙呆了呆:「袁導怎麼?」
「你不用管他,袁導眼尖,他不會亂說的。」謝祁年將他被風吹亂的頭髮整理好。
簡遙其實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在意被人戳穿了,大概作品多了有了底氣。
兩人在一起呆了會兒,就各自去忙了。
謝祁年在夜裡10點多接到了顏熏的回覆,她在小林區房間裡發現了一個不大的箱子,給他最快速度郵過來了,具體到達時間不一定,可能明天能到。
確實和謝祁年自己猜得差不多。
謝祁年一直在片場等到半夜,袁導堅持把戲份拍完,這場戲是陸父家裡人被追債的打了,陸方池怕陸父出事,冒著雨往外跑,路上遇見了陸父的同學,叫溫啟明。
大雨里兩個人都看不清對方,直到路等底下,陸方池才發現,這個人就是陸父相冊里的主角,他胸膛起伏,百味雜陳。
人工降雨不好受,簡遙穿得是夏天的衣服,冷水一浸,渾身就濕透了,為了在深秋不呼出白霧,他還要了塊冰,讓口腔溫度降下來。
等戲份全部演完了,簡遙也凍僵了,謝祁年直接把助理的工作頂掉,拿了毯子毛巾,三步並作兩步,把簡遙包裹嚴實。
袁導大發慈悲沒繼續折騰,把夜場重頭戲留在了後天,其實多少是看在謝祁年的面子上,投資方最大,知道內幕以後,他自然也要分點面子給簡遙,萬一把人折騰病了,兩頭不落好。
簡遙被包得像個蠶寶寶,現在這天氣比他們拍落水戲要冷多了,謝祁年怕他生病,趕快帶他回了酒店。
「先生,我體格可好了,一年都沒生病。」簡遙沖完澡,捧著熱水信誓旦旦。
可惜這個Flag還沒過夜,當晚簡遙就病倒了,臉頰燒得通紅。
謝祁年照顧他已經很習慣,完全不需要假手他人,簡遙燒糊塗了,抱著謝祁年的手臂,嘴裡一直咕噥著,讓他不要走。
「遙遙,我不走。」謝祁年哄他吃了藥,把他安頓好。
簡遙蹭了蹭他的手臂,睡了過去。
到了半夜,也許是睡得不太踏實,謝祁年聽到了他夢魘的囈語,一直嘟嘟囔囔的,他伸手測了下他的額頭,隱約還有點燒,於是重新拿了溫度計,給他試表。
簡遙忽然拉住他的手,半夢半醒地問:「先生,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謝祁年摸著他的頭,雖然知道他聽不到,但還是低聲回:「沒有下雪,覺得冷嗎?」
簡遙一個勁往他懷裡鑽,謝祁年抱著他,餵他吃完退燒藥,又多加了一床被子。
這天晚上,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謝祁年夢裡全是白茫茫的大雪,還有一片紅色,像鑽進了鑰匙扣上的照片裡,他看見簡遙圍著鮮紅的圍巾站在雪地里,目送他出遠門,手裡還捧著小雪人。
「今天外面好冷雪好大,路面會結冰的。先生開車慢點。」
謝祁年自然會小心,他鑽進車裡,簡遙又噠噠地跑過來,扒著車窗親了他一下,帶著濕潤的涼氣。
「我在家等你。」他彎著眼眉,這樣說。
沉浸在夢鄉時,謝祁年能感覺到自己的急迫和眷戀,幾乎想馬上把小年糕綁上車一起走,他聽到自己說:「最晚11點,我肯定能回來。」
簡遙反倒說:「不要急,先生,反正我們是明天下午的飛機,大後天才去教堂。」
謝祁年吻過他的眉心,笑話自己出趟門而已,怎的那麼磨蹭。
畫面在此刻斷掉了,謝祁年太陽穴疼了一下,像被錐子鑿開了口子,黑暗裡,他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
簡遙還在睡著。
第59章 二次告白
顏熏的快遞第二天上午寄到了, 半臂長的箱子,比謝祁年想像中的要小。
上面的密碼鎖有四位數,謝祁年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簡遙的生日, 很容易就把它打開了。密碼鎖開啟的瞬間,他恍惚了一剎那,深吸了口氣,才敢向裡面看。
箱子裡的東西很瑣碎,占據最多空間的是相冊,還有副手套,其餘的全部都很小,比如鋼筆、擺件之類的, 這些對於謝祁年來說都是陌生的。
相冊不厚, 打開之前,他以為會看到兩人的合影, 結果大半都是簡遙單人的照片,不過這個沒什麼好驚訝的,現在他手機里,也有很多簡遙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