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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那麼多....廢話。」
一股冰涼的觸感從深處蔓延上來,李寄又擠了一泵沐浴露,他俯低腦袋吻了吻梁鍍胯骨上的另一道疤,說:「在這兒紋身好不好。」
梁鍍說話聲音有點啞了:「紋什麼。」
「我,」李寄用舌尖觸碰了下旁邊的疤:「我的名字。」
「....」
「好不好,寶貝。」李寄一點點引導他:「小梁,說兩句好聽的。」
「說什麼。」梁鍍難以啟齒,忍受著身後的不適。
「說你愛我,說你願意紋我的名字。」
「說啊,」李寄輕輕地在他小腹上落下一個吻:「快說。」
「我愛你,」梁鍍說話都變得困難,他仰起脖子,將腦袋靠在玻璃上,蒸騰的水汽模糊了雙眼,他看不見摸不著,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某個部位上:「好了,李寄。」
這種感覺太陌生,讓他覺得....羞愧於自己。
「好了什麼?」李寄親了親他的眼睛,抬高他一條腿,將腿彎搭在自己小臂上:「接下來要幹什麼?」
「....」
「不知道也沒關係,」李寄笑了笑:「我第一次經驗就這點,一會疼得受不住了,就說兩句好聽的。」
梁鍍抿嘴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毛玻璃上倒映出兩人糾纏的身形,朦朧水汽將兩人包裹,身體像陷入一團火燒雲里,潮濕又燥熱,梁鍍感受著腿部被抬高的痛苦,想起李寄一個人去面對的這些天,又忽然睜開眼:「我愛你。」
李寄即將要進行的動作頓了一下,親了親他的唇邊:「說得好。」
「獎勵一會兒再做一次。」
他說。
第64章
梁鍍額頭上的汗都流進眼裡了。
疼出來的。
低吼到一半他沒力氣了,呼吸幅度也漸漸微弱下來,李寄的吻密密麻麻落在他的臉頰上,他含住他胸口的子彈,叼起來餵到他嘴邊,然後親吻他的嘴唇,反覆兩次。
梁鍍不知道李寄是怎麼在小木屋那次熬過來的。
至少昨晚他得到了李寄不算熟練的前戲,而那天自己卻沒有給予李寄任何耐心。
結束之後梁鍍第一次被李寄攙扶著出了浴室,李寄要抱他,梁鍍說滾。
李寄像只饜足而乖順的狼:「好。」
梁鍍艱難地拿起毛巾給自己擦身上的水,李寄在旁邊抽起了事後煙,欣賞他百年難得一見的狼狽。
梁鍍起身去拿吹風機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倒抽冷氣,李寄聽見了,哼哼著笑了兩聲,說:「坐那別動了,我幫你。」
他拿著吹風機走到梁鍍身後,看了一眼他後背交錯的傷疤:「頭。」
梁鍍把頭抬起來,李寄打開吹風機給他吹頭髮,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向褲腰帶,想像那裡面剛才被自己進入時的觸感,笑了一聲。
「爽著你了?」梁鍍冷臉學他。
「爽著了,」李寄俯身,嘴唇湊到梁鍍耳邊低低地說:「很緊。」
梁鍍張嘴就是一句國粹,他抄起手邊的毛巾往李寄臉上甩,李寄被抽了一下也不生氣,攥住他手腕說:「還想來第三次嗎。」
「小兔崽子你沒完了是吧!」梁鍍轉過身來要打他,李寄這次沒嚷嚷著叫哥叫爸,渾身明顯燃起了一股翻身農奴把歌唱的自豪感,「我是什麼,梁鍍?」
梁鍍本想罵他,李寄搶先一步開口:「我是大猛一。」
梁鍍:「.....」
「你是什麼,梁鍍?」
「我你爹。」
「你是比大猛一稍微差點的小猛一,」李寄哼笑了兩聲:「總之不如我。」
梁鍍:「.....」
「你興奮過頭了吧?」他一臉黑線:「你是沒試過上邊那個嗎?」
「沒跟你試過,」李寄說完覺得這話有歧義,迅速改口:「沒真槍實幹地試過。」
梁鍍想起他那些陪侍錄像,臉又黑了一個度:「跟別人打擦邊球,是吧。」
李寄噎了下,臉上的笑容一僵:「工作需要。」
梁鍍沒好氣地冷笑了聲,從他手中奪過吹風機,一個人走回浴室繼續吹頭髮,李寄在外邊哀嚎了兩聲,梁鍍對他這套哄人手段已經不感冒,把門反鎖,一句話沒回應他。
李寄也不自討沒趣,繞回床邊坐下玩手機,他翻了會相冊,屏幕停留在一張用攝像機拍下的照片上。
李寄的指尖懸空在這張照片上方,想起跟肖煒辰吃飯那晚自己聽到的一些消息。
肖煒辰說,李珉有開影視公司的打算,也就是從影帝轉行做幕後老闆,所以名聲現在對李珉來說很重要,雖然之前因為退圈發布會已經破裂過一次,但最後都被團隊巧妙化解過去了。
李寄心裡思索了一番,按照肖煒辰所給的一家媒體公司郵箱,把這張照片發了過去。
在按下「發送」這一按鍵時,李寄絲毫沒有猶豫。
他恨不得這張照片明天就登上全國各大報刊的頭版頭條,被掛在整個網際網路上被萬人鞭笞,到時候浪潮席捲而來,無數個不堪入眼的標籤打在李珉身上,釘得他永世不得翻身。
而這一切在李寄看來,都是李珉應得的報應。
如果不能痛快地讓李珉死,那就讓他痛苦地活。
梁鍍從浴室走出來時已經穿好了睡衣,他看到李寄捧著手機在發呆,臉上一片面無表情,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