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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書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許多視線朝他這個方向看來。
他抬頭看了眼,發現那些人的目光大部分停在的是他身後,只有小部分會好奇的看他。
江傾又低頭,問紀野白:「後面那人很帥?」
紀野白回頭看了一眼,道:「臥槽,還真是。」
「叫他走。」
「好。」
江傾想了想,又道:「算了,下節課我們換個位置。」
從某方面來說,班裡有個惹人注目的人也不錯。這樣其他人的注意力就會停留在他的身上。
很快就到了下課時間,江傾把睡倒在一旁的紀野白叫醒,道:「下課了。」
紀野白揉了揉眼睛,撐著桌面坐了起來,懶懶道:「果然還是課堂的睡眠質量最好,我這輩子就沒睡這麼香過。」
「近一個月我都有課,我不介意你每天陪我來。」
紀野白擺擺手:「不行不行,我的青春不能荒廢在課堂上,我還沒結婚呢。」
「那你加油。」
「這不是我加不加油的事。」紀野白說,「明天有課嗎?」
「下午。」江傾說,「怎麼了?」
「晚上去喝酒?」
「我最近在追人呢。」江傾說,「不去酒吧那種亂糟糟的地方。」
「追誰?」紀野白反問,「那個放炮竹炸你家的小可愛?」
「人家那只是幫我慶祝搬新家。」
「……」
剛好到了飯點,江傾和紀野白只是到食堂看了一眼,就被擁擠的人潮勸退,默默打開了某團,搜索了一波附近。
大學附近的美食數不勝數,想吃什麼都有,最後他們選中了一家銷量不高的日料店,跟著導航朝那走。
味道什麼的並不重要,畢竟十幾塊的東西,也不能奢求有多好吃。
重要的是,那家店的銷量不高。
銷量不高就代表了人少不要排隊。
他們跟著導航走了一會,就知道這家店的銷量為什麼會低了。
因為那家店是真的很偏僻。
他們走了好一會,還在學校裡面轉圈圈,唯一的區別是,從南邊走到了北邊。
吃這玩意,不如開車去市里吃。
至少還不要走路。
又走過一條小路,前方是一座圍起來的小花園,花園一旁還帶著一個小水池,安靜的有些歲月靜好的味道。
但附近卻是有人的。
準確的說,是一群人圍著一個人。
那一個人站著,其餘人都坐在他的周圍,還有一個坐在水池邊緣的瓷片上,拿著錢抽那個人的臉,表情滿是惡意。
「不是吧。」紀野白說,「大學了也鬧這套?」
「那幾個不是這的學生吧,只有站著的那個小孩是。」
紀野白道:「怎麼說?」
「紋身。」
學校可不允許紋身。
「江哥,怎麼辦?」
「速戰速決。」
他們站在那的時候,那群人就看到了他們,見他們站著不動彈,那個坐在水池上的人道:「識相點趕緊滾,書呆子可打不過我們。再說了,我們人多。」
江傾懶得和人廢話,無視那人的挑釁,走到那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後把他踢進了身後的水池裡。
所有人都愣了片刻,另外一個人站了起來,把手上的包一扔,怒罵道:「□□媽。」
江傾把小孩拉到紀野白身後,轉身對那群小混混說:「以一敵五,別說我欺負小朋友。」
說完直接幹了起來。
江傾上次和人打架,可能還是上學的時候,但他依舊很強,一招一式皆是快准狠,直接人的要害位置,那群小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打到一半的時候,又有一個人從身後那邊小樹林繞了過來,看了眼打架的戰況,加入了他們。
當然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這一架很快就結束了,江傾拍了拍身上的灰,準備離開。
「你好……」那個被欺負的小孩走了過來,有些緊張道,「謝謝你救我。」
「小事。」
江傾說完,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那人也走近道:「謝謝你啊同學,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紀野白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上節課坐我們後面那個……你叫什麼?」
「湛無。」那人說。
「暫無?」紀野白不解,「你媽沒給你取名麼?」
江傾道:「是湛無。」
是他們身後那人的話,那書呆子人設一天就崩了。
「嗯對,是湛無,湛是碧海藍天的那個湛,無是沒有的無。」湛無說,「這幾個人騷擾學校學生很多次,和他們講過無數次道理了,還是不學好。」
「講道理做什麼,以暴制暴是對付人渣最有效的方式。」江傾說,「你看著。」
他走到一人身前,一腳就踩住了那人的手,冷聲道:「下次再讓我遇見你們欺負同學,我就把你們的手給剁了。」
他加大些力氣,聲音更冷了些:「知道了麼?」
那群人被嚇到臉色蒼白,趕緊逃離的當地。
「你看,是不是比講道理有用……」
江傾話還沒說完,一件沾著水的外套便朝他扔了過來,他下意識的側身躲過,那件衣服貼著他的臉邊划過,邊緣撞到了他的黑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