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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傾的心情忽然愉悅了些。
因為自從他表白過後,賀知渡再沒叫過他哥哥了。
雖然他叫的時候總是不懷好意,別有圖謀。
但挺讓人喜歡的。
侯俊沒動。
看著米糊的表情有些複雜。
「我說。」賀知渡語氣重了些,「請喝。」
「迷糊又香又純,大庭廣眾的我們又不可能會給你下毒,為什麼不喝呢?是不喜歡喝嗎?」江傾說,「不喜歡喝為什麼要送我們呢?」
侯俊的臉色變得更差,道:「不是我送你們的。」
「哦這樣。」江傾說,「那喝吧,喝完就讓你走,我的土豆都熟了,別耽誤我用餐時間。」
侯俊說:「我怎麼知道你們在裡面摻了什麼東西。」
「我說過了,大庭廣眾之下我們不會給你下毒。」江傾說,「再說了,你剛剛一直站在這,一切都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你看到我下毒了嗎?」
侯俊站了起來,想要離開座位。
賀知渡一把把他按了下來,端起桌上的那杯米糊,掐住他臉頰灌進他嘴裡,灌完後,又合上他的下巴,直到口裡的東西吞進胃裡,才鬆手。
「我說過我不愛把一句話重複三次。」他說。
鬆手後,侯俊立刻離開了座位,徑直衝進了洗手間。
江傾隔著很遠,都像是聽到他嘔吐的聲音,他看著這一桌菜,食慾都沒了。
真晦氣。
「你怎麼知道米糊不對勁?」江傾問,「菜是我點的,你連菜單都沒有看一眼。」
「我看到侯俊鬼鬼祟祟的和服務員說話,就知道菜肯定有問題。」賀知渡說,「其他的也別吃了,還不知道鍋底有沒有動過手腳。」
「哦,可惜了。」江傾端起米糊聞了聞,依舊是水的味道,什麼也聞不出來,「是加了瀉藥嗎還是?」
「洗潔精。」賀知渡說。
「這你也知道?」江傾問。
「我嘗了一小口。」賀知渡說,「那種怪異的甜味沒法忘記。」
「你以前嘗過?」
「嗯。」
江傾的關注點有些偏,他想了想又把話題拉了回來,道:「有一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
「什麼問題?」
「在醫院時你為什麼不反駁?」
「你覺得我應該反駁?」賀知渡看向江傾,明明隔著一層笨笨的黑框眼鏡,卻也能看到對方臉上的認真,「江傾,你就沒有片刻懷疑我嗎?」
江傾搖頭。
「如果你想懷疑,想和其他人一樣嘲諷我,想看熱鬧,或是想作為一個賣點把我賣了。」賀知渡說,「我都不介意。」
「不管是看在你陪我演了一齣好戲,還是看在你為了尊重我不把真實情緒表露出來。我都能配合你得到你想要的結果,只要你想。」
「你為什麼總把事情往最差的一面去想?」江傾問他。
「難道不應該嗎?」
「好。」江傾說,「那我開誠布公的說了。」
「你請說。」賀知渡說。
「我要你反擊。」
作者有話說:
最近換季,大家一定要注意身體,我就是那個減衣服過度,然後生病的倒霉蛋QAQ
前兩天碼字腦瓜嗡嗡的,硬是沒寫出來,抱歉,今天雙更。
第21章
「反擊?」賀知渡反問一聲。
「對。」江傾答。
「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樣反擊?」
「像剛剛那樣,把別人送你的全還回去。」
「你看了微博上那條視頻嗎?」賀知渡問他。
「看了。」
「我可以告訴你事情的前因後果。」賀知渡說,「視頻上的人是我,事也是我做的,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就是單純看不慣那小孩才把他吊在窗戶外,因為我最討厭別人私自進入我的領地,還弄壞了我的東西。」
「還有,我最享受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別人的生命握在手裡,輕輕一捏,它就破碎。」
「這樣,你也站我這邊?」
隔著厚厚的眼鏡框,江傾不太能看清賀知渡的表情,這話他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直覺。」江傾說,「至少在真相完全顯露之前,我會站在你這邊。」
「這就是真相。」賀知渡說,「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
「至少在我眼裡,你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是,那他現在可能還沉在海底。
什麼犯罪嫌疑人,什麼最後目擊者,一切的一切在賀知渡眼裡可能都不會當一回事。
他若是真的不在意,只會站在懸崖上冷漠的看著。
就像是看漫無邊際的海景,牽不起他內心絲毫波動。
他不會救人,不會生氣,不會刻意遠離。
更何況,現在還坐在他對面吃火鍋。
雖然火鍋一口也沒吃成。
「這個送你。」江傾從兜里把一小包餅乾掏出來,從桌上遞了過去,「這是我烤好的小餅乾,可能沒有剛出爐那麼好吃,你嘗嘗看。」
賀知渡沒接,江傾又道:「賀知渡,你不用勸我改變自己的想法,我有我的堅持,不過總有一天我也會走的,到時候你不要捨不得我,也不要求我,因為我會心軟。」
「我討厭心軟,所以你不要那樣。」
「你最好說話算話。」賀知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