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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洛時,紀野白三人高中時玩的最好,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逃課,在學校時幾乎形影不離。
他們也是江傾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二,只是大學後分道揚鑣,他出了省,洛時出了國,洛時和他們之間的聯繫也逐漸變少,以至於現在聽對方的聲音都會覺得陌生。
「有時間。」江傾說,「叫上白哥,一起聚聚。」
「好。」洛時說,「我恨不得立刻就見到你們,但是家裡一堆事要應付,晚上去喝酒可以嗎?」
「這你可得向你白哥請教,他可是夜場一把好手,A城就沒有他不熟的地。」
「我這就打電話給他。」
掛了電話後,小周看著江傾的笑容,感慨道:「江哥,你不假笑的時候真他媽的好看。」
江傾白了小周一眼,又彎了彎嘴角:「確實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小周又開始嘮叨,江傾及時打斷了他的話,並叫司機停了車,拿上口罩和帽子就跳下了下去,獨留小周在身後擺爾康手。
下車後,他打車回家補了個覺,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黑了,白天的天空氣壓沉沉烏雲一片,夜晚卻布滿了漫天的星辰。
江傾到PLAYMUSE的時候,氣氛已經進入了一個大熱潮,放眼望去全是人,沒有一絲空當,熱辣的音樂充斥了整個耳郭,吵到讓人胸悶。
江傾壓了壓帽子,低頭朝里走去。
他看了眼前面的路,無意間掃到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坐在隔壁的卡座上,正和一旁的人聊天。
燈光有些昏暗,他看不太清,只是覺得那人似乎像是洛時。
江傾掃了一眼,目光停在了卡座最不顯眼的角落上。
那裡站著一個男人,說是站,不如說是懶散的靠著,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周圍的人。
他很特殊,不知是下班沒來得及換,還是其他別的什麼原因,他穿著一身白大褂,明明是最普通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卻顯得格外的疏離冷清,好像這兒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那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頭輕輕撇了他一眼,又無所謂的轉開了。
江傾收回目光,按照消息找到了二樓的卡座,二樓要比一樓安靜得多,音樂也不似那麼嘈雜,讓人待著也舒心些。
他到的時候紀野白已經到了,一見到他便道:「江哥,來啦?」
「嗯。」江傾應聲,走過去坐下,「等久了?」
「我昨晚就住這兒呢,小時一給我打電話我就過來了,剛好和人吃頓飯,沒等太久。」
「哦。」江傾說,「我乾脆在附近買套房送你吧,省的整天住酒店浪費錢。」
紀野白頓了半秒,立刻換了個姿勢,挽著江傾的胳膊道:「爹,您看我下跪的姿勢還標準嗎?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不管是要天上的星星,還是海底的月亮,我都給您弄來。」
「標準。」江傾笑了一聲,「改天聯繫小周,讓他安排。」
「讓我親你一口。」紀野白說完就想讓江傾臉上懟。
江傾推開:「撒手。」
「親一口嘛。」紀野白說,「就一口。」
「滾。」江傾冷聲道。
「好勒。」
紀野白剛撒手,江傾還沒舒緩肩膀,又被來人抱住了。
洛時抱著江傾,頭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拉長聲調說:「傾傾,我想死你了。」
江傾拍了拍他的背,往後退了半步,道:「小時,好久不見。」
「其實是你好久不見我,我可是天天都能見著你,大明星。」洛時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是選了這條路。」
「我也沒其他路可選了。」
紀野白插了進來:「小時,不想我?」
「想啊白哥。」洛時說,「超級想。」
他們三人坐了下來。喝了些酒,聊了不少近幾年發生的事,每個人的生活都和高中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成熟也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些,很難回到當初的熟絡。
聊到半途的時候,江傾接到了經紀人琳姐給他打來的電話,酒吧環境嘈雜,不是接電話的好地方,他走到了後門繞出去,才接的電話。
經紀人以為他在家,說了一些關於劇本的事,說完後就掛掉了。
江傾想再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巷子的拐角處傳來了一聲悽慘的尖叫。
是一個男人的尖叫。
江傾把手機隨意的放到了兜里,繞過巷子時看到了什麼,腳步停留在了拐角的轉彎處。
是那時他看到的那個男人。
巷子的路燈泛著青,照在人的身上格外冷漠,那人穿著一身白大褂,彎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手術刀,刀鋒上沾著血,那人手上也沾著血。
他把手術刀隨意的拋到了對面的垃圾桶里,從兜里掏出一塊手帕,擦拭著自己的手,動作緩慢又斯文。
如果忽略身旁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的話,畫面還算得上是優雅。
「出來。」他突然冷聲道。
江傾被發現了行蹤,也沒繼續藏下去,從巷子拐角走出去,說:「我只是路人。」
「哦。」
那人擦完手,也將手帕扔到了垃圾桶里,突然抬起了眸子看向江傾,眼神冰冷又鋒利。
「那路人……」他說,「要多管閒事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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