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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傾站在了紀野白桌子一旁,陽光從他窗外漏了進來灑滿了他的全身,他逆著光看對方,神色都掩進了光線里,有些看不清楚表情。
「你能做到嗎?反正我是不能,我沒辦法做到他那麼隨性。」紀野白說,「賀知渡是怎樣的人我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秘密也難以去探究,所以儘早遠離是最好的選擇。」
「白哥。」江傾說,「我能做到的。」
紀野白沒說話。
手機的屏保又亮了一下,江傾遠遠的看了一眼,繼續說:「他是怎樣的人,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會做什麼事,說白了都和我沒關係,我只會去做我想做的事。」
「我生氣時可以潑油漆,開心時也可以送花,這些都是我主觀上的情緒,就算是被人影響,也和那人無關。」
「我看得很清楚。」
「你這太駁論了。」紀野白皺眉道。
「但在我這說的通。」江傾說,「說的通就不會相駁。」
紀野白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江傾指了指紙箱,道:「我知道你為我好,再對我好一點穿吧,幫我去賣小餅乾。」
下午過去後,江傾要紀野白把他的車開走,他自己在地下停車場轉了一圈,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賓利才停下。
賀知渡過來的時候,江傾正靠在車頭玩手機。
「你怎麼在這?」賀知渡問。
江傾把手機放回了兜里,抬眼看向賀知渡,道:「賀醫生,這麼巧?」
「你就在我車面前等我,你說巧不巧?」
「哦對,我忘了。」
賀知渡沒接話,直接繞過他往車前座走去。
「我想起來了,我說的巧是我們在Y大遇見,事先說明我可不是跟著你來的。」江傾從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張牌牌在賀知渡面前晃了晃,「我下部劇是醫療題材的電視劇,一早就辦好旁聽證了,今天Y大校慶我過來湊熱鬧,就看到你了。」
「哦。」賀知渡說。
「就哦?」江傾問,「你不發表發表你的看法,或傳授點需要傳授的經驗嗎?」
「沒有。」
「那你送我回去唄。」江傾說,「我的車被白哥開走了。」
賀知渡看了他一眼,江傾連忙道:「好吧是我讓白哥開走,就是想坐你的順風車,我們好久沒見了。」
實際上前幾天剛見過。
賀知渡沒拒絕也沒接受,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江傾也跟了上去坐到了副駕駛上。
車子發動後,江傾又道:「我有個事拜託你,過陣子我要去錄個節目,大概一星期,那一星期你可以幫我照顧醜醜嗎?」
「不可以。」賀知渡拒絕得很快。
「那小野貓凶得很,還認生,我不能托別人照顧,但它見過你,應該會乖一點。」江傾說,「就一星期,好不好?」
「不好。」
「你有貓毛過敏嗎?」江傾又問。
「沒有。」
「那為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賀知渡就打斷了他,道:「再廢話我就把你扔下去。」
江傾默默閉嘴,在心裡盤算一番該怎麼做。
到家後,江傾習慣性幫醜醜倒好貓糧,倒到一半停了下來,把醜醜裝進貓包里,帶上貓糧下了樓。
下樓後,他把貓糧放在地上,正面抱著貓包,敲響了門。
賀知渡一開門他便道:「我帶醜醜下來和你培養感情,這樣你就捨不得拒絕這麼可愛的小貓咪了。」
賀知渡看了眼貓包里的醜醜,他毛色摻雜,黑白黃三色都有,鼻子上還有一塊小小的黑斑,實在算不上可愛。
最多是瘦小得有些可憐。
「這麼短的距離你背貓包做什麼?」賀知渡問。
「它不讓抱,像你一樣。」江傾撩起衣袖,把手腕露了出來,他的皮膚很白,上面有幾道抓痕格外明顯,「你看。」
賀知渡站在門口,並沒有攔得太死,江傾從他身旁擠了進去,把貓包放在地上,打開拉鏈放出醜丑,道:「其實不止要加深你對醜醜的感情,還要加深它對你的感情,這小貓太兇了,一點都不親人。」
醜醜從貓包里出來後,齜牙咧嘴的對江傾叫了一聲,只是在賀知渡走近時,它突然乖了。
賀知渡面無表情的摸了摸醜醜的頭,醜醜沒有拒絕,沒有伸爪,甚至都沒有叫,還在對方的手心輕輕蹭了蹭。
貓模貓樣。
江傾:?
他又試探性的去摸醜醜的頭,還沒湊過去醜醜就火速撤離,躲在了賀知渡的腿後。
江傾:??
「你虐待它了?」賀知渡問。
「怎麼可能?」江傾反問,「我把它當祖宗伺候著呢,它來我家後,我作息都規律了一大半,定時給它鏟貓砂倒貓糧,生怕餓著它。」
「那它為什麼這麼怕你?」
「它怕我?」江傾不解。
江傾回憶了一番和醜醜的相處模式,這賊貓平時恨不得天天和他干架,這還叫怕?
「很明顯。」
躲在他腿後的小貓,眼睛睜得老大,小臉皺成一團,頗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江傾:???
「這小茶貓,乾脆給它改名叫茶茶好了,別浪費它的天賦,反正都是CC,沒差。」
一隻貓貓竟能如此綠茶。
還真是令人為其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