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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季銘川低沉而喑啞的嗓音響起:「舒辭,鬆手。」
聲音無奈而又寵溺,又在控制自己的呼吸,似乎舒辭做什麼季銘川都不會生氣。
舒辭驚醒般的趕緊鬆了手,沒事一樣繼續吃麵條,只是剛剛吃的還香噴噴的牛肉現在什麼味道都感覺不出來了。
全程都在臉紅和尷尬。
舒辭幾乎都要忘記了,他跟這個人上過床,只是那天具體情況他真的不記得了。
難怪他那天之後的兩天裡,那裡一直都很彆扭,這樣的尺寸,不難受才怪呢。
季銘川還是不是正常人啊,鼓起來的時候怎麼跟個對講機一樣,他覺得那天絕對是被艹暈的,太嚇人了。
季銘川心裡的那股電流還在四處亂竄,一路閃電帶花,噼里啪啦,隱晦不明的看著舒辭,而舒辭恨不得將臉埋在大碗裡,氤氳的熱氣撲在臉上,臉上就更燙了,舒辭只好跟碗口保持著距離,還能感受到季銘川的目光,只好戰略性的撐起一隻手擋住了半張臉。
側過頭才發現,對講機就在他後面的台子上,季銘川根本就沒有藏起來,果然是燈下黑。
舒辭加快速度將牛肉麵吃完了,抓過對講機就跑了,這次季銘川沒有攔著他,他看見舒辭的耳朵已經紅的要滴血了,舒辭害羞了。
要不是不想浪費牛肉麵,估計舒辭在剛才早就跑了。
他還是不捨得將舒辭逼的太緊了。
舒辭出來就去衛生間洗臉,物理降溫臉上的溫度。
看了看鏡子裡臉紅紅的自己,舒辭道:「臉紅個屁。」好像誰沒有似的。
是個男人都會有,可是擁有那樣尺寸的人,好像很少吧。
鬼使神差的,舒辭伸出了拇指跟食指,然後發現這個間距都比不上季銘川。
呵。舒辭自欺欺人,季銘川不是正常人。
凌晨十二點,舒辭準時下班,迅速換好衣裳,悄悄的往外面走。
可沒想到還是在門口碰上了季銘川,季銘川似乎已經猜到舒辭會悄悄溜走,所以提前在這裡等他。
舒辭縮在椅子上一角,戴著帽子,拉過衣服領子將半張臉都埋起來了,拒絕跟季銘川有任何的交流。
季銘川好幾次跟他說話,舒辭都沒有回應,好像睡著了一般,連呼吸都是輕輕地,儘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以前這個時候,出了會所往前走一段距離就有一處M團自行車,可是今天竟然一輛車都沒有。
要是走回學校要走上很長時間,要是打車嘛,舒辭又捨不得花這個錢,所以只好上了季銘川的車。
幾次搭話無果之後,季銘川安靜的看著前方。但餘光里全是舒辭,半張臉都埋在衣領里,只能看見他精緻挺拔的鼻樑,還有眼睫投在臉上的影子,季銘川根據影子的變化判斷出舒辭眨眼睛了。
到了校門口,舒辭說了聲「謝謝」打開車門,一溜煙就跑了。
季銘川看著他奔跑離去的背影,坐到了剛才舒辭坐的位置上,上面還帶有舒辭的一點點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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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月底,是舒辭最期待的日子,因為每月月底是會所發工資的日子。
不知道這次他可以領到多少錢。
雖然已經大概知道能領到的錢數,但是當看到工資簡訊的時候,舒辭還是大吃一驚,比他預計的要多上好幾倍。
面對這麼大的數額,想了想他還是去找了領班。
「林哥,這個月的提成是不是給我算錯了?」
林哥正是他的領班主管,三十多歲的男人,對舒辭很關照,他念書少,高中就輟學出來打拼了。
所以很照顧大學生的舒辭,私心裡想還是希望舒辭能遠離這些複雜的地方。
他知道舒辭好像是很需要錢的樣子,所以平日裡總會悄悄告訴他,那間包間的客人可以向他推薦什麼酒,在林哥的幫忙提點下,舒辭每月都能拿到不低的提成。
林哥道:「怎麼了,是算少了嗎?」
「不是……」舒辭搖搖頭,恰恰相反:「好像算多了。」
從他手中推銷出去的酒水,舒辭大概都會記得數目。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次的提成不對,多了太多了。
林哥道:「沒算錯,是正確的,咱們的會計可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舒辭還是不明白:「可是我這個月的提成,怎麼算也不會是這個數目啊?」
林哥解釋道:「是這樣的,那天你一共推銷出去了咱們會所里最貴的四瓶洋酒。」
舒辭很快就知道領班說的是哪天,正是遇上季銘川的那天。可是那天明明季銘川他們只要了兩瓶,哪來的四瓶?
林哥:「那天季先生他們又要了兩瓶。」
那時候舒辭沒在包間裡,所以不知道。
但是領班也將這個算在了舒辭的提成里,當然也是老闆的意思。
領班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跟任何人說。」
舒辭明白領班的好意,怕遭人嫉妒。
舒辭:「謝謝林哥。」
林哥想了想,還是對舒辭道:「舒辭,如果可以的話,聽哥的,你還是不要來這種地方了,這個月的提成應該可以讓你安心念書了。」
「嗯,我知道。」
原本他距離那個目標還差很多,現在拿到了提成,幾乎是達到了目標。
原本他不用這麼著急的,當初他跟舒海仁約定的時間是大學這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