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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地上有一個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像一朵絢爛開放的玫瑰,他看見了,那個人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
突然看見與自己長得一樣的人,舒辭嚇了一跳,忽然生出了一種悲傷的感覺,似乎自己真的死了,又一陣強烈的白光,刺激的他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當舒辭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對上了一雙紅紅的眼睛,這雙眼睛曾無數次深情的看著他,「老公……」
「崽崽,你終於醒了,你快嚇死老公了,你要是再不醒來,老公可就要打你屁/股了。」季銘川輕輕咬了咬他的手腕,聲音哽咽了。
其實距離舒辭昏迷過去也才不過兩個小時而已。但對他來說像過了兩輩子那樣漫長,舒辭沒有醒來,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
舒辭輕聲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這一次舒辭只是暈了過去,沒什麼大礙,就是右胳膊上縫了好幾針。
在醫院裡住了一天之後,舒辭就鬧著要回家,他想洛洛了,而且住在醫院裡一點也不舒服,還不如在家裡呢。
在季銘川去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舒辭才能拉著陳助理,問他在他暈過去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陳助理看了看門口,季總剛剛出去,回來也需要好幾分鐘了,於是撿著最主要的告訴了舒辭。
刀疤男推開他之後,周圍的人報警將他送來了醫院,然後醫院的人給季銘川打了電話。
舒辭想起手機上給季銘川的備註就覺得快社死了,他給季銘川的備註是「親親老公」。
陳助理:「當時季總就一直守在你身邊,握著你的手不放開,醫生都說了你只是暈過去而已,沒事的,一會就能醒,可是季總就是擔心害怕,我還看見他偷偷的哭了。」
所以舒辭醒來的時候,季銘川的眼睛是紅的。
這個笨蛋,他怎麼這麼傻,他哪裡有這麼重要啊,值得季銘川為他哭了一次又一次。
舒辭心中又酸又澀:「陳哥,麻煩你不要告訴他我知道了。」他知道季銘川是不希望他知道他哭了的事情。
陳助理也不會讓季總知道他看見他掉淚的事情的。
回到家的時候李叔王叔還有周阿姨連忙上前問他,到底是怎麼了,洛洛在王叔的懷裡,看見舒辭,開心的要他抱抱。
季銘川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就說舒辭受了點傷,住院了,晚上不回來了,他們急的要過來看看,季銘川說不用了,他們明天就回來了,讓他們在家裡照顧洛洛就好了。
季銘川的性子三人是知道的,事關舒辭的事情,季銘川要是說沒什麼事那就沒什麼事情,他們就踏實在家裡等著兩人回來就好。
舒辭有胳膊上纏著白紗布,這造型非常顯眼,一進門就被三人看見了。
「小辭這是怎麼了,怎麼還綁上繃帶了?疼不疼?」
「怎麼受的傷,嚴不嚴重?」
舒辭:「我沒事,真的沒事,一點也不疼,就是擦傷而已,你們不用這麼擔心的。」
李叔:「我給你熬一碗骨頭湯,晚上補補身子,想吃什麼跟叔說,叔給你做。」
舒辭:「李叔,我想吃大閘蟹。」
李叔剛想答應,說現在就去買,季銘川攔住了:「不行,胳膊上有傷,不能吃海鮮之類的發物,再忍忍,等傷口好了,咱們再吃。」
舒辭可憐巴巴的望著季銘川,要是以前舒辭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季銘川,他就什麼都答應了,現在季銘川搖搖頭:「不可以……」
用最溫柔的話拒絕了舒辭的要求,舒辭心裡頓時泄氣了,好吧,他知道季銘川是擔心他的傷口。
舒辭:「李叔我想喝玉米排骨湯。」
李叔:「好……」
「箱子豆腐。」
「好……」
右胳膊縫了好幾針,一動就疼,所以吃飯什麼的都由季銘川餵了。
吃飯的時候,舒辭跟洛洛一樣乖乖坐著,周阿姨在餵洛洛雞蛋羹,季銘川餵舒辭排骨,排骨燉的軟爛入味了,很好吃。
舒辭指了指嫩黃的玉米:「我要吃玉米。」
玉米夾過來,季銘川不忘叮囑他,「吹一吹,小心燙。」
舒辭:「我知道,我又不是洛洛。」
吃的香香的洛洛看向小爸爸,小爸爸剛剛是不是叫我了?哎?今天小爸爸怎麼也要大爸爸餵飯呢?
被兒子這麼看著,舒辭也眨巴眨巴看著洛洛,這父子兩個看人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右胳膊不能動彈,晚上洗漱也成了問題,季銘川又將這些活都包攬了。
幫他洗臉,幫他刷牙,這還不算,還端了熱水過來幫他洗腳。
舒辭:「不用了吧,我自己也可以的。」
季銘川抬頭看他:「躲什麼,之前又不是沒有給你洗過腳。」
在舒辭懷孕的後三個月,又是天氣最冷的時候,舒辭有時候還不愛穿襪子。所以那時候,季銘川就天天端著熱水盆過來給他泡腳。
舒辭的腳雪白腳腕纖細,季銘川的一隻大手就可以直接抓住了兩隻腳腕。
季銘川的手掌握住腳心的時候,舒辭覺得痒痒的,腳指頭蜷起來,很好看。
洗完之後,將舒辭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拿毛巾擦乾。
仔細而又耐心。
不知道是不是舒辭的錯覺,好像自從昨天之後,季銘川就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的對他,可能真的嚇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