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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天氣特別怪異,前段時間高溫酷暑,之後溫度斷崖式下跌,中秋節當天小雨淋淋,冷風陣陣,都快跌倒二十度以下了。
淒風苦雨的清晨,只有被窩以及被窩裡的老婆最溫暖。
顧柏榮緊緊地巴在梁星燈身上,像是一隻想要藏起身下柔軟寶藏的巨獸,占有欲和保護欲在這個留不出一點縫隙的動作里無形彰顯。
梁星燈體質偏冷,但顧柏榮身上卻像個火爐似的,把他烘得溫暖極了,臉上都睡出了迷濛紅意。
「重……」他眯著眼睛,在顧柏榮懷裡微微動了動,嗓音有些沙啞地咕噥道。
顧柏榮也眯著眼睛,但仍然很精準地找到了梁星燈的額頭吻了吻。他鬆了手上的力氣,被窩裡的手摸到梁星燈的背後,一抬一翻,把平躺的梁星燈翻成了背對他側躺的樣子,然後從背後繼續緊緊地摟著他。
一副「放開老婆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樣子。
梁星燈:「……」
梁星燈無奈,半晌還是重新翻了個身,面對顧柏榮,把頭抵在他的胸膛上,顧柏榮也順從的抬了抬下巴,好讓梁星燈可以整個窩進來。
梁星燈伸出手搭在了顧柏榮的腰上,偏生顧柏榮一點也不滿意這個距離,抓著梁星燈搭上來的手腕往後拉了拉,更加貼緊了他。
這個姿勢屬實有點危險了。
某個灼熱起立的東西正硬邦邦地抵著他的腿根,顧柏榮已經輕輕動起了胯在頂他。
梁星燈同樣有些情動,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來,他綿軟的手臂無力地推著顧柏榮的胸膛,細細喘息道:「別動……昨晚才……」
顧柏榮的吻已經逐漸落在了他的耳尖,頸側,鎖骨……
他含含糊糊地說:「昨晚是昨晚。」
在情事方面,梁星燈向來都是慣著顧柏榮的,眼見他確實興起,乾脆放棄抵抗,張開雙臂抱緊顧柏榮,一同奔赴到了這場歡愉。
事情結束已經是兩小時後了。
顧柏榮抱著梁星燈洗了澡,用暖和的毛毯把沾滿曖昧紅痕的梁星燈團團包去了沙發。
等他換好床單被套出來,梁星燈已經抵著沙發背部,眯著眼睛繼續睡了。
睫毛還濕漉漉的沾著淚水,眼尾脆弱的紅痕引人憐愛。
是真的累到他了,顧柏榮滿心憐惜。
本來兩人今天是打算出門過節的,不過看這個樣子,出門估計是出不了了。
顧柏榮俯下身,親了親梁星燈還有些紅腫的唇。
梁星燈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被人一動就醒了,他睜開霧氣氤氳的雙眼,發現是顧柏榮過來了,他以為顧柏榮還要來,不禁有些被嚇到了。
他倒是想慣,可身體實在是吃不消了。
「累了……」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含著小動物似的委屈嗚咽。
偏他身體是格外誠實的倒向了顧柏榮,伸出手臂要人抱。
顧柏榮心裡軟成了一片,坐在他旁邊,把人抱進懷裡,帶著笑意輕哄:「不來了,我有那麼禽獸嗎?」
梁星燈從他懷裡露出一隻還帶著水汽的眼睛,默默瞅他。
眼睛裡明晃晃地寫著「難道不是?」
顧柏榮心虛地揉了揉鼻子,輕咳一聲,連忙轉移了話題。
「還想出去嗎?」他問。
梁星燈累得要死。
顧柏榮平日裡事事都順著他,一到床上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又凶又狠,像是恨不得能把他吃了,或者活活做死在床上。
他現在連骨頭縫了都透著疲倦,哪裡還有力氣出門。
梁星燈搖了搖頭。
顧柏榮在他頭上落下安撫的一吻:「那中午想吃點什麼?」
兩個人都是廚房苦手,尤其是梁星燈,他的廚藝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災難,做了幾次飯差點把兩人咸死過後,一日三餐的任務就交到了顧柏榮身上。
顧柏榮做飯雖說算不上頂尖,不過比起梁星燈來說,那已經是好上不少了。
起碼可以入口。
「毛血旺。」梁星燈回答。
顧柏榮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寶貝……」
梁星燈察覺到了這聲寶貝下的暗潮洶湧,小動物般的直覺讓他立馬改了口:「清淡飲食,我喝湯。」
顧柏榮還是不滿意,哼了一聲,托起他的屁股捏了捏:「還當你不想要你這大白屁股嫩嬌花了。」
梁星燈臀尖一緊,不自在地扭了扭,直白粗俗的話語讓他紅了臉,默默地把臉埋進顧柏榮的肩窩裡不吭聲了。
顧柏榮也沒把人逗得太狠,畢竟已經快中午了,兩人還面臨著艱巨地午飯任務。
他把梁星燈重新抱進了臥室里,去冰箱裡翻出食材準備做飯。
梁星燈在臥室里休息了一會兒,還是閒不住,出來幫顧柏榮打下手,兩個人總算是在一點前吃上了飯。
下午兩人都和家裡去了電話,顧柏榮和家裡關係倒是比較融洽,插科打諢秀恩愛,不一會兒就被他老子和哥哥掛斷了電話。
梁星燈還在和沈英蘭一字一字的蹦,倆機器人交流似的,看得顧柏榮直搖頭。
沈英蘭覺得沒什麼話好說了,在掛斷電話之前沉默了一下,才說。
「明年和他回來過中秋吧。」
然後不等梁星燈回復就掛斷了電話。
梁星燈盯著手機半天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