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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髮型同樣也有優點,如果髮型的主人臉上沒有缺點,那麼這個髮型只會更加凸顯他的五官和顏值。
顯然顧柏榮屬於後者,他眉骨高,鼻樑挺,太陽穴飽滿,臉部輪廓流暢不曲折。
沒有了頭髮遮擋,那雙漂亮精緻的桃花眼頓時成了整張臉的重點,劍眉濃黑,臉上鋒利的侵略性再無遮擋,帶著極具壓迫感的氣質奔人而來。
十分的抓人眼球,梁星燈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像是具有了某種默契,在踏進教室門的一瞬間,顧柏榮的眼神同樣第一時間就精準地落到了梁星燈的身上。
梁星燈好像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麼瘦、那麼白……那麼討厭他。
在發現梁星燈與他對視的瞬間就把頭低下了去了過後,顧柏榮拉平了嘴角。
他本來也想馬上把頭轉開,和梁星燈來個相看兩厭。
但不知道為什麼,顧柏榮發現自己的眼神,像是被膠水黏在了梁星燈身上似的,帶著久旱逢甘霖似的如饑似渴,竟然一時挪不開。
挪不開那就不挪了,顧柏榮乾脆放任自己的眼神落在了教室角落裡的那個人身上。
梁星燈是個典型的淡顏冷美人。
冷白皮丹鳳眼,唇色淺淡,臉部線條柔和,頭髮和眼睛的顏色特別深,近乎黑色,極致的黑白對比下,那股冷感的白便被襯托得愈發明顯。
今天穿的這白襯衫更把他這股冷感脫俗的氣質映襯到了極致。
漂亮倒是漂亮,顧柏榮在心裡嘖了一聲,就是這朵高嶺之花實在扎人得很。
咦……等下?
梁星燈的耳朵是不是……有點紅?
顧柏榮眯了眯眼睛。
一團陽光籠罩在梁星燈身上,在陽光下,那層薄薄的耳朵透著光,顯出瑪瑙般好看的紅色。
耳朵紅了?為什麼?
顧柏榮還想再去看看梁星燈的臉紅沒紅時,有人喊了他一聲。
「顧哥,你愣在這看什麼呢?」
顧柏榮猛地收回了視線,能一口氣念一段長貫口不卡殼的他難得磕巴了一下:「啊……沒、沒看什麼。」
班長看了他一眼,也沒深究,繼續說:「你後面是不回來了吧?」
顧柏榮嗯了一聲:「戶籍不在這,要回去高考。」
「那你跟我過來下。」班長說:「賀知文今天有事來不了,他知道你後面不回來了,給你準備了離別禮物。」
「喲。」顧柏榮笑說:「那我回去得好好謝謝他了。」
「大家都準備了的。」班長笑了笑,沖班上喊道:「誒,你們準備給禮物快給了啊,一會兒顧哥得走了。」
「謝謝大家啊!」顧柏榮笑著喊。
「不用謝!」
「顧哥!以後苟富貴勿相忘啊!」
「顧哥!有來有回知道吧!一會兒記得在我衣服上籤個名哦!」
顧柏榮一一笑著應好。
「我先把賀知文的給你。」班長說。
賀知文是美術生,他準備的是一張畫。班長從課桌里掏畫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了有什麼不對,慢慢擰緊了眉頭。
「怎麼了?」顧柏榮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疑惑地問。
班長神色古怪的從課桌里摸出了兩個細長的禮品盒,一個暗藍色一個棗紅色。
暗藍色的是賀知文一早就拿給班長的,他今早從家裡帶來放到了桌子裡,那這個棗紅色的……是誰送的?
「……多了一副畫。」班長把兩個禮品盒都拿到了桌子上,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呃……應該是吧,我也不確定另一個是不是畫。」
聞言,顧柏榮挑高了眉梢:「多了一個?」
「嗯,藍色的那個是賀知文送的,紅色這個不知道是誰的。」班長撓了撓頭說:「我來到教室後出去上了個廁所,不知道是誰送的。」
頓了一下,他又說:「那時候就我和梁星燈在,他應該看見了是誰送的,你要不問問?」
梁星燈一直豎著耳朵在聽顧柏榮這邊的動靜,聽到這句話後立刻緊張地攥緊了拳頭,連脊背都僵硬了幾分。
顧柏榮抬頭朝梁星燈的方向看去,便看見了他緊繃的脊背,仿佛如臨大敵。
「……算了。」顧柏榮收回了視線,聳聳肩說:「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總有署名的吧。」
說完,他拿起了棗紅色那個細長禮盒,打開一看。
裡面果然是一幅畫,捲成了個圓筒狀放在盒子裡。
顧柏榮拿起畫,展開一看,不由得睜大了雙眼,連班長也哇了一聲。
這是一張4開的素描紙,上面畫的顧柏榮……很不一樣。
之所以說不一樣,因為這張畫是童話風的。
顧柏榮穿著威武的盔甲,手中花紋繁雜的長劍指地,他的腳邊匍匐著一條黑色巨龍,巨龍的尾巴圈在顧柏榮的身邊,巨大的仿佛燈籠一樣的眼睛半垂,留出一半豎線的瞳孔。
長風吹過,他的頭髮和披風都向後吹拂,顧柏榮的臉上帶著恣意的笑容,眼睛看向了遠方連綿的山脈。
就好像要去征服一段新的旅程。
第42章 (回憶完)青春無悔
「我靠,好中二。」班長說。
「很他媽酷好不好!」顧柏榮立馬就維護道。
但很顯然顧柏榮非常喜歡這張中二的畫,他的眼睛都睜大了,看得目不轉睛,眼裡閃動著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