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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現在,他徹底地擁有了她,她就躺在身側。

    感覺到許洲天還在玩自己的頭髮,簡笙往他懷裡靠了靠,輕聲,帶著困意侵襲的倦,「許洲天,睡覺了。」

    許洲天低嗯了聲,吻到她額心。

    「晚安。」簡笙又輕聲。

    「晚安,寶寶。」他啞著嗓。

    *

    這一覺簡笙睡得很沉,一夜無夢,醒來時外面的天光已經大亮,拉嚴的窗簾布透著溫暖的橘色光芒。

    周身暖烘烘的,一條結實的手臂還在她的腰上,睜開眼半秒,遲鈍地感受到一股酸·脹,來自全身。

    她以為睡一覺就好了,沒想到一晚上過去,那種酸酸的不適感反倒被放大。

    許洲天還在睡,面朝她這邊,枕頭壓了半張側臉,顯得他的鼻樑骨更挺,眉線冷毅,唇也薄。

    好像還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躺在一起過。

    簡笙安靜地盯了會他,注意到他耳垂下面的皮膚有道淺淺的痕跡,像一條小蟲。

    想起昨晚。

    好像是她抓的……  

    簡笙抿了下唇,伸手摸了摸。

    她腦袋也輕動了下。

    沒想到將許洲天弄醒了,看見他眼皮掀起。

    簡笙手沒收回,繼續摸在他耳垂下面。

    許洲天拿住她的手,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沉啞,「你怎麼回事兒。」

    「大清早的,占我便宜?」

    「……」

    簡笙跟他深亮的黑眸對了會視線,沒去辯駁,輕嗯了聲,出口,「不行嗎?」

    許洲天心口被撓了下,他手臂上抬,攬住簡笙肩膀。

    「想不想占更大的便宜?」

    簡笙沒說話,耳根染紅。

    吻還是落了過來,唇被他抵開。

    在他氣息微毫退開,簡笙說:「疼。」

    許洲天捏她下巴,「還疼?」

    「嗯。」

    他打消了早上弄她的想法,捏了下她後頸肉,「行。」

    昨晚他的確有些狠了,這姑娘的皮膚本來就嫩,平時稍微用點力碰都會紅,更何況是昨晚被他那麼摧殘。  

    「下回我記得輕點兒。」簡笙耳尖被他親了下,聽見他道。

    *

    剛才許洲天說「大清早」,其實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是大中午。

    兩人一覺睡到這個時候,都沒有什麼睡意了,不過沒立即起來,一起在床上賴了會床才起。

    之後又一起去衛生間裡洗漱。

    他們訂的這間房是情侶套房,衛生間裡的牙刷和漱口杯是雙份,款式一樣。

    簡笙擠上牙膏後,才抬頭往面前的鏡子看。

    視線稍頓。

    她脖子和鎖骨上的印子都沒消,醒目地掛著。

    許洲天身上也有痕跡,除了左耳垂下面的抓痕,微露出一部分的右肩處也有一塊牙印。

    昨晚她咬出來的。

    在此之前,她從沒有咬過人,可那種時候,完全是出於本能。

    許洲天視線跟她碰上,聲音懶洋洋,「在看什麼?」

    「有印子。」簡笙說。

    許洲天似乎先注意到自己的,道:「是啊。」  

    他從後面湊近簡笙,「誰叫你昨晚咬我。」

    他還怪上她了?

    「也就一口。」簡笙說。

    而你下了多少口。

    「嫌少啊,」許洲天撥了下她耳尖,語調故意拖延,帶著壞勁,「那下回多點次數?」

    「……」

    鏡子裡許洲天比她高了一個頭,就站在她後面,身材對比也明顯。

    他衣服沒好好扣,襯衣扣子松著兩顆,露出一塊胸膛,透滿欲·氣和撩感。

    青天大白日,也因為他一句話又讓氛圍說不清道不明起來,簡笙手肘往後退時,不小心碰到許洲天的手臂。

    她抿了下唇,打斷話題,「刷牙了許洲天。」

    *

    磨蹭下來,接近中午一點半,到早不晚,好像已經過了正常的飯點。

    兩人收拾好,一塊出門吃中飯。

    填飽肚子,之後一起去看白日的鹽湖是什麼樣。

    景區白天人比晚上多了兩三倍,遊客很多。

    不過鹽湖水域寬闊,放眼望去,清澈明淨,在天空下呈一片碧綠,像一塊巨大的天然翡翠。  

    有不少人穿著鞋套往淺水區里走,穿紅衣服的人很多,舉著手機拍照的人占了大半。

    這次簡笙和許洲天沒去租船,也沒乘坐小火車,徒步走橋,花了一個多小時一直走到鹽湖最裡面。

    美景在側,手也一直被許洲天牽著,簡笙一點沒去想簡淮平走了沒走,是不是也還在這個景區。

    到了晚上,她跟許洲天又乘船去了一次湖中心,盡情用天文望遠鏡觀了一整晚的星,也記得拍了照片做留念。

    暢快玩了6號這一天,隔天早上,簡笙和許洲天退了酒店,坐大巴去機場,之後乘上回明城的飛機。

    *

    離飛機起飛還剩下一點時間,許洲天看了眼前面,對簡笙道:「我去上個廁所。」

    簡笙點點頭,「你去吧。」

    許洲天正好坐在靠過道的位置,他懶慢起身,離開座位。

    簡笙扭頭,將視線投去窗外,沒注意到許洲天路過一個空姐時,對方手裡的一包紙巾掉到了地上。

    聲音太輕,許洲天沒聽見,徑直朝前面走,是旁邊座位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幫空姐撿起紙巾,眼尾笑出皺紋,「美女,你紙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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