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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笙身體本能地發抖,沒辦法再聽下去,臉發白,顫著手打開門離開。
她一直知道他愛她。
可是,在他背叛李簫那一刻,這個愛就變質了,她沒辦法再接受。
*
隔天,孫雪凝通過蘭燕石得到簡笙的電話,告訴她決定不將孫美茹和簡淮平的葬禮一起辦,希望她能跟她一起完成簡淮平的葬禮。
【如果你願意,爸爸在天上一定會很高興,求你了。】
簡笙回:【你不用求我,我是他女兒,這原本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最後跟孫雪凝一直辦了簡淮平的葬禮。
大年初二這天,簡淮平的追思會舉行,進行兩天,初四,將簡淮平的遺體送去殯儀館火化,之後出殯下葬。
簡淮平的骨灰完好入土,恰好一場大雨瓢潑淋下。
墓園太冷,也過於岑寂。
下雨後,大家都沒再多待,逐漸離開。
回到許洲天家,簡笙站在玄關剛脫掉腳上的靴子,感覺腳踝處好像扯了下,有點不舒服。
「怎麼了?」許洲天落下手裡的黑傘,問。
「沒什麼,就是腳有點酸。」簡笙道。
因為黑色的鞋放寒假只帶了這一雙來許洲天這,是雙跟有些高的靴子,不適合走太久的路。
等她套好拖鞋,許洲天將她抱了起來。
去到客廳沙發那。
他在她旁邊懶洋洋坐下,將她兩隻腳都拿到膝蓋。
「你做什麼?」簡笙問。
「不是腳酸?給你揉揉。」許洲天道。
簡笙忙將腳拿開,「不用。」
她看了看許洲天,湊近抱住他。
許洲天低睫,抬手捏了把她的臉,「嗯?」
不明白他要給揉腳,她怎麼這個反應。
至於感動成這樣?
許洲天身上的大衣還沒脫,帶著一些外面的寒氣和雨水潮濕氣,碎發掃到她的耳肉,簡笙下巴在許洲天寬闊的肩膀蹭了蹭,抱著他的手沒松,「這幾天,謝謝你。」
大過年的日子,可是許洲天卻沒有避諱和不耐煩地一直陪著她,陪她去醫院,陪她處理簡淮平的喪事,這幾天晚上她都沒睡好覺,弄得他也沒睡好。
「謝我做什麼,」他抬手揉她腦袋,「我是你的誰?」
「男朋友。」簡笙聲音輕。
許洲天捏她後脖頸,「所以你還謝什麼?」
大概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簡笙吻了一口他的耳尖。
許洲天指骨卷她頭髮。
簡笙抬出頭,望了望他,湊近,這次變成吻落到他唇上。
這幾天,有他在,她心裡一直很有安全感,也很踏實,跟當年李簫突然離開,完全不一樣。
某一塊世界,不再孤單。
有人永遠站在她身後。
觸碰得輕淺,因為發現許洲天都沒有回應,她耳根燒了起來,在準備離開時,忽被許洲天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抱了起來,簡笙下意識掛住他脖子,雙腿也夾住他的腰。
「既然要謝我,」
他聲腔生了壞,指腹划過她臉頰的皮膚,「那換個法兒。」
已經被他抱在懷前往二樓走,簡笙身體產生微小的顛顫,她音輕,有點像明知故問,「換成什麼?」
剛問出口,手機好像從衣服兜里掉了出來,她嚇了一跳,但是被許洲天反應快地穩穩抓到了手上,跟他深沉黑眸對上視線。
簡笙愣了愣。
聽見他音很渾,「睡你。」
作者有話說:
第98章 SEVEN
已是黃昏, 窗外一抹殷紅色的夕陽垂落西山。
雲層一片通紅,自地平線暈染開來。
事情結束,簡笙鼻翼掛著細小的汗珠,被許洲天抱在懷裡。
兩人身形相差大, 膚色也有差距, 簡笙手臂細瘦, 露出的皮膚哪哪都白,跟許洲天挨在一塊,顯得對方粗糙很多。
許洲天垂著眸觀她的臉, 抬手捏了捏。
簡笙握住他手腕,忽喊他小名:「囂囂。」
許洲天看著她, 撫摸她下巴,「嗯?」
手就放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上面有肌肉微微凸起,很結實, 簡笙手指尖無意識地劃蹭著, 道:「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趟燕城?」
她抬起眼,跟他對上視線說道:「我想讓我舅舅舅媽看看你,知道你的存在。」
「想帶你去跟他們吃一頓飯。」
確切地說,是想帶許洲天一起去李傑和付艷紅那拜年。
她九月份來的明城, 轉眼已經五個月了,除夕沒能去成燕城, 寒假的時間還有,她怎麼也要去燕城一趟。
許洲天扯起嘴角, 嗓音懶, 「這麼著急帶我去見家長?」
「嗯, 是有點著急。」簡笙承認。
沒想到她倒是直接, 許洲天舌尖抵了下齒底,將人壓到了下面,「那我,」
「只能悉聽尊便了。」
「你是答應了嗎?」簡笙看他,先沒去管位置被他做了調換。
「你這麼誠意邀請,我能不答應?」許洲天看著她,喉結滑動,低頭親了她一口。
簡笙唇角彎起,「那我把機票訂了。」
她伸手準備去拿床頭櫃的手機,被許洲天掌心抓住,五指相扣,感受到熱意。
「不急這一會。」
「先做別的。」
他力道有些緊,簡笙沒能抽開手,能明白他話里什麼意思,雙頰半消的紅暈又恢復,「許洲天,春運票很難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