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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許洲天沒什麼行動,他神色略淡,插著兜去到自己座位那,拉開椅子,從桌子裡掏出一本書。
林飛擦完了,對許洲天道:「天哥,你傷哪了啊?我幫你擦。」
「不用。」許洲天眼皮沒掀一下,懶翻開手裡的一頁書。
「嗐,我忘記天哥是何人了,打架從來不會傷著自己的神仙。」林飛嘖嘖道,三兩下將藥瓶的蓋扭回去。
桌上的手機一振。
許洲天拿起來。
他有朋友認識職高的人,已經查那個刀疤男的信息。
【這個男的叫方大川,有個表妹在我們三中九班,叫徐曦,周五那天,九班班主任發現他們班有個女生在手上刺了你的名字,鬧得挺大的,這個女生就是徐曦,學校教務處只是對徐曦進行了思想教育,但是徐曦心理好像出了點問題,那個方大川,估計是因為她表妹想去找你麻煩,就他媽離譜。】
「還有哪受傷?」簡笙的聲音在不遠處。
「沒了沒了!」李文洋回。
許洲天將手機撂回桌上。
簡笙將瓶蓋擰好,拿著棉簽去教室最後面的垃圾桶扔掉。
回來時,見許洲天氣定神閒地坐在那看書,挨近右耳的下顎骨隱隱見一道印子,上面沒有上過藥的痕跡,路過他時,問,「你怎麼不擦點藥?」
許洲天抬眼。
「你這受傷了。」簡笙指了下。
許洲天就算坐著,也有一種桀驁的感覺,過於好看的外表稍微消解一些這種氣質。
桌子下面照常不夠放他的大長腿,大剌剌地放了半截在外面,占了一部分過道。
他沒所謂道:「沒事啊,這麼點小傷。」
「還是擦點吧。」簡笙說。
許洲天沒應,懶洋洋繼續翻手裡的書。
「我可以幫你擦。」簡笙說。
許洲天重新抬眼,挑了下眉,「行啊。」
李文洋和林飛都忍不住將視線投了過來。
簡笙走回自己的桌前,從裡面拿出一根新的棉簽。
然後去到許洲天旁邊。
他坐著,她站著。
簡笙蘸好藥水,盯了盯許洲天的傷,在他垂直的側下顎骨下面,不是很看得清。
「抬一下頭。」簡笙便說。
許洲天依了,昂起下巴。
外面天陰沉沉的,還在下雨,教室里亮著燈。
風從敞開的教室門吹進來。
握著棉簽的那隻手白皙帶了點粉,手指甲也好看,顆顆晶瑩,髮絲掉了些在胸前,黑亮細軟,風一吹,朝許洲天臉上揚,帶著少許的清香。
簡笙擦得很專心,沒注意到周遭氛圍產生的細微變化。
艹。
許洲天心裡罵了一聲。
作者有話說:
)把自己栽進去了(
第11章 ONE
看著那頭的兩人。
李文洋越看越覺得哪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肩膀忽被旁邊的林飛拍了下,「今天算我欠你的。」
「這樣吧,我請你吃晚飯?」
「誒,姐姐,你也跟著一塊吧,你也差點被連累了,我一塊請了。」林飛扭頭朝簡笙道。
「你還喊上癮了是不是,姐什麼姐。」李文洋踢他一下。
簡笙已經給許洲天擦完藥,擰著瓶蓋,回道:「不了,我和李文洋回家吃。」
她話落,聽見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地振了下,拿起來看。
是舅媽付艷紅髮來的信息。
之前從外面回三中的路上,簡笙怕晚回去了付艷紅擔心,就給她發了個簡訊,不可能告訴她真實發生的情況,只能撒了慌。
說因為雨下得太大了,她和李文洋決定等雨小一點再回家。
付艷紅沒多懷疑,回了好,讓他們在學校注意安全。
此時,她發過來的信息是。
【這雨一直都下這麼大,你們也不能總不回來吃晚飯啊,這樣吧笙笙,你和洋洋今天晚飯在學校解決吧,別餓著肚子。】
外面的雨的確還下得很大,樹木在大雨中艱難直立。
「阿嚏。」有人打出一聲噴嚏。
是李文洋。
簡笙視線投過去。
除了她,三個男生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因為之前在雨中打架的關係。
如果真在學校吃飯了再回去,她估計李文洋會感冒。
這時候,她後桌的人道:「去我那換身衣服去不去?」
「你那,哪啊?」李文洋道。
「宿舍。」許洲天回。
林飛道:「可以啊,我這難受死了,天哥,先借你一件衣服給我穿。」
他差點都忘了許洲天在學校有宿舍的。
李文洋道:「你是住宿生?」
來三中後,他左右也聽說過一些許洲天的事。
實在是他太出名,其實之前李文洋在附中就聽過這人的名號,還在學校論壇看人放過他的照片,一群女的在下面舔他的顏,只不過他大條,看一眼就忘記了,那天在燒烤店就沒想起來。
許洲天家裡背景很厲害,反正不差錢。
怎麼也不像會願意住學校宿舍的。
三中宿舍條件再好,應該也滿足不了這位大少爺。
林飛替許洲天回答了,「沒啊,你不知道我們三中有條規定?年級前三,可以免費住學校宿舍,就算非住宿生,也可以獲得一間獨寢的使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