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蔣野那一片發軟的腺體現在因為缺乏信息素已經被他抓的有些紅腫。
平時為了能夠打拳方便,帶著的抑制貼紙幾乎不會透氣,現在來看已經腫的明顯,不用靠得太近就能夠感受到那一片惹人心動的香甜。
池顏川像是視而不見一般,轉身進臥室穿衣,冰冷的唇瓣念的小聲;「還不是你自找的。」
可是最後他還是短促施捨般的在Omega已經微微發紅的腺體上留下了自己的牙印。
「唔.....」一瞬間的alpha信息素的湧入幾乎他的後頸,實在是站不住腳;「顏川...」
蔣野下意識的叫著他的名字,僅此而已,瀕臨在岸上的魚在短時間又得到了續命的辦法。
蔣野抿了抿唇。喉嚨沙啞;「過幾天要產檢,你....」
你有沒有時間。
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嘭的一聲,臥室的房門關上,將他的聲線隔開。
空氣中,alpha的酒香信息素好像還有些許的殘留,縈繞在鼻尖的嗅覺遲遲不願散去。
孕期的難受苦楚恐怕不僅僅是這些,在生命紮根的那一瞬便奠定了他的身體和心理會格外依賴另一個男人。
司機很快到了樓下,這個房子中的陷入的是深深的沉寂。
無論是老宅,亦或者是這裡。
他蔣野就是無法融入池顏川的世界,冰川不會因為他的堅持而融化,全球變暖是一種緩慢滅亡的災難。
永遠捂不熱的不是冰川,是那一夜騙他會負責的池顏川。
——
池家的集團最近在忙著新項目,還有幾個投資準備二輪融資。
連續一個月過去,蔣野去醫院的頻率高了一些。
蔣錚的情況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他平日裡在醫院的看護房中是乖巧,可是在發病的時候幾乎是幾個保安都控制不住的猛獸。
當年的腺體實驗是打了大量的催熟alpha針劑,導致他一直到成年的之前,腺體中信息素的不穩定性比正常人成倍增加。
因為多人侵犯的陰影在心,陌生人的靠近也會偶爾讓他失控。
這樣導致手術的危險係數增加,一般的麻醉劑和鎮定可能存在失效的風險。
主治醫生也不知道為什麼蔣錚總會在陌生人靠近的時候保持極度警惕,只要進了隔離房的人幾乎都會被打到橫著出來,除非提前確認了他的穩定性或者是蔣野在身邊才行。
蔣錚只會聽蔣野的話,這是醫生最頭疼的點。
蔣錚是s級的alpha,他的眼睛和嗓子在幼年時的火災中受損,想要醫治只能一樣一樣來。
池家的醫院中最好的設施也僅僅能夠幫他控制失控暴走傷人的情緒。
換視網膜的手術早就已經可以準備做,醫生唯一擔心的就是在手術過程中若是麻醉失效的情況恐怕會大概率發生。
危險係數過大,沒有醫生願意冒這個險。
蔣野提出過自己可以伴隨手術,他可以確保控制蔣錚的情緒。
醫生搖搖頭:「可以是可以,但是蔣先生的信息素,您能承受嗎?就算是血親恐怕都難以無感,何況您現在身體還在孕期,雖然已經過了三個月,但還是....畢竟您是池總的愛人,這種風險還是不能承擔。」
alpha腺體增級研究一直是禁止的人體項目。
能夠親自操刀的醫生估計只有在市心醫院最近剛調任回來不久的腺體科主任,白溪。
白溪這個名字他倒不是很陌生,前一陣子在他們見過面的。
只要他能夠操刀,說不定成功率會比較大。
「白主任在腺體方面的研究也很有成效,要是他能夠親自上手術台的話,說不定就能連您弟弟的腺體問題一併治好。」
「這麼厲害的嗎?」蔣野好像看見了幾分希望。
以前多少醫生都看過蔣錚的情況,多少年來都沒有這個希望。
「白主任不一樣。」
白溪也是最近回國,他行事比較低調,一直在實驗室做科研和抑制劑的發表。
他沒有這個人的聯繫方式,而且也不認識,有把握的還是池顏川能夠讓他來手術。
在四四方當空白的病房中。
蔣錚被鎖鏈緊固,脖頸上還戴著檢測信息素是否過濃的檢測儀。
最近他失控的情況越來越多,前幾天已經將醫護人員誤傷,骨節分明的拳上已經破皮,不知是打傷了誰。
【哥,我是不是又惹麻煩了。】
蔣錚坐在病床上著急又自責,但是生怕自己的信息素失控會傷害蔣野,他不敢亂動。
「為什麼打人?怎麼不好好治療了?」蔣野不怕他會傷害自己,伸手將這個失落的金毛犬似的男孩摟在懷裡:「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等做了眼睛,就能看見了。」
蔣錚的肩膀有些僵硬,緩緩的在蔣野的掌心寫了三個字【聲音,像他們】;
像他們。
最近醫院招收的是男護工,刻印在蔣錚骨子裡的記憶,曾經在那個狹小實驗室中一個一個人壓在他身上的恐怖記憶隨著相似的聲音席捲而來,他保持不了平靜。
當年,包括院長在內的十幾個男人,從味道到聲音都會讓蔣錚永生難忘,蔣野看過那些被記錄下的樣子,只有小錚痛苦的哀嚎。
一觸碰到那半年的非人折磨蔣錚便會控制不住的發狂,他恨不得和那群人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