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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所措，卻也無可奈何。
其實心裡已經偷偷想過無數次，在多年以後他能夠和蔣野手牽著手一起逛著改變，看著他們的孩子蹲坐在沙灘上堆城堡。
如果有幸體會到這樣的一幕，他一定會做一個好父親，池顏川這樣想。
——
寰盛內部出現調動，池顏川最近去處理交接的事。
蔣野每天仍舊是泡在拳館裡，估計要複賽的時候池顏川才能真正抽身。
蔣野閒下來休息和他打電話就能聽見他在那邊抱怨:「明知道馬上就可以不用來公司了，可時間好漫長，交接的事也太多了，根本處理不完。」
他笑著安慰那頭的人:「慢慢來，急什麼？」
「我想親自監督你訓練。」
隔著屏幕蔣野都能想像到他倚靠在總裁椅上微仰著頭，指尖夾著鋼筆卻和自己打電話的樣子。
「放心吧，祁韻在這監督的很不錯。」他抬眼，正好瞧見不遠處。
戴著學生鏡片的omega抱著自己的水杯和毛巾被程修單手按住了腦袋，頭髮都被他揉亂，然後氣鼓鼓的跳不起來沒有辦法給自己報仇，哭喪著臉正朝著他跑來準備告狀。
程修無論是在技巧上還是身體素質里都是這次大賽中的前幾名，還是孫家少爺重金培養的拳擊手，各方面都很優越。
就連蔣野都在暗暗期待將來自己要是能和程修再名正言順的對打一次才能圓夢。
池顏川的聲音打破他的想像:「正是因為祁韻在我才不放心，馬上就要出隨機選的排名了，緊張嗎？」
「這有什麼緊張的，兵來將擋。」蔣野朝著祁韻走去，平穩了氣息接過他手中的毛巾擦拭汗水。
程修爽朗的聲線道:「我看是誰對上了蔣哥才要緊張吧？池總怎麼現在這麼不敢賭？」
祁韻奶里奶氣的接話:「池總那是心疼蔣哥，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沒心沒肺？」
「小不點，你在這接什麼話啊？」程修樂呵呵的捏住他的臉頰還扯了下:「不知道的還以為蔣哥是你Alpha呢，天天關心這個關心那個的。」
蔣野趕緊捂住耳麥，對著程修警告:「你可千萬不要火上澆油了。」
不然今天回家又要被池顏川十次連擊自己愛不愛他的問題。
「我聽見了，蔣野你擋著也沒用。」池顏川在電話里冷哼一聲。
池三歲又要生氣了。
他生氣怎麼所有接觸過蔣野的人都會不自覺的和他靠近，就連之前挺著大肚子的林歲歡在前一陣生了個女兒，還在醫院裡躺著養身體呢，在醫院裡看了他的初賽，說什麼複賽都要來看，宋御托他弄了個包廂，等到再比賽的時候一定要來捧場。
而程修和祁韻更不用說了，早就躺在了他的暗殺名單里。
幾個人言笑的時候，程修刷手機突然驚呼:「選人名單出來了！」
祁韻趕忙湊過去:「你和誰打呀？你對手要是太厲害，需不需要我幫你在台下搖旗吶喊？」
「邊去，小爺什麼時候輸過？」他冷哼一聲，點開手機中的名單:「我對羅安通，這小子，切，原來手下敗將輕輕鬆——」
羅安通原來是和他同一個拳館裡出來的，實力知根知底，程修心裡有數。
他又趕緊劃拉人名:「蔣野…蔣野，在這呢！」
祁韻湊的很近，幾乎都要爬到程修的後背上看屏幕了:「誰呀？蔣哥對誰，你倒是說話呀？」
程修遲遲沒有說話，看著屏幕發呆，緊抿了下唇。
蔣野覺得有些奇怪:「怎麼？我對誰？」
「蔣野對許潤，許潤是誰啊？聽著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祁韻不熟擂台上的人，除了面前的兩位其他一概不知。
這個名字的出現，池顏川也聽到了，他瞬間沒了剛才想要無理取鬧撒嬌的勁:「我來找你。」
「沒事，你先忙，我下午還有兩邊訓練呢，別擔心。」
池顏川不放心:「蔣哥…」
「真的，顏川你相信我，記得吃午飯，先掛了。」蔣野扔掉手機綁住繃帶又錘在沙袋上幾拳像是試試手再正常不過了。
祁韻拉了拉程修的衣角:「這個許潤是誰呀？你們怎麼啦？」
「上一屆FA的拳王，他曾經在台上打死過六個人，你還記得嗎，初賽在蔣哥下一場的人就是他，那天和他對手的人搶救了兩天，聽說已經沒了。」
怪不得祁韻覺得他的名字耳熟，許潤…
「那麼緊張幹什麼？一場比賽而已。」蔣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讓他放寬心。
「我以為我能和他對上，怎麼會是蔣哥…」
蔣野倒是看的很開，他咕嘟咕嘟喝下一瓶水，喉結滾動，汗珠順著肌肉紋理滴在地上:「隨機才是公平。」
「你確定不是池老爺回國暗中操作，想要除了你？」程修咬了咬牙。
「比賽早晚都能遇到，輸贏我心裡有數。」蔣野道。
「狗屁公平，媽的。」
如果是程修碰上許潤說不定還能有競爭的勝算，可蔣野剛重新訓練才多久，再有天賦的人也很難在極短的時間內能和他對抗。
「參加這場比賽我只是想看看憑藉我的實力究竟能走到哪，不留遺憾，年紀再大就不能打了，許潤是個不錯的對手，我都不緊張，你慌什麼？安心一點。」蔣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讓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