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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一場野賽熱身結束,休息室里三三兩兩的進來幾個人,看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忍不住和程修說:「你怎麼還和這種人加好友,不會也要學著咱們蔣哥傍大款吧?程修,你還年輕,咱們再努力努力,說不定今年能拿拳王呢。」
「可不是,今天王經理還說呢,誰要是有蔣哥一半的能耐,誰還在這打了?」
「你們說什麼呢。」程修皺了皺眉。
兩個進休息室的人只不過是沒什麼名氣的小拳手,以前還和蔣野打過兩場,手腳也不算乾淨。
其中一個人紋著花臂,扔下手中的毛巾:「程修,我們這是讓你謹慎交友,別等以後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光頭在一旁附和的整理著手裡的蛋□□:「他蔣野爬人家池總的床誰不知道?圈裡早就傳開了,名聲都爛透了,切。」
這種事在哪裡都不算能登上檯面的事。
蔣野就當聽不見,將自己包袱里的東西整理,一個個疊好就當是聽不見。
「哎呀,咱們就沒這麼好的命,年紀不小膽子大,比我們有遠見。」
休息室今天一共沒有幾個人,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嘲笑著,鄙夷的聲音格外刺耳。
可蔣野不在乎他們說的任何話,好像就當聽不見,目光都淡淡的,臨走之前通過了程修的好友:「有機會請你吃飯,當賠罪。」
「走這麼急,趕著回家伺候人呢吧?」
「聽說你還有個弟,怎麼從來沒見過,難不成你們兄弟兩個都是幹這種見不得人勾當的?」
光頭嚷嚷著,拿著浴盆準備去洗澡。
蔣野停住腳步,本沒有波瀾的眸光盯住他:「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拽個屁啊,你丫的就一爬床的垃圾,前幾天還掰手,怎麼說錯你了?」紋身男也湊近過來,兩個人如同組團一樣壓迫性的靠近。
蔣野的身高並不低,至少不會占據下風。
他緩緩開口:「你上一句,說什麼。」
「就說你怎麼著!你不是好東西,你弟也他媽的……」話音未落,蔣野扔下手中的包袱直接將衝著光頭的臉就揮拳過去。
蔣野的拳瞬間打在他的左臉,動作快到幾乎無法捕捉,男人的神色也瞬間變了樣。
光頭退後了兩步,椅子被推的吱吱響,好幾秒才緩和過來,眉頭一皺怒上心:「你敢打我?!」
而蔣野沒有半分怕,仿佛是換了個人一般捏著他的衣角,壓抑許久的火氣湧上心尖,太陽穴隱隱跳動著。
沉下的嗓音在爆發的邊緣:「說我可以,我弟不行。」
「你找打!」旁邊的紋身男也準備動手,痞氣的擼起袖子:「放手!」
蔣野的背僵直,臉上毫無懼色,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警告,反而手勁更大,幾乎壓的光頭有些喘不過氣。
他揮手摸索著長棍,蔣野側身避開,動作的速度之快並亞於在場的任何人,他的力量本就不是絕對領域,所以閃躲更為擅長。
畢竟是二打一,程修才愣了一秒就已經來不及拉架。
蔣野退無可退,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死死的按住人,紋身男拿著棍子想要打過來之時,他想要擋,可眼前突然一黑,本應該靈巧的躲避卻重重的打在他的背上。
「程修,你少多管閒事!」
「媽的,還敢打老子?!」光頭唾了一口,剛才一拳已經讓他口中滲血。
休息室中一瞬間亂作一團,蔣野的身上沒有任何護具,他攥緊的拳也只有衝力,很快重力就會偏離不穩,他靠著牆面,小腿被踹一擊傳來劇痛。
如果要是一打一他或許還有勝算,可二打一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反擊的餘地。
「道歉!」蔣野劇烈的咳嗽,弓著背仍舊不肯退步半分,眼中更是一瞬間的猩紅。
瞪過去的瞬間,就連光頭都打了個冷顫:「呸!老子又沒說錯。」
僵持中,紋身的男人明顯更是不憤,拿著手裡的棍子就想招呼過來。
下個瞬間,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紋身男哀嚎了一聲,棍子從手中滾落,被人一腳踹的很遠撞在鐵箱上發出金屬的悶哼聲。
「鬧什麼!」池顏川居高臨下的看著,深墨色的眸光帶著幾分不可滅的怒意,下顎繃的很緊:「在這還敢打?!」
「池總,您消消氣,這……」王經理跟進來的時候看見這一幕,心裡暗暗的捏了把汗。
蔣野快半跪在地面,冷汗從額上滲出,臉色已經開始發白。
池顏川高大的影子將他籠罩住,語氣漠然:「你在這幹什麼。」
王經理打斷:「那個…我通知蔣哥過來收拾東西……」
他一拍腦門好像想到什麼:「我應該給蔣哥送去的,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長出息了,還會打架。」池顏川挑眉看著他,將人從地上帶起來。
蔣野的下巴被他錮住捏的很痛,還在平復著剛才不平穩的喘息。
「問你話呢,啞巴?」
「他罵人。」蔣野避開她的視線,低聲解釋。
「你丫的先動手!再說了,那點事圈裡都傳開了,還用的上……」
池顏川徐徐的轉頭,眼底涌動起駭人的戾氣,光頭要解釋的話都堵在喉嚨。
王經理連罵帶踹的將人趕出休息室,回來後連連道歉。
「川,我們在樓下等你啊,其他人都已經到酒店了,你快點——」門口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