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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表了什麼?
安靜中,鄭小傑又突然吼:「喂,你們咋還牽著手呢?」
周沛嚇了一跳,跟點著火似得拿開手,面色尷尬,目光帶著慌亂。
陸筱總歸大了那麼幾歲,對於這些事也沒多在意,只覺得有些好笑,她把藥丸往櫃檯一放,拍了拍手,說:「既然沒事,那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睡。」
等室內剩了兩人,鄭小傑巴巴的看著發呆的周沛好一會,慢吞吞的移過去蹭到他床沿上,又小心翼翼的往裡挪了挪屁股。
「周哥,你真因為親了下蘇安安吐了?」
「你想說什麼?」
見他沒生氣,他膽子大了些,拍了下自個膝蓋頗為誇張的說:「哎呦,哥耶,你也太不會享福了,蘇安安多漂亮啊,說話細聲細氣的,做事也沒架子,你看對比陸筱姐吧,是不是好太多了?」
周沛淡淡的看著他,「你覺得陸筱不好?」
「也不是不好,但和蘇安安怎麼比啊!」
「怎麼說?」
鄭小傑無語的看著他,「蘇安安凹凸有致,陸筱姐就是人家常說的飛機場啊!」
又是一段時間後開始陸續殺青,周沛的最後一場戲是在監獄裡,頂替親兄弟被判入獄,也就是男配1號,在監獄收到一封來自律師的信件,內容很簡潔,告知他其母親在三天前因癌症晚期死亡,老人生前最疼愛的便是周沛演的這個角色,卻在臨死前沒見到他最後一面。整場下來沒有一句台詞,純粹得靠演技。
蒲善把穿著囚服的他叫過來說:「把人性最悲傷絕望最極端的那面表現出來,不用語言,靠你的眼睛。」
他給了周沛二十分鐘來沉澱情緒,隨後正式開拍。
助理推著鏡頭走,周沛屈膝靠牆坐在床上,緩慢打開信封開始看,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光線不佳的室內,使得他的五官都仿佛籠了層薄紗。
好半晌,他眨了下眼睛,表情開始有細微的變化,像做了一個夢,帶著不真實。
陸筱原以為他會用一種崩潰大哭或瘋狂咆哮的形式來表達那種對長輩的愧疚絕望感,這應該是現實生活中大部分人會有的反應。
然而,他沒有。
周沛捏著信紙的手無力的落在身側,發出輕微的聲響,隨後看著空中某一點開始出神,目光空洞,幾秒後眼角滑下一滴淚,他仿佛沒有知覺,又是半晌,居然輕聲笑起來,那種很輕很淺的笑容,刺目的令人心酸。
陸筱聽見統籌小聲說:「周沛進步了,這場很驚艷。」
「嗯。」有人應了聲,「將來他會大有發展。」
陸筱轉頭看,說這句話的是那個年輕編劇。
☆、第17章
鄭小傑終於也撈了兩集,演的是個龍套快遞員,期間還參演了幾次路人。
周沛當天殺青,同時殺青的還有蘇安安,劇組裡一幫人為她送行,順帶叫上了周沛。
鄭小傑看著羨慕,小聲說:「陸筱姐,我也想去。」
「他們賣周沛面子,但不一定會賣你面子,去了說不定還會被欺負,你還要去?」
「可是我想要蘇安安的簽名照。」
陸筱說:「讓周沛給你帶。」
鄭小傑撇著嘴,顯得很失望,她看了,又說:「晚上姐姐帶你去逛街,你不是還沒好好玩過嗎?」
鄭小傑這才心情好起來。
詢問了當地人周邊能玩的地方後,兩人打車過去,吃了,買了些紀念品,他們逛到很晚,陸筱老媽子似的拎著大包小包還得負責給自家孩子拍照片,鬱悶的是還得被嫌棄拍照技術差,現在的年輕人啊,她感覺自己也跟不上時代了。
回到酒店,鄭小傑已經累的打瞌睡,迷迷糊糊在轉門那撞了好幾下,陸筱抬手幫他揉。
「我也真服了你了,居然跟只壁虎似的往上貼。」
「眼睛睜不開!」他說,白天工作太累了,他幫著劇組人員幹了不少活。
到電梯口碰到周沛,臉上有些紅,眼裡帶著血絲,明顯酒勁還沒過。
陸筱問他玩的怎麼樣,他表示還可以,鄭小傑這時來了點精神,問:「周哥,我那照片,嗯?你懂的!」
周沛從口袋裡掏出來遞給他,三人一起上電梯,到樓層後分開各自進屋。
鄭小傑的瞌睡已經消散,這時興致勃勃的跟周沛講逛街的事,還拿著手機翻出照片給他看。
周沛頭有些疼,表現的很敷衍,直到看見他們的合照,身後是本市地標建築,兩人勾肩搭背,笑的十分燦爛。
鄭小傑嫌棄的說:「陸筱姐都擺不好動作,只知道剪刀手,真是太out了,對吧?對吧?」
周沛淡淡的應了聲,心裡卻覺得陸筱這動作擺的自然又好看,好像年輕了很多歲,而且她本身就有些娃娃臉。
隔了一天他們離組返回c市,稍作整頓後回公司,陸筱去辦公室找陳天朗,溫言宣居然也在。
這人上次接的那部電視劇已經在兩大衛視開播,網上反響挺不錯,據說最近又有劇本邀約。
陸筱打了聲招呼後準備出去等會再來,陳天朗叫住她,「一塊坐吧!正好小溫找你也有事。」
陸筱看了溫言宣一眼,坐旁邊沙發上。
陳天朗問:「小溫想換個經紀人,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這不得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