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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姐?」結果,沒走成。
向茗回頭,視線對上,姑娘紅通通的眼睛裡閃過驚喜。
她迎上來,擋在向茗跟前,「你幫幫我。」手也跟著過來。
向茗擰眉,後退半步。
季可薇手僵住,急切地看著她:「我知道你是嚮往的妹妹,你能不能幫幫我?」
向茗早在上回意外遇上她,而嚮往壓根沒有介紹的意思就明白了,「過去說。」
堵在包間門口,不好看。
季可薇乖乖跟過去,一副小媳婦樣。
向茗嘆氣,遞過去紙巾,她接了,小聲道謝。
這麼近看,她臉上的妝都哭花了。
感情這事,向茗不好插手,除了遞張紙,她沒什麼好說的,「去洗手間收拾收拾,回家吧。」
季可薇猛地抬頭,神色緊張,「你能幫我勸勸嚮往嗎?」
向茗驚訝,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抱歉。」她搖頭,並不能。
季可薇眼淚水又來了,向茗只好繼續抽紙巾,這回,她沒接。
「我沒答應分手啊,我們不是好好的麼,為什麼要分手?」
「他今天都沒帶女伴,我還是有希望的呀。」
「我們只是吵了個架,不算分手。」
季可薇自我安慰。
向茗狠下心:「你知道自己是他第幾任女朋友嗎?」
季可薇一噎,咬唇點頭。
向茗沉默,打量面前的姑娘。五官明艷,哭花了妝倒多了幾分楚楚可憐,是嚮往喜歡的類型。
「你是堅信浪子能回頭?」她問。
季可薇同她對視,再次點頭。
向茗知道她大概是動了真心,一門心思撲在嚮往身上,「浪子回頭也就小說電視劇里演演,現實里哪有那麼多頭可以回?」
季可薇倔強:「你怎麼就知道不會是我?」
「他一共兩個妹妹,我跟我堂姐。」向茗不管她信不信,話說得直白,「他不會每場聚會都帶你,對嗎?」她看著她,「知道為什麼嗎?」
季可薇想搖頭,又忍住,只咬著唇看她。
向茗戳破她最後一絲幻想:「我跟我堂姐在的局,他從來不帶女伴,也不允許他那群朋友發小帶。他說他平日裡玩再花,也不能當我們面。」
雖然他對待感情渣,可他的確是個好哥哥。
季可薇眼裡的光漸漸熄滅,又轉瞬重燃,顧左右而言他,「我跟他在一起四個月了。」
她知道他之前的女朋友就沒有超過三個月的。
向茗始終看著她:「我說話可能不好聽,他這人是渣,還渣得光明正大,他清楚什麼人能往我們跟前帶,什麼人不用。我上次遇到你,應該是意外吧?他是我親哥我也要說,在感情里,他或許談戀愛的時候是個好戀人,可絕對不會是什麼電影小說里能浪子回頭的良人。」
對女人和妹妹,嚮往這叫雙標。她跟向晴要是被欺負了,他能用盡手段把渣滅得乾乾淨淨。所以,他從不帶自己女人到她們跟前,也從不介紹他的女朋友,他說這叫哥哥對妹妹的保護,不能扭曲她倆的戀愛觀。對自己女人,他就渣得很,談戀愛的時候縱情,分開了也斷得乾脆。
奇怪的是,就她所知,他分手的女朋友,沒一個掉轉槍頭指摘他的。
能把渣演繹得這麼自然,嚮往也是人才。
季可薇眼淚水奪眶,向茗重新抽出剛才那張被她拒絕的紙巾,直接塞到她手裡,下了劑猛藥,「我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有人能讓我哥動心,但我知道至少這一刻,他對你沒有。」
話落,小姑娘肩膀抖動。
向茗勸她:「你與其圍著他轉,不如當斷則斷,多愛自己一些。」
這一直都是她的態度,愛情里不能迷失自己,與其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不如多考慮自己。只有當自己站到光里,才會有人願意逐光而來。
她對齊喚也一樣。
所以,在南城,她可以很愛他,也可以在知道他有未婚妻時及時抽身。
「去洗手間洗洗,回家睡一覺。」這是向茗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
好壞都說了,聽不聽她管不著。
向茗轉身去另一頭的洗手間,回到包間時,人還沒齊,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嚮往已經上座,嘴裡叼了根沒點燃的煙。他一手扣著牌,一手搭著桌沿,姿勢瀟灑。
長相不俗,家世又好,他有浪的資本,但不是小姑娘能掏心掏肺的對象。
她收回目光,看到蔣舒藝在對她招手。
「跑哪兒了?」蔣舒藝問。
向茗心裡不痛快:「別提,提了就不舒服。」
蔣舒藝喝果汁,又覺得難得沒沈尋看著,忙招呼周一給她拿酒,「笙笙最近情緒不好,改天一起出來。」
她冷不丁來一句,向茗驚訝看過去,「她怎麼?」
蔣舒藝搖頭:「你知道的,她只顧操心我們,對她自己的事能藏著就藏著,能自己解決就自我消化,什麼也不說。」
向茗一想,倒也是,乾脆群里問:【余總,啥時候出來嗨?】
周一拿著酒過來,看著蔣舒藝說:「少喝點。」又看向向茗,「皎皎,你就別喝了,又胃疼。」
蔣舒藝來勁了:「怎麼我就不胃疼了?」
周一又拿了點心:「你不金剛芭比,誰能比?」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