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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就想娶老婆嗎?」
我手正要抓到他的胳膊,他往後一躲,讓我落了個空,越說越離譜了,我把錢往桌上一扔,坐到床邊去:「我什麼時候想過娶老婆?」我急於抓他,他卻躲來躲去不讓我碰。
「我要是不回來找你,你可不就要和那個誰談戀愛結婚了麼?」
我著實嚇了一跳,他如此篤定,以至於我雖然並沒有和誰搞過對象,卻也無法泰然自若,我直覺必須立刻大聲地反駁,否則便是做賊心虛,爬上床把他逮住,嚷道:「誰啊?誰造的謠?不會是邢祺格跟你亂說了什麼吧?」
「哼!」他被困在床腳,面前是我,背後是牆,瞪著我眼眶發紅,把腦袋一昂,像個虛張聲勢的兔子:「你,你凶什麼,是誰有什麼關係……反正不是我!」
「怎麼不是你?」這算怎麼回事,把他爸的氣撒我身上,好沒道理。
「那你不來找我?你為什麼非要等我找你,你就不能先來找我嗎?你肯定是移情別戀了,走開,騙子,你們都討厭!」他用力推我,我好精壯一漢子怎麼可能讓他得逞,推搡了沒兩下,他見推不開,耍起蠻來,用他那濕漉漉的刺蝟腦袋頂我的胸口,還「哼」個不停。
「怎麼又提這茬,我不是跟你解釋過,我問邢祺格要你的地址,她不告訴我,天南地北,我怎麼能知道你在哪呢?你要是想讓我找你,你就應該直接打電話給我,說:『嚴柏快來找我!我想你!』你怎麼不說呢?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你想我。」
我這一說,他哼得更來勁了,還倒打一耙,那我無賴,不要臉。他弓起腰,用腳蹬著牆,背部猛然發力,也就是我讓著他吧,還真讓他給掀翻了,他因為慣性撲在我身上,還呲出去一段,要不是我拽得及時,他腦袋差點磕到床頭櫃。
我背部砸在床上發出好大的動靜,我媽過來敲門問怎麼了?江若魚嚇得臉色都變了,愣了好幾秒,手忙腳亂地撐起身體。
我說:「沒事!我們鬧著玩。」
江若魚正襟危坐,哪還有半分方才的氣焰,紅著臉拽拽衣服,擼擼頭髮,恢復他一貫的領居家乖小孩模樣,生怕我媽推門進來,看見他調皮搗蛋的一面。
我嗤地一笑,低聲告訴他:「門鎖了。」
江若魚臉更紅了,也低聲同我竊竊:「你鎖門幹嘛?」
我指指桌上的「巨款」,我能幹嘛?我可是正經人,關門只為談錢,躺床上心裡還是錢。我眯起眼打量江若魚,剛把嘴張開,他立馬心領神會,嚷道:「我沒想歪!」
我笑得岔氣,江若魚不好意思了,把半張臉埋在手臂里,一直用腳踢我,想把我踢下床去,但他一貫溫柔,勁兒又使得很小,捨不得真踢疼了我,於是踢得我心痒痒。
我一把拽住他的腳踝。
關著門確實不妙,靜謐的空間裡很容易滋生出一些隱秘的情愫,我把他的腳貼到腹部,他連踢的勁兒也沒了,只是若有若無地踩一下,隔著衣料,如同撫摸。我低頭瞧他的腳,腳趾圓溜溜的,腳掌白皙纖瘦,多看一眼,腳趾便蜷縮了起來。
他縮了縮腿,被我拽得更緊了。
我身上湧起一股莫名的熱潮,好像有看不見的磁場在吸引我靠近他,我能感覺到心跳越來越快,快得像要蹦出胸膛,手心一定滾燙,江若魚的皮膚涼絲絲的,夏日飲冰,渴得人情難自抑,只想掠奪得更多一些,更深一些,手掌便已食髓知味地攀上柔軟的小腿,揉捏著,把他捏得發紅,捏出指印。
當我的手指繞過膝彎摸進大腿內側的時候,江若魚忽然急促地吸了一口氣,他身體緊貼著牆壁,腿上肌肉繃得死緊,即使穿著寬鬆的褲衩,也能看見kuabu頂起的帳篷,我撐起身體向他靠近,他臉上滿是無措,主動摟住我的脖子,難為情地喊我:「阿柏……別弄了。」
他耳廓上不知是汗還是潮濕的頭髮,蹭在我脖子裡,像冰涼的酒精落進火堆,燒得更旺了。
我喘息著試圖控制自己的手勁,卻聽見他近在咫尺的微弱的呻吟,恍惚間低頭一看,瑩白的大腿上搓紅了一大片,像摔在地上的蜜桃,鮮嫩而破碎。而我的手,粗魯,野蠻,不知疲倦地想把這顆蜜桃掐出更多汁水來。
「我忍不住…」我埋頭在他脖頸里,用力吮吸他的耳垂,急躁地抓了他的手摁到自己kuabu,哄他:「你也摸摸我。」
「我不會…」
「你學我。」
「嚴柏……」
「嗯。」
江若魚被我欺負哭了,他*出來的時候腿根緊緊地絞著我的手,劇烈的刺激使他無暇顧及其他,他努力地咬住嘴唇,害怕自己發出聲音,渾身緊繃著往我懷裡貼,連放在我kuabu的手也沒輕沒重。
「我靠!」我驚呼一聲,趕忙拿開他的手,差點遭殃。
江若魚的身體一陣一陣的打著哆嗦,我摟著他給自己打飛機,心滿意足。
過了好一會兒他高度緊張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我摸到他濕漉漉的臉,他臉憋得通紅,眼珠亮晶晶的,仍舊死咬著下唇,我忍不住笑了笑,湊過去吻他的嘴唇,他才後知後覺地鬆開牙齒。
「你不知道疼啊,」我用嘴唇蹭他紅腫的下唇,慢慢地吻著,嘗到一絲絲血腥味:「都咬破了。」
江若魚不說話,閉起眼搖了搖頭,比起接吻,他似乎更喜歡擁抱。